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天劍山莊裡的傳送陣是你畫中這個樣子?」
「回聖上的話,小人之前也算是半個莊主,此等事情絕不會出錯的。【Google搜索】」
「很好,若是這次能攻入山莊,本皇記你大功一件。但要是錯了一筆,後果你知道?」
「小人願以性命擔保……」
「很好,那便開始布陣吧!」
兩日後,入夜十分。
當陳淵剛剛擊殺了一波妖物不久,又往前行進了十餘萬里後,忽見一處山坳中燈火通明。
等靠近一看,發現竟是數十個妖物與幾個人類正聚集一處商議著什麼要事。
為首的,是一身穿黃緞龍袍的胖子。
此人身材臃腫,面容醜陋至極。
雖身著帝王之衣,看起來卻如同一坨肥肉上套了個麻袋一般。
怎麼瞧怎麼令人覺著滑稽。
不過,其一身靈壓卻是不可小覷。
明明是不過靈犀初期之境,但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就連屠青末、江彩寒、或是賀新等人身上都不曾有過。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最近寒煙州那位勢頭正盛的吞江寶蟾。
其一身氣息似人非妖,確是應該被某個老鬼成功奪舍了。」
這讓躲在暗處的陳淵瞳孔微縮。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這種傢伙。
同時更讓陳淵沒想到的是,那之前被逐出山莊的謝照竟然也在這群人、妖之中!
而且正以頭杵地,像條狗一樣跪在那蟾皇腳邊。
直等周圍的妖物都忙碌了起來,才敢緩緩起身。
「傳送陣?攻下天劍山莊?」
此刻,陳淵面容陰沉。
眉頭已經蹙成了一團。
首先,通過剛才的對話不難得知,天劍山莊中有一個自己都不知道傳送陣。
這個秘密,應該只有謝熙與謝照兩人知道。
大概率就是山莊最隱秘的逃生通道。
那麼,謝照將傳送陣的圖形,獻給這隻被某老鬼俯身的妖蟾究竟是何意圖?
這與攻打天劍山莊又有什麼關係?
「莫非……這妖蟾能通過圖紙,打造出一個可以強行聯結山莊內部的外部傳送陣?然後以此做到直搗黃龍?」
想到這裡,陳淵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之前自己將星鱘肚腹中的傳送陣圖紙交給那神秘的「空姨」,就是覺得對方大概率是高階仙域的人,或許能研究出與之聯結的陣法。
但這等「強行聯結傳送點」的超常手段,這妖蟾也會?
即便只是針對這種小型傳送陣的,那也很厲害了。
看來這數萬年前的人物果然有些道行。
那麼,隨之而來的麻煩也就大了。
現在天劍山莊中病的病,傷的傷,似乎沒實力去做什麼「瓮中捉鱉」的戲碼。
反而會被人家直搗黃龍。
就算加上自己,勝算也是少得可憐。
之前神秘女子說得很清楚,能知曉星空劇變然後選擇沉睡的,最低也是神合中期的存在。
自己現在無非就是頂尖的大修士,即便化身為天狼能擁有神合初期的戰力,可還是不太夠。
況且維持天狼之身需要極大的消耗,只適合速戰速決。
而今面對這樣一個奪舍了妖蟾的大人物,在不藉助外力的情況下,勝算絕不會超過四成。
不過……若再加上神秘女子贈與自己的那些豆兵,又會如何?
所以,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三個選擇。
第一,回到山莊後通知謝熙趕緊毀掉傳送陣,將暫時的危機扼殺在萌芽中。
第二,讓所有人棄莊逃走,去寒煙州仙府尋求庇護。
第三,則是兵行險招,嘗試在山莊傳送陣前來一波守株待兔。
奈何哪一樣,陳淵都不太滿意。
「本府尋了那麼久,卻不曾想你這隻小蛤蟆竟然就躲在仙府的眼皮子底下?另外,這不是謝家小子?你爹雖人性不敢恭維可好歹也算是一方人物,怎麼就生了你這等孽畜?」
就在陳淵考慮著要不要索性此刻直接暴起,給這妖蟾一個突然襲擊的時候,異變突起。
一身青衣的江彩寒,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不遠處的高天之上!
此刻紅日西沉天幕低垂,一輪巨大的新月倒懸夜空,將這神秘的寒煙州府主渾身上下都鍍了一層清冷的輝光。
「哦?本皇正要找你,那這倒是省了。你們都退下吧,我與這位江府主有話要說。」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面對目光冰冷的江彩寒,這蟾皇沒有露出任何驚慌之色。
反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有意思,正好本府也有些好奇。那你就說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底氣,敢讓你將此地攪合的烏煙瘴氣!」
江彩寒絲毫不避諱眼中濃郁的殺氣。
他作為一州之主,之前是好不容易平息了之前的紛亂。
然而眾人的稱頌還沒有享受幾天,沒想到又出了一個這麼大的亂子。
不過對於眼前這個始作俑者江彩寒明顯也有些許的忌憚,所以並未見面就立刻動手。
「唔,倒像個好官兒,不過這又有什麼用?」
蟾皇滿臉嗤笑著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彩寒。
繼而隨口說道:「大廈將傾,非人力可擋,就算是此界的仙王也一樣要謀求出路。更何況,你這等僅靠一塊黃泉幽冰修煉寒功的貨色?」
「你!」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江彩寒,聞言表情登時僵在了臉上。
面前這妖物,竟然一眼看破了自己根底?
而且這所謂的「大廈將傾」,又是何意?
「你一個在神合門檻打轉的小角色,本沒機會知曉這等大事。奈何本皇倉促間找到的這具軀體太差勁,若想恢復到巔峰時期還不知需要多久。如今手下正好缺個得力的人族幫手,為本座搜羅天下奇寶,所以便給你機會,如何?」
「放肆!搜羅奇寶?大膽妖物安敢在此胡言亂語,待本府收了你的妖魂再一併治罪!」
江彩寒勃然大怒,一身寒氣隨之沖天而起。
剎那間平地驟起白霜,天空中細雪飛揚。
「本府坐鎮寒煙州千餘年,還沒有哪個妖物敢似你這般大言不慚!」
此刻就見這一州之主冷眉倒豎,明顯是怒到了極致。
但眼眸深處,卻流淌著驚疑不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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