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累死爺了
「哈!」顏殊長舒一口氣,放下手重新坐好。
下游的水面都比較寬,水流的速度緩和了很多。
慢慢的,顏殊習慣了這種狀態,整個人越來越放鬆。
「小殊,你看。」
漂了一個多小時,牧清指了指迎風坡的位置,向顏殊說道。
山坡上,明顯有一片特別稀薄。
「尖刺藤蔓?」
「這麼快就要到家啦?」已經玩嗨的顏殊,還有點不想走了。
「我們這次橫著走了很遠,豎嚮往前也就走了一天而已。」牧清說道。
「那我們等下要怎麼上岸?」顏殊問道。
「在營地往上三百米左右,又一個地方的水流面積會稍微窄一些,我們可以在哪裡上岸。」
「你拿著這個,用力的扎到水底下。」
「我會跳下木筏,把它往下流的速度控制住。」
「等我把速度拉下來了,你需要快速的下來配合我,可以嗎?」
牧清說著,從一旁拆下一根長木頭來。
「沒問題。」接過木頭,搖搖擺擺的站起來。
牧清也站著,專注的看著前方。
「就在那裡。」隔得老遠,牧清給顏殊指道。
顏殊點點頭,一隻手扶著斜頂的頂部,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長棍。
牧清也已經做好了下水的準備。
「一」
「二」
「三」
「哈!」
顏殊發出一聲低喝,用力的把木頭往石頭縫裡扎。
然後快速的跳下木排,和牧清一起,使勁的拽著被水勁往下帶的木排。
「加油!」
「哈!」
兩人同時使勁,終於把木排的後半段拖到水流比較淺的位置。
再一用力,就成功的拖上了岸。
「哈!累死我了。」
「這一路上節省的體力,全在這一下還回去了啊。」
顏殊癱坐在地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從毛孔里往外鑽。
因為用力而泛紅的小臉,看起來像是露水裡熟透的蜜桃。
「你這樣真可愛!」牧清湊上前,感覺有點忍不住。
「可愛個屁啊,累死爺了。」顏殊扇著手風,從背包里拿出水來喝。
【噗!殊爺這一開口就很破壞氣氛啊。】
【多好的一孩子,怎麼就長了嘴呢?】
【有些姑娘哪哪都好,就是會說話。】
【硬把木排拉上來真的很累,弄不好還會脫臼的。】
【所以牧爺上次選擇棄船上岸。】
【這次不能棄啊,後面還一堆糧食呢。】
【為什麼我感覺,殊爺說「可愛個屁啊」也好可愛。】
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消停過,牧清也覺得有些累了。
自己也拿出一瓶水,坐在顏殊身邊一起喝著。
日照已經從河堤上去了,河邊只有徐徐的清風吹來,十分怡人。
休息了十幾分鐘。
顏殊站起來,拍了拍牧清:「走了,回家去。」
「好。」
「那這個木排呢?」顏殊指了指。
「就放著好了,下次我們可以用它再去下遊玩玩。」
「下游有個水塘,我們在哪裡把木排弄上岸還是很輕鬆的。」
牧清說著,把木排拉進來一些。
別到山坡上的一棵大樹下。
背上背簍和弓箭,把輕一些的背包遞給顏殊。
「大王呢?」顏殊左右看了看。
「剛上岸就跑沒影了,去找小母貓了吧。」
「那這個野山雞就讓我來拎,你那一背簍的東西已經很重了。」
「好。」牧清沒有非要客氣,笑著說道。
「回家燉雞湯喝咯。」
「時間剛剛好,我現在最適合來一鍋紅參雞湯了。」
「萬萬沒想到,我在挑戰的尾聲,居然能在荒野喝上雞湯,太魔幻了。」
顏殊甩著手裡的野雞,興奮的一路都在叨叨。
【萬萬沒想到,我看個荒野求生的節目,居然能看到喝雞湯。】
【這是一個吃播節目,謝謝。】
【紅參雞湯,聽起來就好補。】
【我記得牧爺說過,紅參補腎的,嘿嘿嘿。】
【這種純野生的雞,應該也挺補的。】
【會不會補過頭了,第二天起來修庇護所。】
【之前吃野鹿都沒事,這個應該不至於。】
「燉燉燉,晚上就給你燉。」
「都給你吃。」牧清忍不住笑道。
顏殊就是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把好的東西都給她的魔力。
「嘻嘻。」
回到營地,把東西全都堆放到桌子上。
牧清先從床底下拿出簸箕,把穀子倒出來,均勻的攤在簸箕上。
砍出幾根竹子,做成簡單的支架。
簸箕一端架在圍牆上,另一端架在支架上,每天可以享受半天的日曬。
「為什麼不弄到山坡上去曬?哪裡每天能曬到的時間更長啊?」顏殊不解的問道。
手上拿著清洗乾淨裝了溪水的小陶鍋,準備燒水泡茶。
「這裡可是野外,有好多山鼠的。」
「放在山坡上曬,沒一天就被老鼠吃光光了,放這裡我們能一直盯著。」
牧清拍拍手上的灰,開始處理別的東西。
裝著蜂巢的竹筒串起來,掛到庇護所前面。
芋頭拿出來,整理到床底下的竹筐里,往裡面移了一些,陰涼的地方更有利於芋頭的儲存。
剩下七七八八的都收拾好。
牧清拎上先是被逮,然後被挾持暴走,最後被迫漂流,受了一整天驚嚇已經有些萎靡不振的野雞。
「我去把這隻野雞處理一下,晚上我們就吃它了?」
「好。」
顏殊正在處理兔籠,隨口回應了一句。
【野雞:救命啊!】
【別喊了,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但沒有人救你,還有可能有人一起吃你。】
【還真喊破喉嚨了,一路上嗷嗷的這會都不吱聲了。】
【小兔子乖乖怎麼樣了?怎麼不然我們看一下。】
【最多就是髒點臭點,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不是臭一點,兔子尿可騷了,好幾天沒換味肯定很大。】
走到門外,牧清又想起了什麼。
回到營地拿上陶碗和筷子。
「這筷子都有點發霉了,得再削兩雙才行了。」牧清拿著筷子看了看,嘟囔著往小溪邊走去。
坐在溪邊,雙腿夾住野雞的身體。
把脖子上的雞毛拔掉一些,露出一小塊皮膚來。
手起刀落。
咕咕咕!
咕咕!咕咕!
原本已經奄了的野雞又強烈的掙紮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