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令貴妃就帶著失敗的李仕離開了。
而王仁也被召見入了宮中。
如今的李珃黃袍加身,威嚴滔滔,儼然是一個做皇帝的好料子。
李珃看著王仁帶著些揶揄,說道:「沒想到國師居然好這麼一口。」
王仁聳聳肩並不在意他和令貴妃之間的事情敗露。道:「人之常情罷了!」
「聽說國師要離開了?」
「是的,我與夏國而言本就是一位遊客。」
「今天召國師前來,主要是告訴國師宰相府和幕組織並無關係,還希望國師不要遷怒與宰相府。」
王仁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兩者沒關係,我也知道是誰指派的。」
「你知道?!」
李珃有些吃驚,看來王仁知道的並不少。
「既然國師都知道了,我也不遮遮掩掩了。幕組織是夏國歷代皇帝親自掌握的一股暗中勢力,也就是說先皇想要殺你。」
看著王仁平靜地神色,李珃更是吃驚,看來國師很不簡單,才智皆過人。
王仁此刻說道:「陛下能否為我解惑,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何先皇要升我為國師還要殺我,若是藉助我扳倒宰相府可是時機也對不上。」
「這裡面其實有朕的原因,起初朕是不願坐上這個位置的。但李仕著實沒有帝王之相,先皇想通過此種方法將朝廷里的水攪渾,藉此來逼朕出來。先皇皆是一片苦心希望國師能夠諒解。」
其實王仁現在並不在意,畢竟李淵源的死可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僅如此自己還給他帶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陛下放心吧,逝者為大。」
兩人沉默片刻,李珃繼續問道:
「不知國師去往何處?」
「一直向東走,不斷尋求突破的機遇。」
「東?據說無盡的東際天邊有著一座名叫不周山的大山,還有人說那是神居住的地方。」
「不周山,神……」
王仁記下了。
「既然國師往東走,那麼這枚信物就給國師了。」
李珃說著將一枚令牌遞給王仁,令牌有些古樸。
令牌的兩面一面刻著一柄小劍,從小劍之上居然還能感到凌厲的劍意,另一面刻有蒼勁有力的兩個字,劍宗!兩字字體不大卻透漏出一股磅礴大氣之感。
「此乃劍宗入宗之信物,劍宗是這東域的霸主之一,裡面天才無數。我夏國有一個名額進入劍宗修煉,本是要給李仕的,可惜李仕不爭氣,便送與國師了。」
王仁有些心動,漫無目的的走下去突破是有點渺茫的,有這劍宗對自己來說無疑是一個階梯。
同時也好奇這劍宗之中的天才皆是如何,來自天才的壓力是自己最好的動力。
索性王仁乾脆利落的接下了。
李珃見王仁手下令牌,笑著說道:「不過此去劍宗,路途遙遠,中間還隔了一個農國。」
「農國?」
「農國比我夏國實力更加強大,土地更加廣闊。
不過農國所重民食,無意為戰。不然我夏國也不會安然至今。」讀 .
王仁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快王仁就收拾行囊踏上了前進的旅途。
回想起種種,王仁不由感嘆
事情發展之快,情節之曲折不定,未來之朦朧不清。
從凌城將凌煒彤帶出來,到紫桐城再到夏國,這期間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兩人經歷了很多,有歡喜,有驚嚇,有甜蜜。
兩人雖未突破那最後一步但是王仁早已經將凌煒彤視為自己的妻子,凌煒彤對王仁的感情也是一樣。
王仁去往農國走的是商道,一路順利進入了農國。
農國的給王仁的第一感覺就是平原,一馬平川的平原。
地勢平坦,土地肥沃。
處處可見的都是良田美地,這是王仁從未見過地場景,地里的莊稼長勢優良,田中更是有著不少的彎腰勞作的人。
然而下一刻讓王仁更加震驚地是這些正在地里勞作的人居然都是修煉者,雖然修為不高但是這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況且這些還都是一些農家人。
看到這些人不斷地勞作著,王仁不禁感慨道:「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
「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
一道聲音傳來,王仁看去發現正是一位女子挑著籃筐拉著一個提著漿壺的小孩走了過來。
王仁笑著說道:「姑娘才藝驚人,竟然對的如此之好。」
「公子過獎了,見公子的打扮想必是外來人吧。」
王仁點點頭說道:「途徑農國,見到此番情景不由得有點吃驚,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土地,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莊稼。」
女子掩嘴輕笑,說道:「外來人皆是公子這般,首次見到農國的場景都會大吃一驚。」
「阿姐,阿爸和阿哥都等著吃飯呢。」
此時拿著漿壺的小孩正用小腳踢著腳邊的泥土奶聲奶氣地說道。
女子這才注意到時間不早了,自己可是要來送飯的。便對著王仁帶著歉意說道:「抱歉,我們先告辭了。」
王仁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有什麼。
見到這些茂盛的莊稼王仁有些好奇,便開始在裡面漫無目的轉著,王仁察覺到農國的靈氣很是濃郁,不過倒不是適合修煉而是適合植物的生長。
轉著轉著王仁意識到了一個事情。
他迷路了!
對,你沒有聽錯,王仁確實是迷路了。
這些田和莊稼乍眼看很是普通,但是仔細一看竟能發現它們組合在一起居然很是不平凡。
寬闊而又平坦的土地再加上綠油油一望無際的莊稼使得王仁分不清哪裡是哪,更別說方向了,最為奇怪的是王仁現在看不到太陽了!
王仁有點懵逼,自己居然掉進莊稼叢之中出不來了,這該如何是好。
王仁便開始徑直走,邊走邊在原地留下標記,以便自己能夠分清。
然而接下來王仁居然又來了原地,看到自己留在地面之上的標記,王仁覺得這莊稼地似乎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簡單的。
伸手去觸摸這些莊稼,觸碰的實物感清晰而又真切地傳給王仁告訴著王仁這些莊稼都是真的。
同時也在告訴著自己,自己真的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