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當這數萬普通人全都跪拜下來後。
對於大多數人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
佛國的建立,佛陀的存在。
大家皆是將其稱之為世尊。
這個世間是有真佛存在的,他們也經常願意幫助自己的信徒。
此刻蒼穹之上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隨著邪祖的又一次攻擊,通明覺者終於支撐不下去。
他血肉模糊的身軀緩緩從蒼穹上掉落下來。
清風吹起額前的短髮,空間亂流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著。
通明覺者並不怕死,他看著下方。
這漫天遍野的凡人給自己祈禱。
每個人都是那麼的虔誠,那麼的充滿敬意。
他突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
或許人生也值得了。
只是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師尊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你覺得幫助普通人沒用嗎?
其實我們佛國的修煉有一種最大的能力就是可以吸收眾生的願力。
但前提是這些人必須是你的信徒,給你虔誠的祈禱過。
你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這是師尊普光大帝曾經說過的話。
那時候他不懂,什麼是眾生願力。
此刻看著這成千上萬人的祈禱,普光大帝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身體還在不斷的朝下掉落著。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了反抗的力量。
就這麼任憑身體一度墜落。
意識模糊之間,他好像看到了無數個發亮的光點。
這每一個為他祈禱的凡人似乎就是一個光點。
他不知道這光點是何物。
直到每一道光點被他吸入體內,傷勢在快速的恢復著。
他金身重塑,全身充拭著一股自己以前從未感覺過的力量。
他懂了,這就是願力。
眾生的願力,他跨入了一個自己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此刻他周身光芒大盛,銳利金芒沖天而起。
那仙之極的境界再次涌動而起。
與飄著的雲,吹起的風一同蕩漾著。
看到這副場景,邪祖微微有些吃驚,輕蔑笑道:「螻蟻,別掙扎了。
全都是徒勞的罷了。」
隨著邪祖的話音落下,他只看見一隻散發著金芒的拳頭朝他砸了過來。
「轟」的一聲。
邪祖連反抗都來不及,便被一拳直接砸飛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還有那千千萬萬個人與我同行著。」
通明覺者感受著全身涌動的力量,淡淡的說道。
他又是一拳轟下,邪祖身後的虛影已經開始破碎開。
「你們噬血邪族當年的債也該還還了。」
隨著通明覺者又一次輕喝過後的大吼,只見邪祖直接被砸飛了出去。
他身後的怪物虛影也一點點的消散開。
「怎麼會這麼強,」邪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如今我將代表這千萬凡人一同審判你。」
金黃色的光芒從他周身涌動而出,凝聚成了一道光團。
這光團將邪祖包裹在裡面,一點點消磨著他身上的邪氣。
「救我,」邪祖拼命的反抗著,似乎在朝某個地方求援。
然而四周十分的寂靜,唯有邪祖的慘叫聲迴蕩在耳邊。
此刻在金色光團內,邪祖的身影已經越來越模糊。
他猙獰著臉龐看著所有人,邪笑道:「沒用的。
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沒用,我只是守門人罷了。」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轟」的一聲,光團隨著他一同爆炸開。
通明覺者緩緩降臨下來,身體已經有些虛弱了。
周圍的凡人也全都圍了上來。
大家噓寒問暖,氣氛也算不錯。
「他們怎麼處理?」有人指著武華寺的眾人問道。
通明覺者沉默了少許,最終說道:「我感覺的出,他們內心還是有善念的。」
一旁的武千鈞略帶苦澀的笑容,搖頭說道:「善念什麼的我都快忘了。
自從走上這條路後,我就沒有了選擇的機會。」
「先把他們關押起來吧,等以後葬佛寺的事處理完了再定奪。」
通明覺者說道。
「你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白白送死罷了。
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不至於讓這麼多人去陪葬。」武千鈞搖頭說道。
「這件事我自有定奪,不需要你來提醒,」通明覺者擺擺手,眾人將武華寺的人都關押了下去。
而此刻那些在禪房內的人,借宿在武華寺的人也都出來跟通明覺者打招呼。
正在這時,只見一道黑色極光沖天而起。
這黑色極光正是自邪祖出來的黑塔中散發出來的。
眾人莫名的看著黑塔的內部。
只見在黑塔之間形成了一個深邃無邊的黑洞。
這黑光浩浩蕩蕩的渲染了整個蒼穹。
這片天地都被黑光給籠罩,藍天成了黑天,白雲也變成了黑雲。
所有的東西都被同化。
風雲動盪,天穹之上風起雲卷,無數股黑霧在雲層的中間翻滾著。
「這是什麼?」旁邊有不懂的人問道。
這副景象讓人十分的壓抑,好像那黑洞之中有莫大的恐怖要降臨般。
「通往葬佛寺的入口,」徐子墨看著秦幽王說道。
「我們要進去嗎?」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都在議論著。
原本他們是可以直接進去的。
可是如今看到了禁地的恐怖。
還沒進葬佛寺就已經有如此的兇險了,誰也不知道內部究竟有著什麼。
現在許多人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眾人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通明覺者,想要聽聽我的意見。
「我現在狀態有些不好,準備修養幾天。
這封印打開後一時半會也關閉不了,我準備幾天後再進去。」
通明覺者平靜的回道。
聽到通明覺者的話,眾人也都認可的點點頭。
「那大家就都等幾天吧,人多也安全點。」
………
聽到眾人的話,秦幽王看著徐子墨問道:「那我們呢?」
「我們進我們的,註定不是一路人,」徐子墨搖搖頭,說道。
兩人說著朝黑洞的方向走去。
看到兩人的身影,周圍有人喊住了他們,提醒徐子墨兩人過幾天大家一起進去。
「不用了,這葬佛寺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徐子墨搖搖頭。
所有人都目光炯炯,看著徐子墨兩人離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