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奇表示，這全部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懂。

  又是下雨，又是什麼龍王，又是什麼大炮的。

  徐思靈則讓她安心回去休息，讓她別管。

  在之前前往巴黎的時候，路上聽菲兒說她有可能被晉封為伯爵時，徐思靈就有這個念頭。

  那就是將伯爵領不聽話的貴族，統統宰了，臣服菲兒的，好好活，不臣服的，那就下地獄去見腓力六世。

  既然他們這麼想念先王，以先王的名義來討伐菲兒，徐思靈看他們是挺願意跟腓力六世見面的。

  菲兒不想跟自己伯爵領的貴族發生衝突，因為擔心害怕伯爵領暴亂。

  沒有伯爵希望自己的伯爵領會發生暴亂，菲兒同樣如此。

  更別說這種事傳出去，一點都不好聽。

  可徐思靈不在意這個。

  他做這麼多事情，從來都不是為了博個好名聲。

  但凡他只想博取好名聲，他就不會在皇宮把布蘭奇帶走。

  尤其在得知，約翰寫給查理的信，沒有喊過查理回巴黎。

  這更直接說明，約翰和他的關係，從未發生變化，更不會因為腓力六世的死而破裂。

  約翰和徐思靈關係破裂，在別人眼裡是正常的。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真相，不知道王后讓娜死亡的真相。

