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舉例的這幾個就知道她是瞎jb亂說的。
舒苒已經迫不及待要拆穿施與淮的真面目了,直接道:「他說是一個醫生,還是什麼英文加數字的名字,一個系列的。」
關妤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完了,給了她亂編的靈感了。」
如果讓她自己說出來,那還可以和黎陽的「口供」對比一下,看到底是黎陽說了謊,還是慕秋借著騙了黎陽來騙他們。
現在舒苒直接給了個方向,這下好了,慕秋能根據這個信息現編出來一套精彩說辭。
舒苒聞言愣了下,也想到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能怎麼辦,她懊惱地擰了擰眉,捂臉嘆口氣。
完了,營銷稿沒辦法發了。
慕秋笑眯眯的,成功get到了舒苒的提示信息,心裡怒罵一聲黎陽這鬼孩子也會騙人了。
「他把這個都告訴你們了?」她扭頭假笑著看向黎陽兩秒,然後笑容一收,嘴裡嘰里呱啦的就來了。
「黎陽你真是變了!不結盟就算了,還搶了我四個麵包,搶了就跑也算了,你居然還把我說過的話都告訴他們!」
黎陽傻眼:「……什麼時候搶你四個麵包了?!」
「你還不承認!我本來只給你兩個當賄賂的,可是你說要給關妤姐他們帶兩個,說多給你兩個你就答應結盟,結果你搶了麵包就跑!」
被cue到的關妤:「嗯???什麼給我帶兩個麵包?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看見什麼麵包?」
慕秋倒吸一口涼氣,誇張地瞪大眼睛繼續看向黎陽:「你搶了也就算了,我就當造福蒼生了,怎麼你居然都沒給關妤姐?是不是你自己在路上都給獨吞了?!」
關妤一聽,這還了得?
「黎陽你個敗家子!那可是麵包啊!不比幾顆花生米強點?!你居然背著兩邊給獨吞了!你給我吐出來!」
黎陽:「………」這他媽黑鍋來得也太突然了點。
陳軼躲在施與淮後面笑,楚逑也加入了表演行列,浮誇地往後一倒,被韓西諍扶住了後,還病殃殃的探手去指黎陽,從角度來看,特意避開了黎陽本人,偏了一點。
那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樣,嘴也在抖,說話的聲音和風燭殘年的高位截癱似的:「我的,我的麵包,那本該被我咬一口,的麵包……」
韓西諍忍笑忍得咬肌都要增大了。
施與淮這次倒是沒吐槽,還跟著當幫凶,很嚴肅地批評黎陽:
「黎陽你也跟著不學好了,說好的給我們帶的麵包,怎麼能在路上吃完了再來找我們?」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慕秋苦口婆心:「別不承認了,看看你身後一群餓得眼睛都發綠了的人,你都不感到愧疚嗎?」
「……慕秋你少血口噴人!小心我把你更多秘密說出來!」
「哎喲喲喲,還學會威脅人了。你倒是說說,我還有什麼秘密?」
她笑吟吟地,看起來一點不擔心。只有黎陽看見了她眼神里的威脅。
她手裡拿著的卡,是能直接說幾句話就可以屠掉一片人的利器。
雖然剛剛關妤和舒苒掏她兜的時候,他認真看了也沒看到那張金閃閃的卡,但想必肯定是帶在身上的。
黎陽咽下這個痛,假笑得很是勉強。
「也沒什麼秘密了。」
「真是老實孩子,」慕秋滿意地道,「不過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又發現了一條線索。」
程知讓:「哦?說來聽聽?」
她沒開口,盤腿坐著,抱著手,一副高貴寵物等餵養的樣子。
「一個紅包。」
「非常好。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在博物館門口,發現——居然有攝影師出入。」
眾所周知,沒人的地方卻有攝影師在,肯定是有貓膩的。
她掃視著每個人的反應,看起來很像是那麼回事。
實際上她們根本就沒去博物館門口,也沒看到什麼攝影師。
趙鈺在她後面悄悄戳她一下,也不問,直接盲配合:
「而且攝影師一看見我們就往裡面躲,行為十分可疑。等我們在門口往裡面看的時候,又誰都看不見了。」
這個配合打得,慕秋神清氣爽,下一句話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來了。
「和之前的曇花怪物一樣消失不見了。可是那麼多個壯漢,又不是一條曇花怪物,怎麼能突然就消失不見呢?」
肯定是裡面有隔間。
這是她們一路上猜測出來的。
沈周松在博物館消失不見,程知讓又帶著一群送死的人進去博物館讓813寄生,那麼多人進去都沒有發現沈周松的蹤跡,肯定是裡面有隔間之類的建築。
已經提示到這裡了,慕秋再點一把火,然後功成身退。
「程哥,不是我歧視你,但是這有點奇怪啊。沈哥真的被屠出局了?」
在站和在蹲在坐的各位都不是傻子,一定能想到其中的貓膩。
沈周松不是被屠出局消失了,而是有預謀地藏起來了,為什麼要藏起來呢?藏起來後,程知讓為什麼還要帶著他們去博物館找線索?
第一張卡,是不是在他手裡?
關妤拉通思考一遍,然後拽著楚逑就往後退,貼在牆上當壁虎,遠離程知讓。
「程哥,你騙得我們好苦!」
程知讓:「………」
舒苒和施與淮他們也往後退,陳軼還不敢相信一樣,看著程知讓問:「程哥,真是你?」
程知讓鬆開摁著黎陽肩頭的手,站起來面對他們:「是我什麼?」
啊,這種場景這種姿態這種語氣,真是太像反轉警匪劇里背後大boss的暴露局了。
慕秋默默往後縮,假裝自己只是一個出入過博物館不小心看見了大秘密的無辜群眾。
關妤貼牆貼得更緊了,快准狠說出幾近確定的猜測。
「是你讓沈周松藏起來的,是你拿到了第一張檔案卡,是你騙我們去博物館,是你想屠殺我們。程哥你簡直絕了,把我們這麼多人騙進去,是要一網打盡啊?」
說著這么正經的分析,表情卻仍然是「你個負心漢騙得我們好苦」「被你傷過的心還可以信誰」的樣子。
楚逑和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貼在牆上跟被別人綁上去要被行刑一樣。
程知讓差點搞錯重點,都想解釋自己和她並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