良久之後,杜奎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一般,蒼老了數歲。記住本站域名
「我輸了。」
面對這一首首驚世詩詞,杜奎即便再想捧張啟航的臭腳,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秦天沒有什麼得意,笑話,要是自己拋出這幾首詩來還贏不了這杜奎,那那些個什麼詩仙詩聖還混個什麼勁?
「那我夠資格讓這位綺羅花魁相陪嘛?」秦天明知故問地問了一句。
秦天的詢問讓杜奎回過神來,他看了看樓上倚欄處的綺羅和張啟航,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位公子,以你的詩才,自然是夠資格讓綺羅姑娘相陪的,但是……」
杜奎說著就沒下文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資格是夠了,但是綺羅姑娘願意不願意陪你,那就是人家的事了。
秦天眼中帶著嬉笑,就看向了正等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的綺羅。
綺羅見秦天朝他看來,心中激動,下意識就想要對秦天一笑,但是卻瞧見了身邊張啟航欲要吃人的臉。
綺羅連忙管理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張啟航滿含怨氣地盯著秦天,他心中也驚怒不已,驚的是秦天居然有這等滔天的詩才,他雖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但是也不是大字不識的貨,秦天這三首詩的分量他還是知道的。
而怒的則是,這傢伙剛才要是在打自己的臉的話,那現在就是在將自己這張臉狠狠地踩在地上摩擦啊!
他堂堂吏部尚書的獨子,什麼時候不是被人尊敬,被人恭維的?現在居然被這樣打臉,簡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想到這裡,張啟航就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讓秦天一個人這麼囂張了。
他召來自己的心腹,就對他耳語了兩聲。
那心腹點著頭,立馬就跑出了百花樓。
隨後,張啟航就對秦天冷哼道:「不就是會做幾首破詩麼?你神氣什麼?」
「是沒什麼了不起的。」秦天居然點頭贊同,可隨即他就笑著對張啟航說道:「不過,你要是能做出這種『破詩』來,那你不妨就來上幾首,讓大傢伙兒看看我們大秦戶部尚書之子的學問。」
剛才因為秦天驚天詩才震驚的眾人,現在見秦天拿話刺張啟航,一個個看熱鬧的心思就起來了。
「對啊對啊,張公子,不就是幾首『破詩』嘛,您還不是隨手就來的事情?」
「就是就是,張公子,還等什麼呢?要不要我給你研個磨啊?」
「笑話,張公子哪裡還需要你來研磨?張公子一肚子裡都是墨水好不好!」
這些看客現在對秦天的態度完全轉變了,全都一股腦地對張啟航嘲諷。
這些陰陽怪氣的譏笑聲一字不拉地傳進了張啟航的耳朵里,氣的張啟航恨不得現在就把樓下這些人全部都殺了!
「都特麼閉嘴!」
張啟航一聲怒吼,只不過在人看來,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有種你就給我等著!今天老子要不給你瞧瞧我的厲害,老子就不信張!」張啟航的怒吼聲傳遍了百花樓。
秦天掏了掏耳朵,然後就說道:「好啊,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秦天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那隨性灑脫的模樣,又讓綺羅的眼睛更亮了幾分,要不是張啟航就在身邊,他老爹戶部尚書的身份在,綺羅現在肯定已經轉投秦天的懷抱了。
畢竟,就以秦天剛才那三首詩,要是能夠伺候他一晚,別的不說,她的身價必定立馬上漲好幾倍啊!
「哼!希望你到時候還能這麼鎮靜地坐著!」
見秦天這副模樣,張啟航更怒,但也沒說什麼,等下自己叫來的人來了,他一定要讓這土包子跪在地上給自己爬!