  可約翰和徐思靈，都是知道真相的，約翰有多麼怪罪腓力六世，徐思靈同樣清楚。

  腓力六世的死，一定有蹊蹺，甚至可能真如徐思靈所想。

  腓力六世就是故意自殺，這是他的陽謀。

  陽謀根本無法躲避，只能接受。

  既然無法躲避開，那徐思靈決定就此享受，順水而下。

  反正在大家眼裡，約翰根本不敢對他表態，是因為查理在他手中扣押著。

  那就順著他們的想法去這麼做。

  既然查理在自己手上，那他就囂張點。

  反正約翰不會站出台面來，指責他的不是。

  要知道，徐思靈知道真相不可怕，徐思靈有真相的證據，才是最可怕的。

  而布蘭奇，就是他的證據。

  約翰肯定不願意跟他關係破裂，聰明的博內同樣如此。

  博內很清楚，如果真跟徐思靈關係破裂，那將會真正讓王室麻煩，誰讓布蘭奇此時在徐思靈手上。

  這幫伯爵領的雜種，不是以先王的名義來討伐菲兒嗎？

  那自己同樣可以以先王的名義，強行徵收他們的稅款！

  如果不給？那就跟他的劍說說話。

  反正在王國人眼裡，他徐思靈已經是害死國王的罪人。

  那他不介意自己名聲再臭點。

  只要有收益，那就值得去做。

  別人的看法？

  可去他嗎的吧。

  更別說.不管發生一切，都有約翰兜底。

  別看約翰什麼都沒說。

  但徐思靈知道，這也代表著，不管他做了什麼，約翰都是不會表態的。

  別人拿約翰不表態的事情來攻擊他，那他同樣可以拿約翰不表態的事情，反過來將劍架在他們脖子上！

  徐思靈手指輕輕敲打書桌，看著個人信息面板，他想砍人的心，已蠢蠢欲動。

  ——

  姓名：徐思靈

  年齡：28

  身份：劊子手/騎士

  天賦：

  【審判】處刑被定罪的犯人獲得其部份技能熟練度。

  【虐待狂】喜歡虐待折磨對方，旁人下意識對你感到懼怕。

  【騎士】處于歸屬貴族領地內，人民對你的服從性增加，人民對你的恐懼增加。

  【雙持專精】左右開弓，迅捷如虎。極大提高雙持兵器的攻擊速度和招架能力。

  【肥皂大亨】殺死的每一個人，都將獲得未使用的10點技能熟練度

  【完美騎士】極大提高女貴族對你的好感，騎士各項技能獲得加強，未達到精英級的騎士技能默認為精英，達到精英級以上的騎士技能獲得效果提高。

  【懲戒騎士】被你殺死的人，都是被定罪之人。

  未使用的技能熟練度：680*

  特殊技能：

  【宗師級】劍斗（14952）

  【大師級】騎術（7752）

  【大師級】人體骨骼醫學（7271）

  【大師級】釘錘（6853）

  【精英級】弓箭（4863）

  【精英級】長杆（4763）

  【精英級】騎槍（3571）

  【精英級】偵查（3378）

  【資深級】潛行（2864）

  ——

  他的騎術技能，很快就達到宗師級。

  塔木堡一直都有山林強盜，不多不代表沒有。

  去巴黎前，徐思靈就想順手清剿塔木堡的山林強盜，好好收割一波經驗包。

  無奈那時著急去巴黎，他沒時間。

  回來後又忙於處理莊園的雜事和阿爾斯通鎮的稅款。

  忙完這些，又要訓練自己的士兵。

  就算此時想著清剿塔木堡的山林強盜，徐思靈的心也提不起太高的欲望，他只想把這些山林強盜，作為自己士兵的經驗包算了，拿強盜練練手。

  徐思靈已經知道，只要有個技能達到宗師級，就會獲得一個可選的天賦技能。

  他很好奇騎術的天賦技能是怎樣的。

  更別說，他現在隨便殺人，都可以獲取經驗包，有什麼好怕的？

  既然貴族們找死，那就送他們去死！

  但就算要殺，也得在意菲兒的看法。

  這是避不開的話題。

  所以徐思靈給這幫貴族三天時間。

  三天不下雨，先拆龍王廟，再拿大炮轟他嗎的！

  三天裡，希望這幫貴族別太膽小。

  他們還敢去塔木堡搶奪村莊物資發生人命，這最好。

  因為菲兒坐鎮塔木堡，還發生這種事，就算菲兒脾氣再好再包容，也不可能還容忍這幫烏龜王八蛋貴族翻天。

  到時候他就能理所當然出手，宰這幫該死的玩意。

  可如果.這幫貴族真就怕了，不敢當著菲兒的面，還對塔木堡出手。

  那徐思靈不會幹等下去的。

  他就給貴族們三天時間，他也順便拿三天時間做好準備，事最好是他們挑起來。

  貴族們若是不挑事？

  那徐思靈就幫貴族挑。

  隨意安排點人，去塔木堡劫掠，自己劫掠自己，挺不錯。

  打貴族嘛，有個能直接反擊的理由最好。

  徐思靈想清楚後，拍案而起，離開書屋。

  他現在就要去士兵營帳安排好準備工作，然後前往塔木堡一趟。

