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怎樣？」楚凡笑吟吟地看向李雅雅。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隻猴子。
李雅雅心裡有些犯嘀咕，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驚慌？
不過她也懶得多想，當即故作大度的道：「看在你當年也是個音樂圈的名人，我給你個面子，可以原諒你，不報警。但是，我的粉絲都在這裡，你要當眾給我道個歉，也算是給我的粉絲們一個交代。」
「沒錯，道歉！」
「道歉，道歉！」
雅雅親衛隊紛紛高呼起來。
李雅雅心中很得意，她非常享受這種被粉絲們簇擁的感覺。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高個子男生鼓起勇氣，大聲道：「大家稍微安靜一下，今天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李雅雅一個人在指認楚凡，並沒有其他人證、物證，我們不能這麼武斷地要求楚凡道歉吧？」
話音一落，雅雅親衛隊所有人都盯住了說話的男生，好像在看待一個異類：「怎麼著，你的意思是雅雅在誣陷楚凡？」
「不是……總歸要把一切搞清楚吧。」男生悻悻地道。
「雅雅什麼身份，有必要去誣陷一個過氣的臭彈琴的？」
「嗬tui，你幫他說話，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希望你老婆遇到流氓的時候，你也能這麼理中客。」
雅雅親衛隊的不少人甚至對那個男生破口大罵。
沒想到，這一頓罵，竟然激起了更多人的憤怒！
此時的機場內，不光有雅雅親衛隊，還有楚凡的粉絲呢！
由於楚凡失蹤多年，相當於是「過氣」的琴師，他的粉絲也比較佛系，而且不像雅雅親衛隊這樣有組織、有團體。
楚凡的粉絲都是零零散散的，言行舉止都很低調，雖然人到了機場，但並沒有雅雅親衛隊的存在感這麼強。
而且，因為李雅雅剛出場就大喊楚凡是流氓，所以楚凡的粉絲們一下子有點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
剛才那高個子男生的理性發言，卻換來了雅雅親衛隊的嘲諷、謾罵。
這就像是導火索一樣，引爆了楚凡的粉絲們。
「淦，真當老年琴師沒有粉絲嗎？」
「就你李雅雅有粉絲是吧！兄弟們，今天我們不能再低調了！」
「那個小哥哥說得很對，真相還沒確定，全憑李雅雅一張嘴說，憑什麼讓楚凡道歉？」
「老子聽了楚凡的樂曲六年，我相信他的為人！」
「沒錯，能彈出那種絕響的男人，不可能是流氓。」
「凡凡不怕，媽媽愛你！」
「楚凡老公，我們做你堅強的後盾！」
楚凡聽到這些打氣的聲音，心裡很感動。想不到，自己當年只是隨便彈了幾首曲子，就能擁有這麼多的死忠粉。
而且，這些粉絲是因為樂曲，因為才華而喜歡他，就像是他的老朋友，而不是那種膚淺的顏粉。
不論楚凡的修為怎樣，他終究是個凡人，此時情緒也是被調動了起來，於是揮揮手，很真誠地說：「謝謝大家，我很高興，當年彈奏的幾首曲子，能陪伴大家這麼久。」
「是我們謝謝你才對，話說，你啥時候出新作品？」
「對啊，你妹的，消失了六年，連個音訊都沒有。」
「這幾年，網上關於你的死亡原因至少有上百種，有人說你跳樓，有人說你投海，還有說你吃安眠藥……」
「這六年，你是在憋大招吧？我知道了，接下來你要連發100首單曲。」
「100首？你們不怕累死哥哥嗎！還是我關心哥哥，我只要99首就好了。」
越來越多的楚凡粉絲聚集起來。
一開始他們是零零散散的混在各處，很多人還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喜歡一個「過氣的臭彈琴的」。
現在他們才發現，原來機場裡這麼多同道中人，於是大家一下子找到了組織，形成了很強的凝聚力。
楚凡臉色認真，道：「咳咳，新作品的事，下次再說，下次一定、一定。承蒙大家這麼相信我，堅信我不是流氓，今天，我也一定不能讓大家失望！」
李雅雅的臉色很難看，心中冷哼道：想不到，這楚凡的粉絲竟蓋住了雅雅親衛隊的風頭。不過，你楚凡有粉絲又有什麼用？並不能改變「摸我」的事實，我說摸了，就是摸了！
「裝，你再繼續裝，都被我們家雅雅抓了現行，還在這裝淡定呢。」雅雅親衛隊有人陰陽怪氣地道。
楚凡的有些粉絲立即不高興了，呵斥道：「閉嘴吧，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罵誰呢？」
「罵你呢。」
「你在罵一聲試試？」
「我罵你咋地了？」
「靠，找打！」
幾句語言衝突後，雅雅親衛隊竟是擺出要打架的樣子。
李雅雅本人發現這情況，卻是假裝沒看到，根本不制止粉絲的行為。
楚凡則是高聲道：「大家不要衝動，你們既然自稱是我的粉絲，就應該都是高素質的優秀人群，不要給機場的工作人員製造麻煩。」
這話說完，楚凡的粉絲們主動和雅雅親衛隊拉開距離，避免了肢體衝突。
「你罵誰呢？你罵我們沒素質？」雅雅親衛隊很多人指著楚凡，罵罵咧咧地道。
楚凡很詫異：「我罵了嗎？」
「呃，好像是沒罵。」雅雅親衛隊一下子愣住了，這不是自己承認自己低素質嗎。
他們趕緊轉移話題，很兇狠地道：「別廢話了，你趕緊給雅雅道歉！不然，我們一起把你送進局子裡！」
楚凡呵呵一笑，道：「罵我是流氓的人，是李雅雅。真相如何，她自己肯定知道。」
李雅雅翻了個白眼：「你想表達什麼？」
「這麼多人都在拍照、錄像，你可想清楚再說話。」楚凡指了指到處的手機、相機。
眾人都是心生疑惑。
「我真的摸你了嗎？」楚凡不緊不慢地問道。
眾人更加不解，這楚凡是不是傻了，這麼直接問有什麼用啊？
李雅雅卻是目光一閃，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不受控制一樣，然後嘴巴就張開了：「沒有。」
「啊？什麼？」
「我聽錯了嗎。」
「確定她是說『沒有』吧？」
「沒道理啊，剛才她主動指認楚凡，現在怎麼改口了？」
雙方粉絲都是無比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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