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張聲勢,稚童行徑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蟾皇滿臉不屑,緊接著隨意並指一點,漫天的寒氣竟然登時開始飛速消退。
驟降的氣溫也如同冰消雪融般回暖。
而觀其手法,儼然已超越了神合初期。
「你……」
「我什麼?你這《洞幽寒譜》修煉的也太差勁了。本皇若是沒猜錯,這秘籍應是缺失了一部分吧?」
「你又是如何得知?」
半空中的江彩寒面沉似水,但嘴角的肌肉卻不停的抽動。
對方一擊破了自己的寒域本就不合常理。
而且,竟然還看出了自己所修功法中的問題?
「嗤,這等事還不是一觀便知?另外這《洞幽寒譜》在數萬年前並不算什麼金貴的貨色,本皇這裡恰好倒是有一本全的,你要不要看看?」
蟾皇說著在儲物戒指中略略的搜尋了一下,便取出一本藍色封皮的古籍沖江彩寒丟了過去。
「這是……引歲寒之真意,離碧落之濁陰……原來本府修煉的《洞幽寒譜》,竟然……竟然少了這麼多章絡!」
江彩寒滿臉不可置信。
雙手顫抖的捧著那本古籍,不禁一時間痴了。
任他城府再深似滄海,這時的心境也再難把持了。
畢竟任哪個修士遇到這種情況,大概都會如此。
「好看罷?沒見過罷?但本皇還告訴你,這《洞幽寒譜》實則乃是從《歲寒之章》剝離出來的不全之典而已,還虧你當成個寶貝。」
蟾皇又是一聲更加不屑的嗤笑。
緊接著,從袖中緩緩摸出一枚玉片,輕輕地沖那滿臉痴呆的江彩寒冷晃了晃。
「《歲寒之章》……?那這……」
「當然比你這《洞幽寒譜》強上一百倍,修到高深之處,揮手即可冰封千里。而且既然二者同根同緣,你自然也不用散功重修。怎麼樣,想不想要?」
「呼……」
江彩寒合上手中的藍色古籍後,並未將其還給蟾皇。
而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後,將目光盯在了對方手中的那塊玉片上。
繼而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哈,想知道?這也簡單。只要……你先替本皇殺了這鬼鬼祟祟的小子,那麼一切好談。」
上一刻還雲淡風輕的蟾皇突然神色一厲。
緊接著雙目紅光暴閃,剎那間兩道沸騰的血光便向陳淵的藏身之處激射而去!
「該死!」
陳淵心中一沉。
沒想到這數萬年前的老鬼有這麼深的道行,竟能堪破自己的氣息。
於是無奈之下只能運劍去擋。
而這一下雖然勉勉強強擊散了那兩道血光,可身形也徹底的暴露了。
「陳供奉?你什麼時候回的寒煙州?」
見到陳淵,江彩寒猛然一愣。
沒想到這位大名鼎鼎的陳公子竟然回來了。
「晚輩見過江府主。府主大人,此妖乃被遊魂奪舍的詭譎之物,所言絕不可信!府主若想知道這妖物口中所謂的大事,不妨稍後聽陳某細細道來。」
陳淵心思急轉,口中飛快的說道。
「哦?莫非陳供奉……」
「有意思,原來你就是那位連敗本皇三位大將的陳小子了?江府主,此人倒算是個人中之傑,若是知道這等大事倒也勉強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一個毛頭小子,又能給江府主提供什麼?只能說府主要是想談,那就先為本皇立個投名狀,取了這小子的性命!」
這時蟾皇冷笑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
分明是一副吃死了面前二人的神情。
而江彩寒聞言後表情不變,但眸子深處卻明顯有些躁動不安了。
「不愧是活了數萬年的老鬼,且不論本事如何,這張嘴皮子陳某是自愧不如了。」
陳淵皺了皺眉,原本以為這傢伙會第一時間據理力爭,告訴江彩寒自己不可能曉得星空劇變的事。
那這樣一來,自己便可以在接下來的爭辯中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可沒想到,這蟾皇居然就這麼順水推舟的承認了下來。
而且話語間更不曾落了對自己的殺機。
這些老鬼,果然都是難纏的緊。
看來整個洛北仙域變天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江府主,陳某長話短說,多則五十年少則三十年,此界將不復存在。所以當下有許多沉睡數萬年的古修士趁這時醒來奪舍軀體,以圖個渾水摸魚的一線生機。但可惜的是具體如何破局他們自己也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罷了。可是,陳某這裡卻有希望找到真正的破局之道!若是江府主相信在下,不妨與在下一同誅殺此僚!」
陳淵收起思緒,一字一頓的說道。
眼下,自己雖然不在什麼大凶秘境,但所遭情形依舊十分兇險。
一個蟾皇都沒把握解決,倘若這時再加上個江彩寒,那豈不是凶多吉少?
「不想此界竟要迎來前所未見的天傾之災……陳供奉,所言當真?」
千年來表情都形如木雕的江彩寒,這時不但雙目圓睜,更是眼角直跳。
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
可既然那蟾皇沒有任何出言反駁之意,那就代表此事是真的!
「自然不假,所以府主與其聽這老鬼胡扯,還不如與陳某共商大計。」
「江府主,本皇還是那句話,這小子連你需要的東西都無法提供,又如何能有什麼破局之道?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蟾皇依舊老神在在,姿態絲毫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讓陳淵一時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當下明顯不是惺惺作態的時候,若想通過這種手段自己慌亂,未免太低級了。
這數萬年前的人物絕不可能這麼幼稚。
所以難不成,他真有什麼自己想不到的底氣?
「陳供奉,江某與妖物自然是向來勢不兩立,只是不知陳供奉所說的破局之法究竟什麼?再者,這位前輩雖然時妖身但實為人魂,所以倒也不妨共商此事?」
「江府主,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正在糾結間的陳淵聞言渾身一冷,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雖然這江彩寒一番話說得極為得體,但這明顯已經不對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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