  他的計劃必須得讓菲兒知情且接受。

  徐思靈知道，菲兒不願意自己的伯爵領發生暴亂，徐思靈但凡動手，暴亂是必然的結果。

  但一定得讓菲兒接受。

  只有這樣做，才能不吃虧。

  回到士兵營帳。

  現在是士兵們訓練後的二十多天，距離一個月的時間還差先。

  大家每日脫產訓練，眼神堅毅，體質都強上不少。

  唯一可惜的，還是時間太少。

  在徐思靈的計劃里，一個月的時間，只是讓自己的劊子手士兵，有基礎的戰鬥能力。

  想他們一個月就能堪比士兵，那遠遠還不夠。

  戰陣變化，還有團隊配合，甚至許多的戰術指揮，這些徐思靈都還時間訓練。

  本來徐思靈就打算，一個月後再訓練這些。

  但現在沒辦法了，生活不是炒菜，不可能等你柴米油鹽全配齊才下鍋炒菜。

  能用姑且用，總比沒有的好。

  現在已經有一百名士兵獲得了魚鱗札甲，另外五十名士兵，按計劃來說，得看他們這十天的努力。

  可徐思靈現在沒有時間，他吩咐人把最後五十套魚鱗札甲，直接下放給這些士兵。

  讓他們訓練完這最後一天，士兵營帳暫時關閉，大家回去休息一天，而後開始做好出征的準備。

  他可不會等到第三天才讓自己的士兵做準備。

  自己的士兵也高強度訓練快一個月，給他們放一天假，和家人敘敘舊也好。

  下放魚鱗札甲的時候，順便還把提前準備好的，一百五十份的家族紋章旗幟發了下去。

  眾士兵捧著徐思靈的家族紋章，個個無比激動，眼神亢奮。

  徐思靈的新式衣服，早已在莊園徹底流傳，每個人人手一套，左肩膀都紛紛留有束條帶，就是為了以後能有機會，披上徐思靈的家族紋章旗幟。

  現在要成真了！

  徐思靈看著自己的士兵，認真道。

  「別忘了，你們是我的士兵，在士兵營帳，你們可以輸，可出了營帳，我不許任何人輸。」

  「明天回去好好休息，後天做好出征的準備，武器，戰馬，護甲！別給我落下了！」

  「明天回去後，封鎖士兵營帳，封鎖莊園，我不許我們出征的消息傳出去！」

  「至於我們的敵人是誰？」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

  眾士兵聽見有仗打，頓時人人亢奮，沒有人害怕。

  普通士兵聽到有仗打亢奮，是因為知道賺錢的機會來了！

  可劊子手士兵之所以亢奮，卻不是為了錢，他們是為了榮耀，為了信念。

  吩咐完，讓士兵自行訓練。

  徐思靈趕回莊園。

  明天莊園封鎖的事情，也要提前安排好，讓艾拉做好準備。

  艾拉知道徐思靈已經想要好開戰，準備好好教訓這幫貴族時，她並沒有顯得特別吃驚。

  菲兒自小在拉雅鎮隱忍，她能接受自己吃虧。

  但徐思靈從來不是個願意吃虧的人。

  被整個王國的貴族這麼圍攻，艾拉不信自己的丈夫，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艾拉自然全力支持，隨後明日封鎖莊園的工作就此安排好。

  伴隨著天色暗下來，徐思靈準備送還在莊園的克麗絲回拉雅鎮。

  克麗絲在莊園一直忙著建設的工作，在她的負責下，採購了一大批石頭，正式建起內堡的城牆。

  院子的許多房子都被拆除，開始騰出位置，為之後的內堡建設做好空間。

  至於僕人們，則都搬去前面佛羅芬家族們居住的屋內。

  只要材料全部備齊，連徐思靈的主屋都要拆掉，而且徐思靈的地下室，還得擴大，以內堡的地下室為標準擴建。

  克麗絲身為侯爵之女，徐思靈被王國如此討伐，沒點影響是假的。

  路上她跟在徐思靈身後有些悶悶不樂，時不時看著徐思靈幾眼。

  徐思靈則叮囑。

  「明天莊園要封鎖，這些天先別來莊園忙建設的事情了，等莊園幾時解封，你再來。」

  「嗯」

  克麗絲用鼻子應了聲，那櫻桃小嘴都不舍開一下。

  徐思靈知道，他已經很長時間冷落了克麗絲，以克麗絲的脾氣，多少有些怨氣很正常。

  但他這麼長時間都在士兵營帳忙著訓練是吧，還發生這麼多事。

  他冷落的，不只是克麗絲一個，就連法琳娜、布蘭奇還有艾拉，都被他冷落。

  徐思靈認為，自己的女人，接受這種冷落，是正常的。

  大家都能體諒他，總不能你克麗絲不能體諒吧。

  「徐，為什麼莊園要封鎖，準備做什麼，你都不跟我說。」

  徐思靈挑眉：「有些事，等事後你就知道了，我不說有我不說的道理。」

  「可是.我總感覺，你在疏遠我，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你為莊園建設付出這麼多，大家都看在眼裡，就算我不誇你，莊園很多人都在誇你。」

