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製作水桶
「現在的人生活好了,這些用品都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扔了。」
「以前條件差的時候,大多都是用舊布塊的,而不可能用一次就扔,洗洗下個月還接著用呢。」
「那時候小,對什麼一個月之類的也沒什麼概念。」
「就覺得對面的天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拿幾塊帶血的布上來曬,而且總是那幾塊。」
說半半的,牧清自己又忍不住笑了。
「然後呢,然後呢,哎呀你急死人了。」顏殊催促道。
「那個時候又很流行那種.特別講究推理,講究從細節找突破口的警匪片。」
「我觀察了幾個月,發現每次掛那種布之前,對面的阿嬸脾氣都會特別暴躁。」
「偶爾還會傳出『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這種詭異的叫聲。」
「終於有一天.正義感爆棚的我.報警了。」
顏殊:「.」
【哈哈哈哈,牧爺你是想笑死我啊。】
【啥?牧爺你也太行了吧?】
【笑死了,這也太中二了。】
【對面大嬸:我流自己的血,招誰惹誰了?】
【脾氣暴躁還好,「我要死了」是什麼情況?】
【你們男的是不是都不知道,有一種情情況叫:痛經。】
【深受其害,完全沒辦法正常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
愣了幾秒,顏殊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個憨批,你也太傻了吧?」
「哈哈哈哈。」
牧清把拉的蓬鬆的木棉花堆在一起。
訕笑著說道:「我哪懂這些啊,那時候我也就八九歲左右,還以為自己是大英雄呢。」
「後來呢?後來呢?」顏殊緩了緩神,追問道。
「後來,當然是被家裡人訓了一頓咯。我奶奶還拎了一隻留著過年的雞,去給對面阿嬸賠禮道歉。」
牧清嘆了口氣。
那時候,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隻雞呢。
想想還有點肉痛。
「別心疼了,只要了你一隻雞壓壓驚不算過分了。」
「被訓了一頓?你居然沒有被揍?」顏殊有些意外。
「沒有,我從小到大沒被揍過。」
「真是讓人羨慕。」
顏殊感慨著,跳下床,把燒好的熱水挪到桌子上。
那大陶鍋燒水,準備一會煮魚湯來喝。
「你別人揍過?」牧清問道。
「從小揍到大。」
「你是女孩子,怎麼也會挨揍?」
「我們家不分男女,只要犯錯了,拎起板子就是一頓打。」顏殊不太在意的說道。
真可憐。
牧清默默的感嘆了一句。
難怪顏殊的性子這麼要強,一點都不像別的女生,一天到晚嬌滴滴的。
把木棉花弄好,堆放在一邊。
牧清拿出一塊芭蕉布,先把三個方向用木針密密的縫好,弄成一個長方形口袋的樣子。
然後把木棉花試塞進去,儘量塞的滿一點。
最後收口,弄成一個鼓鼓的棉花小包。
用手一捏,編下去以後,也不算特別薄。
這樣的吸水量才比較理想,不至於過一會就需要更換。
「小殊,你過來看看。」牧清喊了一句,把做好的姨媽巾放到一邊。
拿起第二塊芭蕉布開始處理。
顏殊剛剛把魚都放進過來。
聽說弄好了,沖了沖手過來,抓在手裡捏了捏。
「哇塞,比我想像中的棒很多哎。」
顏殊想起了上個月,不由的萌生出相見恨晚的情緒來。
那次直接墊的乾苔蘚,很不方便,基本都不敢出門。
節目組給的食物,顏殊一直都留著,全都在那幾天消耗掉了。
「墊在褲子裡面,小幅度走動的話問題不大。」牧清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
「牧爺,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顏殊摟住牧清,重重的親了一口,開心的捏了捏手裡的成品。
「就親個臉啊,一點誠意都沒有。」牧清說笑著,繼續給手裡縫好的曬木棉花。
「我這不是在給你準備晚餐了嘛,還是很有誠意的。」
顏殊把東西放下,笑著抓出一些鳳眼果,堆放到灶台里。
「牧爺,我們的鳳眼果快吃完了。」顏殊再次說道。
「具體還有幾個?」
「十個。」顏殊剛剛數過。
這答案聽得牧清心裡一咯噔。
「還真是快吃完了,不能再坐吃山空了,我們明天必須出門覓食了。」牧清說道。
「先去哪裡?」
「往上遊走,還是去樹屋那邊?」顏殊問道。
【漂流!漂流!漂流!】
【上游好像沒什麼東西啊,到現在就偶然抓到過一隻小蜥蜴。】
【那是走的不夠遠,走遠點就有了。】