張啟航的心腹沒有讓他等很久,沒過一會兒,就帶著一群腰間別著佩刀的官差走了進來。
一見這群官差,張啟航的腰槓立馬直了,他大手一揮,就對為首的那個官差吩咐道:「老劉!給本公子把這小子抓起來!敢動我的人,不整治整治他,這安陽城的人還以為本公子改吃素了呢!」
劉敬文是安陽府的捕頭,在安陽府這種地方當差,劉敬文一向都是謹小慎微,畢竟這地方,隨便抓一個人,可能就是有大背景大後台的人!
這不,一見張啟航的心腹來找自己,劉敬文心裡就是一個哆嗦。
這張啟航,劉敬文早已不陌生了,他可是安陽府的常客了。
但每次叫人來找安陽府的官差,不外乎就是要他們這些官差幫他拿人。
可是,好幾次被拿的那些人都是達官顯貴的後人,他張啟航可以不在乎,可是他劉敬文在乎啊!
這些人,他是不能打不能罵,到頭來落的不好的還是他。
所以,劉敬文這次雖然不得不來,但是也沒有直接一聽張啟航的話就開始拿人了,他要弄清楚秦天的身份先。
「張公子請稍等。」劉敬文對張啟航行了一個禮。
隨後,他就來到秦天的面前,卻被阿大一把攔住。
劉敬文看著面前壯碩的阿大,尤其是阿大那高高凸起的太陽穴,眼睛就是一縮,這是高手啊!
而這樣的高手,還有九個!
劉敬文心裡頭把張啟航祖宗十八代給罵了一個遍,這特麼是跟自己多大仇啊!要這麼坑自己!
「這位……公子,不知你是?」劉敬文小心翼翼地對秦天拱手。
秦天含笑看著劉敬文,對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
劉敬文一愣,隨即心中就暗自吐槽,我信你才有鬼呢!你不是會有這麼一群武功高強的侍衛護著?
就在劉敬文心中思索的時候,張啟航那邊就等不及了。
「姓劉的,你特娘的跟他墨跡什麼呢?還不趕緊將他拿下!本公子要他嘗嘗你安陽府大牢的十八般酷刑!」
劉敬文苦笑地看著張啟航,這個沒有眼睛的紈絝,難道他就沒看出來這人一點都不簡單?
且不說這些護衛,他見了官差就沒有一點心慌的意思啊!
張啟航見劉敬文不動手,頓時就怒不可遏地罵道:「你在不給本公子動手,本公子就跟我爹說,扒了你這身衣服!」
此話一出,劉敬文的臉色終於徹底變了,張啟航他爹是吏部尚書,所有跟官有關的事情都歸他管,扒了他一個小小安陽府捕頭的衣服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屢次聽從張啟航的命令。
「這位公子,得罪了。」
劉敬文歉意地對秦天說了一聲,就對手下捕快說道:「來人,拿了!」
那些捕快聞言就拿出枷鎖上前準備拿人了。
可就在他們上前的時候,阿大兩眼一凸,就一巴掌將上前的兩個捕快給掀翻了。
「我看誰敢!!」
阿大怒吼一聲,聲音之大,震的秦天耳朵有些發聾,不滿地看了阿大一眼。
劉敬文見自己手下就這樣被打了,眼中一怒,他雖然不想得罪秦天這個身份不明的公子哥,但是自己人現在被打,他必須做點什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裡是安陽城!你們居然敢動手打傷安陽府的捕快,這是對朝廷不敬!」
劉敬文二話不說,直接就給秦天一眾人安上了一個大不敬的名頭,抽出了腰間的鋼刀。
百花樓圍觀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而張啟航則是得意笑了起來,對劉敬文給秦天安上的名頭很是滿意。
就在這時,秦天就輕笑了起來,他對赫連鷹說道:「老赫,他不是想知道咱們是什麼人嗎?你就給他瞧瞧吧,怎麼說也是朝廷的人。」
秦天對劉敬文倒是沒有什麼怒氣,在他看來,這人也算是有良心的,沒有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拿人。
赫連鷹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牌扔給了劉敬文。
劉敬文一愣,連忙接過空中飛來的金牌,拿在手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腳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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