  「誰稀罕他們夸，我是我為了你，才願意為這種事跑來跑去，你不懂，我的腳崴了好幾次，都腫了但也不見你關心我，也不過來看我。」

  昏暗的晚霞，徐思靈和克麗絲走在山坡的路上。

  他是知道了，今天不好好安慰下克麗絲，是不行了。

  他停下腳步，認真看著克麗絲。

  克麗絲那棕紅色的長髮在風中擺動，她看見徐思靈的表情冷漠，頓時瞳孔忍不住顫抖，害怕且興奮的站在原地。

  她根本不在意徐思靈是凶她還是關懷她，她只想徐思靈能夠注視她。

  「克麗絲，我確實不知道你受了傷，可我知道你為莊園付出很多，我更知道你是為了我，但我.現在確實有些事要著急處理，我希望你體諒我。」

  克麗絲連忙上前，拉住徐思靈的手，撒嬌到。

  「我沒有抱怨哦，我只是想，你能看到我付出的一切，只要你能看在眼裡，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都開心。但我就怕，你根本沒看我。」

  「我有在看。」

  克麗絲微微抿嘴，最後說道。

  「我父親，還有我哥哥，都寫信給我，讓我離開你。」

  徐思靈不吃驚，這是正常的。

  之前博格斯侯爵和卡塔利諾支持克麗絲跟他回拉雅鎮，目的就是提前補棋子，怕之後王室跟貴族徹底鬧翻，還有一條路可走。

  但現在徐思靈和菲兒，已經是貴族眼裡人人喊打的老鼠。

  博格斯侯爵自然覺得沒必要還把自己的女兒放在拉雅鎮糟蹋。

  反正克麗絲只是徐思靈的情人，又沒結婚，只要等克麗絲心情緩和了，到時候還可以安排克麗絲跟其他貴族聯姻。

  博格斯侯爵雖然寵溺克麗絲，但中世紀貴族就是中世紀貴族，不會脫離這種政治範疇。

  克麗絲同樣清楚，如果她離開了拉雅鎮，迎接她的命運會是什麼。

  但她很難在此刻反抗。

  克麗絲露出期盼的眼神，痴痴看著徐思靈。

  「他們已經派人從巴黎出發，再過幾天就要到拉雅鎮，他們要強行帶我走。」

  徐思靈忍不住抬手，輕輕觸碰克麗絲的臉頰。

  克麗絲很享受這種撫摸，雙手握著徐思靈的手腕，合眼。

  「徐，我不想離開你，我想在你眼裡，在你的視線內，想在你面前盡情撒野，只想在你你這撒野。」

  撒野嗎。

  克麗絲用的詞很好。

  她確實不像徐思靈的其他女人。

  徐思靈的其他女人，要麼機智聰慧，要麼理性冷漠，要麼溫柔體貼。

  唯獨沒有人會像克麗絲這樣，看起來絲毫不顧及徐思靈的感受，隨意在莊園『撒野』。

  但所有人都沒有去指責克麗絲。

  因為大家都知道，克麗絲才是徐思靈所有女人里，最正常那個。

  但克麗絲卻用撒野一次，形容自己。

  這更加證明，克麗絲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知道自己做的事，會令莊園以及家庭出現麻煩。

