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齊雲恆還是很夠意思的,給自己的資料足夠詳細。
上面真提到了這種異變的裂空魔。
不過玉簡中也說了,那裂空魔本來就極其稀少,能變異的更是萬中無一。
基本上沒有遇到的可能。
「這,這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試試運氣吧。」
陳淵嘆了口氣,隨即再次運轉起護身雷火,疾速向下墜去並且沿途摸索。
那戚遠歌張了張嘴,最終也只能狠狠一攥拳,換了個方向搜尋而去。
於是很快的,二人入崖的深度已經達到了一萬丈。
彼此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
「好了別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裡。」
在一個遠離戚遠歌的地方,陳淵停下身形,淡淡的沖某處虛空說道。
戚遠歌的法目雖強,但終歸也是強的很有限。
哪怕在此界難尋,又如何能比得上《天策十二章》?
所以在陳淵追出去不久,大概一刻鐘之後,便憑藉神識之力很輕鬆的尋到了裂空魔的蹤跡。
「你自己曉得已經暴露了,不自己出來,難道還非要讓陳某揪你出來?呵呵,不見棺材不落淚。」
見虛空中遲遲沒有動靜,陳淵很矜持的在儲物戒指中摸索了一陣。
隨即,便擎出了那柄破界尺。
「慢著!」
就在陳淵剛剛要屈指彈在木尺上的時候,虛空中響起了一聲不可置信的低喝。
緊接著那隻裂空魔撕開空間,緩緩現出了身形。
此魔出來之後,先是第一時間望向了破界尺。
再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這才極不甘心的嘗嘗一嘆。
然後不光將身體解除了異變的姿態,更將這顆珍貴至極的補星石拋給了陳淵。
「閣下生在深淵,長在深淵,長年藏於地表之下。竟然也能認得這件破界尺?」
接住補星石的同時,陳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方才自己動作矜持態度玩味,只是起了些感慨而已。
感慨這破界尺正好在此地派上了大用場。
根本沒想到這魔怪會認得此寶。
「閣下以為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或許都知道。但我知道的一些事,閣下一定不知道。」
「哦?此話何解?」
聞弦知意,這魔物的一番話古怪的很。
不禁讓陳淵大感奇怪。
「時候不到,閣下可於一年後再來此處一趟。」
「時候不到?一年後再來?」
「那補星石並非此界之物,我家主人放在那裡,原本是有大用的。」
「你家主人?」
陳淵越聽越迷糊。
明明就是一隻看起來兇惡異常的詭異魔物,怎麼口吐人言之時說得話都這麼玄奧呢?
「說來話長,一時難以講清。總之,到時有一樁大機緣在此。來與不來,全在閣下。請放心,我家主人對閣下絕對不會有惡意,因為……」
「因為什麼?陳某這把破界尺?」
「對,閣下的機緣於此有關。另外多說一句,我家主人的境界乃在神合之上。若不是閣下的緣故,天下人能拿走這塊補星石。」
裂空魔說完這一句,便緩緩的將身軀隱入虛空,消失不見了。
「神合之上?莫不是鬼扯?還是確有其事?」
陳淵本想付之一笑。
奈何這魔怪的種種姿態,所說的種種信息,都表明此事值得一探啊。
那等到一年之後,自己若無事的話就再來這裡一趟?
到了那時,自己大概率已經進階神合,面對神合後期的修士應該也足有自保之力了。
況且,雷公與空母應該也能護在自己身邊。
至於所謂的神合之上,陳淵不懷疑這種說法。
只是這個所謂的「主人」,必定有諸多限制。
不然以窺虛之境,還不是輕輕鬆鬆稱霸此界?
所以,好像沒什麼太值得擔心的。
「補星石?你是如何得到的!」
就在陳淵飛快沉思之際,那戚遠歌驟然趕至。
然後看到那塊補星石之後,臉色不由得變得難看起來。
「戚道友這是什麼遁法,似乎深得影術之奧?」
陳淵雙目微眯,皺眉說道。
方才自己只看到一道暗影在石壁上疾游而來,且還被黑氣遮擋。
等意識到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影遁之術已經在洛北仙域失傳已久,常見的,大概都是細枝末流。
看來,這是一個所學頗為淵博的大修士了。
「好說,此乃流影之術,不值一提。倒是這補星石,莫非就是戚某先前找到的那一塊?」
「此物乃是陳某從那裂空魔手中所得,至於是不是道友的那一塊,就不知道了。再說,也不重要了。」
陳淵搖了搖頭,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眼下自己還要在天狼州呆上好一陣子,等到去參加擂比時,還讓雲禾等親友在仙府中等候。
所以如果可以,實在不想與那仙府戚長老交惡。
再者,陳淵對面前這個年輕人印象也還談不到差。
只是若對方實在不知好歹,那事情會發現到什麼地步就說不好了。
「俗話說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戚某還沒那麼幼稚。東西在陳供奉手裡,那當然暫時就屬陳供奉。」
「暫時?」
「不錯,在離開地淵之前,陳供奉不介意與戚某切磋一番吧?陳供奉久負盛名,在下早想領教。」
「書囊無底,學無止境。戚道友少年英雄,必有它人無法企及之處,陳某自然樂意至極。」
「好,陳供奉,請。」
「戚道友請。」
「還是陳供奉請吧。」
戚遠歌雙手倒背,憑空傲然而立。
似乎是對自己的身手有著極大的把握。
「名聲陳某不在乎,只在乎道義爾。不過既然戚道友一心謙讓,那便得罪了。」
面對年少輕狂的戚遠歌,陳淵微微搖了搖頭。
隨即在嘆息中一劍刺出。
霎時間地淵之中狂風大作,劍氣縱橫。
有如巨山坍塌傾倒的悶雷聲響徹數里。
逐風、行雲、布雨、嗔雷、掣電。
當天干九變五式再出時,威力與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
磅礴的劍氣瞬間將周圍的黑風吹得七零八落,然後帶著碾碎一切的威勢向那戚遠歌席捲而去。
陳淵向來不是什麼迂腐的爛好人。
既然對方一定要求自己先出手,那自然就沒必要客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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