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車裡了？」
天才蒙蒙亮，徐力背著卓雅來到樓下，看了眼面前停靠的客運車，所有窗簾都被拉上，從外面根本看不清楚，伊萬給妹夫點上煙，眼睛不自覺的左右瞟了瞟：「要不要上去看看？」
「不用了~就那麼幾個人。」
徐力打開車門，將還在睡覺的閨女，小心放到后座，他身後的伊萬長舒一口氣，開著自己那輛H9在前面帶路，徐力的猛士車在後面開著，一邊開車一邊給剛起床的安德羅夫打去電話：「咱們村子你數數有幾棟沒人住的屋子。」
正在刷牙的安德羅夫愣了愣，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又有人來我們這兒了？」
「嗯~十幾個女人，可以幫著干點小活。」
安德羅夫眉頭微微一皺：「馬卡洛夫~我們缺的是男人，是重勞力啊，你弄那麼多女人幹啥？難道都是你相好的？」
「滾蛋~老子煩著呢，回去再和你說，你先去看看。」
徐力彈飛菸頭：「讓你家婆娘帶人先整理一下，缺什麼去集市買，回頭找我報銷吧。」
「那行~你路上當心點。」
掛斷電話後徐力專心開車，閨女醒了之後，他將車停在一處路邊，用礦泉水洗臉刷牙解決個人衛生後，這才繼續出發很快追上前面的客運車。
「吱嘎~~~」
到了中午飯點時，客運車停在了一處休息站，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女人，紛紛下車去往廁所，剛下車的徐力臉色難看起來，說好的十四五個呢？
「伊萬~你給我說清楚。」
他拉著臉坐進H9副駕，伊萬咧咧嘴苦笑道：「都是列克什夫搞的鬼，我只是幫他辦事兒的。」
「列克什夫下半年就要高升了，他會在這個時候搞么蛾子？」
徐力接過煙點上，伊萬一拍大腿：「他當然不會，可是他的情婦會啊，那個蠢女人以前是他的情婦，從布拉茨克就跟著他了，後來那個女人不知道走了什麼關係，去了監獄工作，還混到了副監獄長。
那女的不是個省油的燈，在裡面亂搞斂財，後來被舉報了，那女人找到了列克什夫，讓他幫自己擦屁股，不然就把之前的關係捅出去，這下你懂了吧？」
「直接和我說不就好了嘛，幹啥要拐彎？」
「還不是怕你不答應嗎。」
伊萬鼻子裡竄出兩道煙氣：「這些女的都是孤家寡人，那個婊子用二十年前的監獄工價，給這些出獄的女人結算，有家庭的都吵著鬧著要賠償，都被列克什夫擺平了，剩下這些都是老實人，在監獄裡就成天的被欺負，長期高壓下她們比綿羊還溫順。
那個婊子在伊爾庫茨克市郊有個小製衣廠，這些人出獄後也沒地方去，就被她安排在裡面打黑工，後來有工人知道了，就以此來勒索那個婊子，列克什夫怕這個火燒到自己身上，就讓我幫著出主意，正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所以嘛~」
徐力搓了把臉：「一共多少人？」
「三十九個，都是二十多歲到三十出頭的，一個個老實肯干。」
伊萬嘆了口氣：「歲數大一些的，都被安排到了一些福利機構，干一些簡單的活計，比如護工之類的，等她們老了就能住在裡面讓其他人照顧自己，也算老有所依了。」
「二十多歲也有？」
「有啊~還很多呢。」
伊萬吧唧吧唧嘴：「本來都是判的長期，事情敗露了嘛，那個婊子便給這些人減刑，作為交換條件讓她們早點出去。」
「上面不管？」
徐力聽的大為震驚，伊萬苦笑著搖搖頭，看著妹夫那不信的樣子，嘆了口氣：「米沙~我的國家早就腐爛透底了，現在就剩一個光鮮的外表，要不是還有大帝壓著，我都不敢想像，十幾二十年後，這個國家會破敗成什麼樣！」
他緊了緊徐力的肩膀：「好好對待她們吧，如果你不喜歡她們，也請給她們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屋子，給點土豆讓她們自力更生，這個社會已經沒有她們的容身之所了，這些小姑娘太老實了，進了社會用不了多久，會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到了村子就是我的人。」
徐力沒好氣的瞪了伊萬一眼：「我沒你說的那麼絕情，現在村子裡我說了算，她們只要住進去，就是咱們村的村民，我會照顧她們的，以後少拿這種話激我。」
他下車後登上客運車，一雙雙不安的眼睛盯著他，讓他感覺自己來到了羊圈，可以對這些綿羊為所欲為，這感覺他很不喜歡，都是一些正直一生中最美年紀的姑娘，一個個卻穿著廉價的舊衣服。
估計這些女孩兒昨天還在工廠里幹活，一個個雙手髒兮兮的，車裡有濃重的汗味，喝著最便宜的礦泉水，啃著干硬的列巴，凡是和他對上眼的，會很自然的低下頭，將白皙的脖子露出來，就像待宰的羔羊。
他轉身正要下車，看了眼司機，想了想說道：「轉道去布拉茨克，我讓人安排旅館，大家今天在布拉茨克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回村。」
司機點點頭接過徐力遞來的煙點上：「那我局長那邊怎麼說？」
「我讓他先回去，他跟著也沒事做，還要張嘴吃飯，美得他了。」
徐力開了句玩笑話，便擺擺手下了車，司機笑了笑繼續抽菸，確認所有人上車後，這才關上車門，徐力開著猛士繞到客運車前面按響了喇叭，司機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跟上，伊萬的車落在了後面。
酒店算不上多豪華，卻也整潔乾淨，三人間和兩人間都被住滿，等她們洗完澡後，來到餐廳集合，習慣性的站成兩排，等司機和伊萬安排座位，因為這倆貨穿的是警服。
晚餐還算豐盛，烤肉水果隨便吃，徐力帶著卓雅和伊萬以及司機坐了一桌，看了眼那些狼吞虎咽的女人們，他不由搖搖頭：「這是餓了多久了？」
司機吃了口烤肉，撇撇嘴說道：「昨晚我們跟著局長去的時候，這些姑娘被關進牢房一樣的宿舍，那環境~嘖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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