  但她依舊選擇這麼去做。

  就像克麗絲說的，她只願意在徐思靈這撒野，只想在徐思靈眼皮底下，到處亂跑和折騰。

  可若徐思靈不在？

  那高傲的克麗絲，根本不會用眼皮去夾一下這個莊園，更沒有興趣天天往莊園跑。

  徐思靈不由感到內心一柔。

  他身邊的女人，都過於特殊，都不太正常，導致他下意識忽略克麗絲，認為克麗絲得跟她們一樣。

  菲兒、艾拉、法琳娜、布蘭奇。

  他們都或多或少，因為身份還有生活環境問題，造就她們習慣獨處，也享受獨處的生活習慣。

  可這不代表克麗絲能夠接受。

  克麗絲為了不讓自己過於打擾徐思靈，也是一直強忍沒來找徐思靈，而是獨自默默忍耐。

  克麗絲自小生活豐富多彩，每天像只蝴蝶一樣，翩翩起舞，充滿活力到處飛。

  她的生活習慣，和他其他女人，根本就不一樣。

  所以徐思靈忙起來，冷落了全部人，但大家都不會覺得委屈，因為在她們眼裡，是正常的，是應該接受可。

  可惜克麗絲很難接受，但卻也強迫自己接受，但這更顯自己委屈。

  委屈的女孩，總是惹人心疼，徐思靈也不例外。

  「放心吧，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克麗絲睜開眼，不由開心。

  「那說好了哦，徐，要像保護布蘭奇公主那樣，保護我。」

  徐思靈不由笑了：「你怎麼跟她比起來了。」

  「我吃醋嘛.我知道那件事後，我總感覺我不如她，雖然她是公主，身份確實比我高，也比我漂亮，也比我懂事，也比我懂文雅.」

  克麗絲越說越沒底氣，因為她發現，自己跟布蘭奇比起來，確實沒什麼優勢。

  徐思靈輕輕捧著克麗絲的臉，溫和道：「我今晚要去塔木堡一趟，明天回來，後天同樣有任務要出去，我沒時間陪你，你在拉雅鎮好好跟布蘭奇待在一起，幫我照顧好她。你要知道，因為國王的死影響到我，布蘭奇她現在很自責，讓她開心點。」

  克麗絲點頭：「你待會就要出發嗎？」

  「送你回去就出發。」

  克麗絲不由咬嘴，身體扭捏道：「那現在就不能陪陪我嗎。」

  「現在？」

  克麗絲拉著徐思靈的手，往山坡旁邊的山林走去。

  兩人在掩藏好的大樹旁站好，克麗絲直接深深吻了上去。

  克麗絲的吻熱烈且熾熱，不像其他人那麼溫柔羞澀。

  她拼了命的索取，瘋狂挑撥徐思靈的欲望。

  「徐，我不要離開你，我是你的小狗，我哪裡都不去，如果小狗失去了自己的主人，小狗會哭死的。」

  「放心，你跑不掉的。」

  克麗絲雙眼泛出激動：「就算我父親我哥哥，派人來抓我回去，你也要保護我，我不跟任何人走。」

  「我會的，你哪裡都去不了。」

  克麗絲身體顯得顫抖：「我的徐，你要跟外面的人說，是你束縛了我，你是扣押了我，我被你囚禁了！我不能跟他們離開！」

  「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這麼認為的。」

  「不，徐！我也要讓王國的人知道，你愛我。」

  克麗絲將徐思靈的手按在自己脖子上，雙眼痴迷失神，狂動起來。

  「徐，你要好好鉗住我，我想被你束縛.」

  徐思靈再也按捺不住，將克麗絲翻身，她的手扶著樹木。

  他不由打了下去。

  克麗絲吃痛的嬌喘。

  「不要對我溫柔，主人」

  「我沒溫柔，我的小狗。」

  「那弄壞我，主人可以再凶一點！」

  克麗絲努力將身體扳直，將自己的肩膀送到徐思靈面前。

  「咬我，我想主人在我身上留點痕跡，證明我是你的小狗.」

  徐思靈忍忍一咬，克麗絲吃痛嬌喘。

  徐思靈咬完後，毫不留情將她的後背按下。

  深夜。

  徐思靈騎著馬前往塔木堡。

  他穿戴著新式衣服，頭戴兜帽，左肩的旗幟隨風飄揚，左手控制韁繩，右手舉著火把。

  安撫好克麗絲後，將她送回拉雅鎮休息，隨後他就馬不停蹄騎馬出發來塔木堡。

  今晚他就要把菲兒說明他的計劃，且要得到她的支持。

  只有這樣，他才能肆無忌憚去做。

  塔木堡知道徐思靈深夜騎馬敢來，直接放行。

  菲兒在睡夢中醒來，得知徐思靈到塔木堡，嚇了一跳。

  以為拉雅鎮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讓徐思靈趕夜路來塔木堡。

  衣服都沒穿，穿著睡裙就去見了徐思靈。

  徐思靈看到菲兒穿著睡裙，對於這若影若現，初長沒多久的嬌小身材，他無奈將自己的旗幟取下，包裹住菲兒的身子。

  菲兒翻白眼，看徐思靈不急不躁，這才發現，肯定沒什麼大事，不然徐思靈不會這麼沉得住氣。

  她頂著起床氣到一旁坐下，合了合身上的旗幟。

  「羞什麼，給你看又不吃虧。」

  「大晚上的，就別給我看這種畫面。」

  「幹嘛，又不怕被你吃。」

  剛吃過的克麗絲的徐思靈，努力壓制被挑起沒多久的欲望。

  「我來塔木堡找你有事。」

  「我知道，不然你來這幹嘛，不好好看著拉雅鎮，到處瞎跑，害我睡得好好，被你嚇醒。」菲兒嬌氣哼了聲，「說吧，能有什麼事。實話說，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我想不到還有什麼麻煩，能讓我頭疼的。」