【樹屋吧,過幾天殊爺可能不方便。】
【哈哈哈,殊爺的小秘密大家都知道了。】
【正常生理功能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吧。】
【這回樹屋,下回上游,輪著來唄。】
「嗯」
「去樹屋吧,先把周邊的幾個方向都走走。」
「等你條件合適了,我們再往上遊走,再不行還能去下游的水塘哪裡抓魚。」
牧清想了想,說道。
「真的不去上遊了?」顏殊追問。
「下回去。」
「看你這樣,生理期應該沒什麼特殊反應。」
「不過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不能太過勞累,不能喝冷水什麼的。」
「去樹屋那邊,至少生活上有所保障。」
牧清解釋著,手裡的工作依然在繼續。
要去樹屋的話,還得儘快把木桶做出來才行。
「你一個小男生,怎麼會懂這些?」顏殊納悶道。
「你一個小女生,懂得也不少嘛?」牧清反駁。
嘻嘻嘻。
嘿嘿嘿。
兩人默契的訕笑了一下,沒有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把顏殊需要的東西弄完。
牧清喝了杯水休息了一會。
吃過晚飯,到外面把木板收回來,放在之前編織好的大竹盤上,砍出大致的長度。
拼在一起,平放在桌子上。
從床底下找出一個之前裝松脂的竹筒。放在灶台上燒著。
「這是要幹什麼?」顏殊饒有興趣的過來。
「裡面的松脂已經凝固了,要重新把它們融化掉,用來粘木板。」
「你看著好嗎?我去弄點別的東西。」
牧清把夾著竹筒的竹夾子遞給顏殊。
「哈哈哈,我要開始做木桶了。」顏殊嬉笑著接過夾子。
【這這也行?】
【殊爺:是不是要海揍一頓,打到你收回那句話?】
【如果揍完能賴上我就好了。】
【揍是有的,揍完就走了。】
【上次多虧了殊爺去收的松脂,等牧爺睡醒雨都下好久了。】
【哎,想起牧爺剛來的時候,睡懶覺還有那麼一丟丟不好意思。】
【現在,理直氣壯的很。】
牧清拿了兩根木頭,圓圓的竹盤子上量出合適的長短,用竹條固定起來,做成十字架的樣子。
在廢料里找出一些竹片,捆綁固定在木頭的頂端。
「嚯嚯嚯。」
「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好厲害?」
牧清拿著做好的架子,虎虎生風的轉動了幾下,放在一邊備用。
找出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小片棕櫚片,圈的實實的用繩索綁好,頂端稍微休整一下。
做成一把原始版的圓形小毛刷。
「牧爺,這好像可以了。」顏殊轉頭喊道。
「你什麼時候可以把這個稱呼改一下。」
「老公,相公,夫君,靚仔,都可以嘛。」牧清吐槽著,從顏殊手裡接過竹夾子。
「咦」顏殊撇著嘴發出一聲長音。
「快來,需要你的幫忙呢。」
「來了,來了,要我做什麼?」
「你拿著木片,我這這裡刷上一點,等個三四秒鐘你就把它們按在一起,明白了吧?」
「沒問題。」
顏殊點點頭,先把最長的兩片木片拿起來。
牧清用占了一些松脂在側面刷了一遍。
顏殊屏息數了三秒,把兩片木頭緊緊的按在一起。
「這樣真的可以嗎?」顏殊問道。
怎麼看,都有點不咋靠譜的感覺。
「我也沒做過,反正材料都準備好了,就試試唄。」
牧清說著,示意顏殊繼續下一步。
木片全都粘好放在桌子上,牧清用棕櫚片刷子,又把整個面給刷了一遍。
【這樣,確定提水的時候不會崩掉。】
【看起來有點懸乎的感覺。】
【我覺得牧爺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這會可真不好說,牧爺也只說試試。】
【手上的工具太缺了,真的不能裝水留著裝別的東西也不錯。】
【想到這居然快有水桶了,還是有點開心。】
【萬事開頭難,後面慢慢就好了。】
「好了!」
牧清颳了刮竹筒的底部,笑著說道。
「這就沒啦?那你桶的部分怎麼辦?」顏殊拿過竹筒一看,裡面已經沒有松脂了。
一個底就要用掉一半的松脂,那剩下的一半根本就不夠做完主體的。
「不用擔心啦。」
「主要的承重都在底部,又沒辦法用其他的方法增加牢固性,必須要弄得厚一點。」
「水桶的部分,要用到的松脂不會很多的。」
牧清捏了捏顏殊的小臉,把處理好的竹片全都抱出來,堆放在床上。
「再捏我臉就揍你。」顏殊用手背蹭了蹭臉,憤憤的說道。
「不能捏,改成親可以嗎?」
「可以啊。」
「哇嘞,你怎麼不早說。」
牧清拉過顏殊重重的親了一下。
把白天剖好的薄竹片也拿過來。
「快來幫忙,我們先把主體弄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