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雅之所以進入這種奇怪的狀態，自然是因為中了楚凡的惑心術。
她連一點修為都沒有，被惑心術治得死死的。
「我既然沒有摸你，你為什麼誣陷我？」楚凡又問道。
李雅雅脫口而出：「是為了蹭熱度，你和葉欣然就是流量密碼，我可不能錯過先到先得的機會。」
話音一落，全場譁然。
楚凡的粉絲和許多路人都感到非常憤怒：「為了人氣，連臉都不要了！」
「這麼說來，你剛才在網上發的文章也是虛構的吧？」人群中，有人氣沖沖地問道。
李雅雅中了惑心術，就會自動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面，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即便不是楚凡提問，其他人說話，一樣能引導出她回答。
李雅雅不假思索，道：「文章？當然是我虛構的，我就是故意想套葉欣然的話，讓她說出一些勁爆的消息，可惜她不配合我，那我就只能自由發揮了哦。哼哼，葉欣然當年沒有跟老娘合作，老娘就是看她不爽，就是想要搞臭她，要看她墜入谷底，讓她遭受網暴！」
「我焯，為什麼她能無恥得這麼理直氣壯啊。」
「想不到這種光鮮的公眾人物，暗地裡是這麼不堪。」
「她還在文章里說楚凡夫婦心理扭曲，我看是她扭曲！」
「老子還在她的直播間買過東西，氣死了！」
「我也買過一瓶燕窩，淦！日尼麻，退錢！」
李雅雅不光是視頻博主，還是帶貨主播，很多人都買過她的帶的貨。
現在主播自曝醜聞，大喊退貨的人越來越多，場面愈發混亂。
這時，雅雅親衛隊總算有機會來維護偶像了。
親衛隊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深吸一口氣，大喊道：「住口！你們這是無理取鬧！」
這男人叫喬威，是李雅雅的核心粉絲，給李雅雅刷了許多禮物，甚至擁有李雅雅的私人威信。
他這一嗓子，引來了許多注目，李雅雅也本能地看向了他。
喬威一本正經地道：「一碼事歸一碼，你們嚷嚷著要退貨是什麼意思？你們在直播間買的商品又沒問題，有問題也該找商家，在這裡為難雅雅幹什麼？」
「呸，她人品卑劣，我買了她帶的貨我就覺得噁心。」
「憑什麼不能找她？難道她被賺抽成？」
「這種當眾栽贓陷害的主播，也不可能賣什麼好貨！」
吃瓜群眾紛紛表示抗議。
喬威暗暗咬牙，正要幫李雅雅說話，卻不料李雅雅好像中了邪一樣，仰頭大笑，道：「你們罵我又能怎樣？我帶的貨，很多確實有質量問題，可照樣有人買！我買的名牌服裝，隨機摻假，誰知道？我賣的保健品，就是澱粉，誰知道？我賣的手機，是翻新機，誰知道？」
這番「肺腑之言」，更加激起了群憤。
而且很多人正在用手機拍攝，在網上直播，數以億計的網民也迅速得知了李雅雅的自爆。
「老闆！」
這時，李雅雅的助理、保鏢等人被嚇傻了，趕緊想要拉住李雅雅，免得李雅雅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誰敢動她？讓她說。」楚凡眉頭一皺。
助理、保鏢等隨行人員，加起來十幾個人，突然渾身發寒，竟是不敢動一下。
喬威也有點懵，但作為鐵粉，他不願意相信李雅雅的形象崩塌，於是苦口婆心地道：「雅雅，你一定是在惡作劇對吧？你在逗大家笑，你在故意演戲，你是在製造視頻素材，一定是這樣！」
「沙比？老娘說的都是實話。」李雅雅翻了個白眼，「每天把這些話藏在心裡，憋死了，說出來真的好爽！」
喬威不可置信，道：「雅雅，我又不是外人，如果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可以告訴我啊，還有親衛隊的這麼多粉絲。」
李雅雅一臉鄙夷，道：「你誰啊？搞得好像我跟你很熟一樣。」
「啊？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直播間的榜一啊。」喬威語氣焦急。
李雅雅嗤笑道：「什麼榜一，什麼粉絲？都不過是老娘的工具人罷了！你們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我把你們叫家人，你們還真的好意思當真？在我眼裡，你們都不過是數據而已。」
喬威吃吃地道：「那你還答應和我一起吃飯？」
「不過是為了你的錢而已，噁心死了，你不會想追我吧？你們男人就是下賤，老娘當年在洗腳城你們這些狗男人連幾百塊都捨不得給，現在卻舔狗一樣地給我刷幾十萬塊的禮物，賤不賤啊。」李雅雅很粗俗地吐了一口唾沫。
雅雅親衛隊全部呆住了，尤其是老公粉、男友粉，頓時覺得天塌了一樣。
自己喜歡這麼久的美女網紅，竟然是這種下三爛的貨色。
喬威更是像丟了魂一樣，然後突然瞪大眼睛，張牙舞爪地撲向李雅雅，罵道：「賤婢！把老子給你刷的禮物退錢！」
不光是喬威，其他的直播間大哥們，也都炸了毛，發瘋一樣地要圍毆李雅雅。
李雅雅還受到法術影響，一邊罵一邊打，儼然就是一個潑婦。
楚凡遠遠看著此情此景，不禁拍手贊道：「精彩。」
葉欣然抬頭看著他，小聲道：「一定是你在搞鬼。」
楚凡很無辜：「怎麼能叫搞鬼呢，我這是為了讓李雅雅坦露心聲，也為了讓她的粉絲們認清事實，多大的善舉啊。」
雅雅親衛隊和李雅雅打成一鍋粥，鬧得越來越亂。
楚凡的粉絲們，則都是自發遠離，沒有摻和進去。
畢竟，他們被楚凡稱作「高素質」人群，自然得拿出高素質的樣子。
「老婆，我們走吧。」
楚凡看了一會兒戲後，便拉著葉欣然走出了機場。
他的許多粉絲也跟著出來了，高呼道：「楚凡，你還會出新作品嗎？」
面對粉絲們的熱情，楚凡很真誠地道：「今天我真的很感動，謝謝你們在我遭受誣陷的時候選擇相信我，甚至站出來為我辯解。正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這個世界的不公才會越來越少。為了回饋大家的這份赤誠之心，回饋大家六年來一直關心我，我一定會出新作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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