  徐思靈沒直說，反問：「今天塔木堡沒發生什麼？」

  菲兒聽徐思靈的語氣就奇怪：「怎麼聽你的話，好像期待塔木堡發生點什麼才好.托完美騎士的福，什麼都沒發生。這幫貴族沒這麼蠢，又不是真的失心瘋，他們只是找到理由讓自己發癲而已，現在我在塔木堡，他們再蠢，也蠢不到這個時候還來找塔木堡麻煩。」

  「按你的意思，就算再過幾天，他們都不會有動作？」

  「我親自在這，外加帶了這麼多扈從，他們不會有動作的。當然，如果我走了，鬼知道他們會怎樣。」說到這，菲兒不由嘆氣：「不知道這個情況，要多久才能結束。」

  「你要等這個事態自己結束？」

  「不然呢，坦白來講，我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處理現在的狀況。」菲兒手托著臉蛋，打了個哈氣，依然一副認命的樣子：「我目前的想法，就是保住塔木堡和拉雅鎮不出問題就好，其他的？時間總會解決這些問題。」

  徐思靈點頭：「我知道你考慮的。」

  「想要解決我們現在面臨的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約翰或者教廷出面，幫我們說話。只要任何一方出面，我們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可惜啊，徐，查理的信不是說了嗎，以約翰目前的情況，確實不好幫我們說話，真強行幫我們說話袒護我們，他會被打上不孝不義的標籤，這對準備登上王位的他，影響太深。我們和約翰是朋友，總該替他著想些。」

  徐思靈挑眉：「所以.你在期待教廷？」

  「是的，應該說我也只能期待教廷了。」菲兒嘆氣，「新任教皇選舉，我還被受邀去阿維尼翁參加呢，但我哪裡有心思去，這幫教廷人員，腦子傻了讓我去參加，想我去看戲。」

  克雷芒六世死後，徐思靈和菲兒不是沒考慮這方面的可能性。

  但雙方都不約而同放棄這個想法。

  雖然菲兒是聖徒，是聖女，職權上她和紅衣主教是一致的。

  但身份上，菲兒可比紅衣主教高上不少。

  可這不代表菲兒去參加教皇選舉，就一定有優勢，那是在白給，她沒有任何根基，沒人支持她的，簡直是浪費時間。

  「我現在只想那該死的教皇選舉快點結束出結果，我好寫信讓新任教皇幫我出面，緩和當下我的憋屈處境，相信我，徐，就連約翰都迫切想教皇選舉快點出來結果，他也等著登上王位呢。」

  徐思靈好奇：「你覺得新教皇上任後，會幫我們？」

  菲兒猶豫：「至少，他沒有理由拒絕我們。」

  「頂多是沒有理由拒絕，並不代表他會有理由支持。克雷芒六世的死，疑點重重，若真是腓力六世覺得一個人下地獄寂寞，想拉著克雷芒六世一起，那新任教皇，怕是已經內定好了。」

  菲兒吃驚：「內定？這還能內定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可是聖教恥辱的一段黑歷史。」

