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誰啊?」有人看著徐子墨的背影,問道。
「不認識,也不知他是真的有把握,還是在說大話。」旁邊的人搖搖頭。
此刻不管是柳宗方,還是仙凡宗的幾人,亦或者佛國的眾人都面露沉思之色。
他們自然不相信徐子墨會為了說大話故意這樣。
但他們也想不出對方的底氣在哪。
……………
面前的黑洞涌動著,周圍的空間不規則的泛起層層漣漪。
一股十分邪惡的靈氣在四周肆虐的波動起。
「你知道這入口是誰封印的嗎?」徐子墨問道。
「據我了解到的信息,好像是一名佛道大能,」秦幽王說道。
他之前也了解過關於葬佛寺的一切。
說到這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目光微凝,「佛道大能,這件事和佛國有關係?
無天大帝還是普光大帝?」
之前他根本沒把佛道大能跟佛國扯上關係。
可是如今看到諸般情形,他才算反應過來。
「準確來說都不是,」徐子墨搖搖頭,笑道。
「這封印每隔千年才打開一次。
也就是說一千年,只有一次進入葬佛寺的機會。」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秦幽王說道。
「進去你就知道了,」徐子墨笑了笑。
之前他利用混沌珠穿入時間長河,特意查看了有關葬佛寺這個地方的起源。
許多事情確實讓他十分的感慨。
徐子墨說著走進了這邪氣十足的黑洞中。
眼前的空間不規則的旋轉著,周圍的邪氣無時無刻不在入侵著徐子墨的周身。
尤其是他的腦海,邪氣似乎想要摧毀他的意識。
不過這些對徐子墨來說都沒有意義。
他將創世之力瀰漫周身。
創世之力乃是這周天最強的力量,它是一個世界的根本。
這些邪氣也好,魔氣也罷,都被隔絕在外。
隨著四周的空間不斷破碎,徐子墨感覺自己穿越了很長時間的虛空。
身體飛躍又掉落。
眼前一片漆黑,在這片漆黑中他能看到無數雙眼睛似乎在暗處盯著自己。
終於,許久之後徐子墨的眼前一亮。
他出現在一片廢墟中。
而與此同時,秦幽王的身影也從虛空中浮現出來。
「這就是葬佛寺嗎?」秦幽王打量著四周,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在他的想像中,葬佛寺這種地方應該是烏雲密布,周圍怪物叢生。
氣氛十分的壓抑、邪惡才對。
可如今,這哪裡有一絲禁地該有的氣氛。
藍天白雲,天空蔚藍的仿佛一幅潑墨的水彩畫。
陽光明媚,空氣十分的清新。
只是兩人所處在一座廢墟中,環境稍微有點糟糕罷了。
「真正的大恐怖永遠不會告訴人們,自己有多恐怖。」徐子墨笑道。
「只是當恐怖降臨的那一刻,將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毀滅一切。」
「這裡是哪裡?」秦幽王看著四周的廢墟,好奇的問道。
「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徐子墨笑道。
「去四周看看,或許你會明白的。」
秦幽王點點頭,他想要踏空而行。
卻發現有股力量鎮壓著半空,自己根本無法突然力量的封鎖飛起來。
無奈只能走路去觀察四周的廢墟。
這廢墟的面積十分的遼闊。
遼闊到一眼看不到盡頭。
四周怪石嶙峋,從這片廢墟中尚且能夠看出。
這裡曾經也是多麼的輝煌。
「這也是個宗門吧,」秦幽王邊走,邊問道。
「算是吧,」徐子墨點點頭。
「只是曾經的一場大戰,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摧毀了。」
兩人正走著,只見在前面出現了兩具屍骨。
這一具屍骨是人類,另一具則是一個怪物。
「邪祖?」看著怪物的屍骨,秦幽王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屍骨通體漆黑色,利爪很尖銳,口中有兩顆吸血鬼一般的牙齒。
看上去跟之前邪祖的形象十分的相似。
此刻這兩具屍骨正戰鬥在一起。
怪物的兩顆牙齒已經咬入了人類屍骨脖子處。
而人類屍骨則右手拿著一把短的戒刀刺進了怪物體內。
秦幽王走到兩具屍骨的面前。
這兩個生物已經死了不知多少年,還一直保持著這個最後的姿勢。
秦幽王舉目遙望,發現越往前,這種屍骨就越來越多。
有怪物的,也有人類的。
漫山遍野也不為過,密密麻麻的屍骨足以透露出當年那場戰鬥的慘烈。
兩人儘量避開已經死去的屍骨,往前再走了一段距離。
前面出現一座大殿。
一座十分殘破的大殿。
只不過比起其他的建築來說,它還強撐著沒有倒塌。
秦幽王走進大殿內,這大殿的四周放著許多的佛器。
有禪杖,戒刀、木魚、僧袍。
還有幾棵已經枯萎的菩提樹。
大殿最前方掛著一幅畫。
儘管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侵蝕,畫上面的內容依舊清晰可見。
這是一個留著光頭,身穿灰色破袍,面容和煦的男子。
男子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畫的最下方寫著一行字。
「義成佛年間,我們高懸著最後的榮光,決定殊死一搏。」
看到這行字的時候,秦幽王瞬間反應了過來。
「義成,難道是佛國的開創者,義成世尊。」
徐子墨淡淡的點點頭,他目光看向旁邊的秦幽王,說道。
「這是個真正的大善之人,真正想過普渡眾生的人。
而不像現在的許多偽佛。」
「他應該和咫尺大帝是一個時代的人吧,」秦幽王問道。
「對,當年他是最被看好能夠承載天命的人,」徐子墨點頭回道。
「要不是因為這場大戰,當年的大帝也不一定會是咫尺大帝。」
「他死在這裡了?」秦幽王問道。
「他們管這叫圓寂,」徐子墨回道。
兩人繼續朝前走著,走出廢墟才是此行的目的地。
「我還是不懂,」一路上秦幽王疑惑的說道。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切的起源差不多要從噬血邪族開始說起吧。」徐子墨沉思了一會,回道。
「義成世尊想要拯救一些人,後來他死在了拯救的路上。
那些人依舊是那些人,什麼都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