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獲之,戚某也沒先到會這般順利,我……」
「砰!」
就在戚遠歌滿臉自得之色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異變陡生。【Google搜索】
就見自黑色的陰風中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條細細的空間裂縫。
同時一隻骨手以快若奔雷的速度,一掌擊在了戚遠歌的後背上。
打得那戚遠歌登時一個踉蹌,身體不受控制的重重裝在峭壁之上。
要說這一擊,威力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換成一般的大修士恐怕是必死無疑。
然而這戚遠歌雖不是體修,但一身寶物卻是層出不窮。
在受襲的那一刻,身上的紅色錦袍猛然一亮,瞬間便吸收了大部分的傷害。
奈何,那補星石卻在這一剎那不小心脫手而出。
直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隻骨手的掌心。
「裂空魔!」
戚遠歌又驚又怒,穩住身形後不顧翻湧的氣血,大喝一聲就撲了過去。
然而那隻骨手輕輕一縮,伴隨著空間的閉合,直接消失不見。
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居然是這種魔怪?」
陳淵見此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裂空魔,倒是出現在了齊雲恆給的資料當中。
這是一種生來便有乘風境,且成年後便可自動進階大修士的魔物。
神通不多,但樣樣有用。
首先是身體堅固極難被毀,然後便是其成年後便會自行領悟的空間神通。
光這兩種特性加起來,就導致此魔極難對付。
不過這東西基本都是會出現在十萬丈以下的深淵中,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現身。
「還我補星石!」
就在陳淵運轉神識,剛剛捕捉到那裂空魔的同時,就見戚遠歌猛然一拍自己的天靈感。
隨即一隻妖冶的眼睛竟是出現在了這年輕人的額頭。
「通幽法目,破!」
伴隨著戚遠歌一聲暴喝,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驟然迸發出萬道毫光。
頃刻間將周圍的一切照得纖毫畢現。
那裂空魔遊動中蕩漾出的空間漣漪也隨之無所遁形。
——說到底,這種魔物實際上並不能真正的遁入另一個空間,只能利用特殊神通進入虛空的表層。
「給我出來!」
戚遠歌眼中金光一閃,屈指成抓狠狠地抓了過去。
呼嘯的指風中,明顯可見周圍的空間出現了扭動。
「竟然是已經絕傳的剔骨手?看來,此人應該是武修了。」
一旁的陳淵微微一怔,隨即雙眼微眯了起來。
剔骨手,乃是萬餘年前一位名動天狼州前輩所創的獨門絕學。
雖然戚遠歌用起這門擊技之術時的火候還肯定遠不到家,但威力也是相當驚人的。
只聽「啪」一聲形如瓷器碎裂的脆響後,不遠處丈余寬的空間直接碎裂開來。
露出了那裂空魔的本體。
那是一隻丈余高的白色骷髏。
整個身軀的骨質呈現一種奶白的玉色,關鍵部位仗著嶙峋的骨刺。
乍一看起來總體像是人類的骨殖,卻長著一顆馬的骷髏頭,且生著牛角。
兩個眼窩深陷,內中閃爍著駭人的紅光。
「哆!」
戚遠歌再次吐氣開聲,一爪向那裂空魔掏去。
威力與之前相比只強不弱,而且招式也極為精妙。
雖是簡單一爪,卻大有封死對方所有退路的意味。
「桀桀!」
裂空魔眼中紅光一閃,揮手蕩漾起大片大片的空間漣漪,直接擋住了這一式頗為精妙的剔骨手。
然後周身上下白光大亮引動周圍虛空扭動,明顯準備遁入更深的虛空之中。
「想走可以,先把補星石留下。」
就在這時,陳淵動了。
那裂空魔剛要遁走,一道匹練般的劍光橫空迸發。
交織著雷火之力狠狠斬向了對方。
「吼。」
裂空魔見此眼中閃過一絲前所有的凝重之意。
隨即張口一聲咆哮,引動無數道細密的空間裂縫迎向了劍光。
「轟轟轟……」
在二者接觸的一剎那,仿佛冒煙的油鍋里被破進了一瓢滾水。
登時炸起了令人心悸的聲光影。
那裂空魔也趁此機會再次遁入更深的虛空,不見了蹤影。
「該死。」
「這東西去哪了!」
戚遠歌與陳淵同時皺起了眉頭。
同時二人一個催動額前法目,一個運轉神識之力。
第一時間去尋找這怪的影蹤。
「在這裡。」
「它向下逃走去了!」
二人再次同時開口,旋即各自微微一怔。
再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之後,開始飛速向下落去。
這一回,兩人都不再有保留之意。
陳淵索性將《蒼焰鍛體訣》運轉到極致,並且伴以《九霄雷問》的心決。
一時間雷光火焰交織之大氣象再現,護著陳淵疾速向下。
噬魂崖中的那些黑氣剛剛纏繞過來,便被瞬間燒成飛灰。
至於這戚遠歌,則是撐開了一柄寶光熠熠的黑色大傘抵擋黑氣。
再配合脖子上的玉佩,下落速度並不比陳淵要慢。
如何確定補星石的歸屬到時候在說,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抓到那裂空魔!
所以甭管之前如何,二人現在是同仇敵愾。
很快便追到了那條虛空中淡淡的軌跡。
「此魔這次藏得極深,需你我一齊用力!」
「這是自然——劍起!」
「剔骨七十二式,屠龍!」
二人同時一聲暴喝,隨即兩股駭人的力量直直的向那道幾乎淡不可察的空間波紋擊去。
下一刻,空間應聲而破。
那裂空魔也翻翻滾滾的踉蹌而出。
說到底,原本以二人的實力本來不可能真正的破碎空間。
但揪出此魔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嗷嗷!」
這一次,裂空魔怒了。
在發出兩聲穿雲裂石的咆哮聲後,一身骨骼驟然變黑。
眨眼間生出更恐怖猙獰的嶙峋骨刺。
但出人意料的是,這魔怪並未選擇向二人發起攻擊。
而是強行壓制怒火,選擇再次遁入了虛空。
而這一次,就已經完全不見蹤影了。
「壞了,竟然是傳說中異變的裂空魔!運氣怎麼會如此之差!」
戚遠歌滿臉驚怒,急的在原地直跺腳。
即便有些常人難以企及的城府,這一刻少年人的心性也暴露無遺。
「還真的是。」
陳淵同樣也是眉頭緊皺,不免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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