  菲兒身為法國人，自然沒有這種感覺，她出生就接受聖教教廷在法國的事實。

  也是後面才清楚，羅馬教廷之所以搬到法國，都是一段恥辱的經歷，讓教廷不得不服從法國的淫威。

  法國是聖教的大孝子，眾所周知的事實。

  殺死聖教的教皇，然後安排下一任教皇上位，對於別的國家，都是無比令人吃驚的事。

  可在法國，卻不值一提。

  因為這就是歷史，是事實，不是假設。

  「那徐，你覺得被內定的教皇，是哪位紅衣主教？」

  菲兒試探問，向來徐思靈對此都會有驚天毫無理由的預判。

  且每次都成功了。

  而徐思靈，毫不猶豫發動他的『大預言術』。

  「不出意外，是艾蒂安·奧貝爾。」

  「我的天，會是他嗎。」菲兒有些意想不到，然後她又吃驚：「你怎麼知道這些紅衣主教的名字？就連我都要回想下這個人是誰。」

  徐思靈眨巴眼，無辜攤手：「我猜是這樣的，你別太信我。」

  菲兒一臉我不得不信你的表情。

  「如果是他被內定，要不要我現在就提前寫信給他？順便言語表達對他的支持，等他上位，他順手推舟幫我們。」

  「我的傻聖女，你想清楚，他如果是被內定的，會是被誰內定？」

  「不該是約翰嗎.」菲兒的話戛然而止，「也是，就約翰的他.未必會提前這麼做，教皇的死，估計跟他無關，如果是腓力六世生前內定安排好的我的天，那徐你的意思是就算奧貝爾上任新教皇，他也不會幫我們？」

  「所以我才說，他沒有理由拒絕幫我們，但同樣也沒有支持我們的理由，他可以拿個理由拖著我們，足夠把我們拖死。」

  菲兒無奈扶額，一臉痛苦：「那這該怎麼辦？」

  「菲兒，別想該死的教廷了，你要知道，你身為聖女，職權的獲取多麼輕鬆，那些紅衣主教們本來就對你有意見，你想他們幫你？不如睡一覺做一夢來的實際。」

  菲兒唯一的自我解救辦法破滅。

  這令她無比痛苦。

  按徐思靈的話來說，那目前他們所遭遇的，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接觸，甚至無法反擊，只能等待時間的推磨，讓影響變小，然後約翰再幫她們收尾處理爛攤子。

  可是說是收拾爛攤子。

  鬼知道是不是幫她收屍。

  這種沒有期望的可能，讓菲兒感到難過。

  在腓力六世死之前，她和徐思靈的風頭，整個王國無人能比。

  唯一活著的信徒，就菲兒的聖女身份，她跳出法國，只要不去英國，她的身份在歐洲眾多國家，都是橫著的。

  無數人民愛戴她。

  更別說她還有個完美的懲戒騎士，受整個法國騎士追捧和仰慕。

  現在的她們，卻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菲兒相比徐思靈還算好的。

  菲兒至少不被人民抨擊，人民也不覺得國王的死，跟菲兒有什麼關係，只是貴族在落井下石罷了。

  徐思靈的名聲那才叫個慘，在貴族和人民眼裡，他就是直接逼死腓力六世的兇手。

  再加上傳出，約翰寫信讓查理從拉雅鎮回巴黎，查理卻被徐思靈扣押當人質。

  此事傳出來，王室一點表態都沒有，無疑是表示默認，直接讓徐思靈本就岌岌可危的名聲，徹底破裂。

  腓力六世沒死前，大家都夸徐思靈爛漫。

  腓力六世死了後，大家都罵徐思靈兇手。

  世態炎涼風吹日下。

  「該死的！」

  菲兒越想越氣，直接小拳拳砸桌子。

  「要不是因為約翰和查理，我現在就想把腓力六世的真面目曝光出去！」

  徐思靈笑道：「你也只能想想而已。」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真要一直承受這種謬論？要承受多久？兩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所以菲兒，我特意今晚趕過來找你，就是跟你聊這事，你不該對王室、貴族、教廷抱有期待。」

  「不該嗎？」

  菲兒奇怪，在她潛意識裡，自己雖然是貴族的眼中釘，但她是教廷的聖女，是王室的好友，憑什麼不期待他們幫自己？

  「從一開始，我們就不屬於他們任何一方，他們不會把我們當自己人，我們是獨立出來的，當出現問題，我們要學會自己解決。」

  「解決！你也知道，我有在想辦法，徐！可我確實想不出來啊，伯爵領這幫老不死長不大的，通通在給我上眼藥，我恨不得讓你一劍把他們腦袋都砍下來！」

  徐思靈點頭：「你這個提議不就很好嘛。」

  「啊？」

  菲兒臉上的氣憤，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看徐思靈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徐，你認真的？」

  「在殺人這方面，我基本不開玩笑。」

  「先打住，讓我冷靜下！」

  菲兒拿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強行鎮定。

  「你的意思是，你準備殺這幫老不死的長不大的？」

  「沒錯。」

  「哦，我的主啊，我覺得我的騎士瘋了。」菲兒抬頭看天花板一眼，而後又認真看徐思靈：「你知道的，我不信耶穌，但徐，你比耶穌還荒繆。殺伯爵領的貴族，你真不怕暴亂？」

  「我不認為暴亂是件壞事。」

  徐思靈來到塔木堡，第一件事就是斷絕菲兒認為約翰和教廷能救她們的心思。

  只有泯滅菲兒認為外界的兩人還會救她們的心思，菲兒才有可能支持自己的計劃。

  而第二件事，就是讓菲兒相信自己，相信這次的輿論，是她們的機會。

  「怎麼不是壞事？伯爵領的貴族死了，發生暴亂，到時候生靈塗炭，在大家都積極準備國戰的階段，我要打自己伯爵領的內戰？到時候打國戰的稅款怎麼辦？言論怎麼辦？」

  「菲兒，你太在乎別人的言論了。」

  菲兒一愣，猶豫道：「現在不在乎不行。」

  「你沒發現嗎，菲兒，你現在處於一種怪異的狀態，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喜歡你的人會非常喜歡，可不喜歡你的人，怎麼都不會喜歡你。基本沒有夾在中間的情況。」

  菲兒倒沒反駁，這是真的，但喜歡她的人，基本都是人民，而不是貴族、教廷。

  「我知道這令你有些難受，之前我們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你只是拉雅鎮的小小子爵，不是聖女，什麼都不是。你不被人喜歡，你是能接受的。」

  「可在你成為伯爵，成為聖女後，你開始在意這些人的看法，別人對你的不喜歡，令你感到恐慌和難以接受。」

  「因為你默認自己的身份，理應得到大家的喜愛，所以接受不了別人對你的惡感。」

  菲兒猶豫：「倒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啦。」

  「菲兒，你抬頭看著我。」徐思靈認真道，「人其實就是塊磁鐵，不管你是誰，就算你是耶穌，也有人同樣不喜歡他。在你吸引一部分人的同時，你也同樣以相同的力量去排斥另一部分人，如果你一直想改變自己，讓自己獲得不喜歡你的人的青睞，那你同樣會減少，原本就喜歡你的人的魅力。」

  「這就是磁鐵，不單單你，我也是。」

  菲兒沉默了，她蔚藍色的眸子，深深看著徐思靈：「你想勸我，對伯爵領的貴族下死手。」

  徐思靈認真回答。

  「沒錯，菲兒。」

  「一直犯錯的人固然有錯，但一直原諒的人，其實也是有病。」

  「如果什麼都能原諒，那菲兒，你經歷的一切，都是活該。」

  「他們犯的錯，對你的冒犯，在我眼裡，罪無可恕。」

  菲兒深吸一口氣，她不牴觸徐思靈這麼勸自己。

  反而很開心。

  至少徐思靈沒有像之前那樣，擅自主張，好歹賞臉了。

  這是好的開端。

  「我需要考慮下。」

  這不是能立馬就下定決心的事。

  徹底跟自己伯爵領的貴族鬧掰，也間接承認，她身為伯爵的失敗。

  徐思靈笑了。

  他緩緩說。

  「菲兒，這是我們的機會。」

  「現在不管我們在伯爵領做什麼，約翰都不會表態的。」

  「在王國人的眼裡，查理在我手上，約翰害怕兒子出事，他不會表態支持我們，但他更不會表態反對我們。」

  「我有一萬個理由殺他們。」

  「可我找不到一個他們能活著的理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