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嚴看罷密信之後,則是不禁連連倒吸涼氣。
「沒想到謝老狗居然也有進階神合的一天?奈何這狗東西福薄,好不容易到達此境界卻走火入魔,真是造化弄人!」
「所以還望前輩出山。」
陳淵並未多說什麼。
很明顯,這謝懷玉的舅舅與謝熙似乎有些宿怨。
這一口一個老狗,叫得當真是酣暢淋漓。
不過此刻呂嚴粗獷的臉上也有著一絲擔憂之意,畢竟自己的外甥女尚在天劍山莊。
若山莊一旦被滅,謝懷玉必定也難以置身事外。
「既然事已至此,那呂某這就動身,應該能在消息走漏前趕到天劍山莊。」
「前輩能出手自然是再好不過,懷玉也曾說,小的時候前輩最是疼她了。」
「也不知當年謝老狗給我妹妹餵了什麼迷魂丹,不過懷玉倒是個好孩子,唉!」
呂嚴說著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似乎是回想起了當年一些不堪回首之事。
讓這粗獷的大漢臉上都湧起了一絲感傷之意。
「想必懷玉見到前輩後一定會非常高興,那在下就提前祝前輩一路順風了。」
陳淵說著,隨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錦盒。
然後遞到了呂嚴的手中。
「這事兒鬧的,呂某這當長輩的也是忙暈了頭,還沒送你見面禮……嗯?天級九品療傷藥!」
呂嚴將錦盒打開後,一下子滿臉都是見鬼的表情。
並且不住的連連倒吸涼氣。
「蠻荒兇險路途艱辛,呂前輩服下此丹後便可解掉體內絕毒。」
「這,這……」
「既不是外人,前輩也莫要推脫,稍後晚輩為前輩護法。」
「好好好!我呂嚴身無子嗣,卻沒想到得了我這外甥女婿的繼!這藥好,這藥好啊……」
「事不宜遲,呂前輩趕緊服下吧。」
陳淵見呂嚴越說越離譜,不禁心中苦笑。
同時趕緊催促其將此藥服下。
這種天級九品丹藥,雖不至於可解世間一切毒物,但想必對這種程度的絕毒來說還是不在話下的。
「好小子,不光本事高絕,更有異寶在身。看來我家懷玉還真是找了個如遇郎君。」
呂嚴滿臉欣慰。
然後也不矯情,直接將那絕品靈藥一口吞下。
便盤膝閉目開始化解體內之毒。
而陳淵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感慨之意一閃而過。
那封信自己並沒有看,但想必謝懷玉也不至於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說的過於詳細。
實際上,自己這次能不遠億萬里來這烽火州,共有三個原因。
首先為了初柳念瑤這兩小姐妹,陳淵也需暫保天劍山莊不滅。
同時謝熙後期做的一些事情也博得了幾分陳淵的好感。
然後第二點,則是為了山莊中那窺虛期大能留下的秘境。
既然謝熙曾以神魂之誓許下重諾,答應會帶自己與屠青末進入秘境探寶,那就沒什麼食言的可能。
至於這最後一點,便是因謝懷玉的深情一吻了——在陳淵有意調動此女留下的那縷神意時,一個神秘的桃園就會出現在腦海當中。
而且不光這桃園神奇無比,那一縷神意也處在一個「不可言」的狀態。
只能用心去感受其在虛空中的位置,卻無法說破。
至於眼下雖離這秘境尚遠,但終有一日,自己將走遍整個洛北仙域。
到時自然可以入內尋找機緣。
以上三個因素,便是陳淵甘願來烽火州的原因。
不然陳淵除非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在這時冒險跨周而行。
……
億萬里外。
連天城,城主府。
「這就是在鎖城令下達時,在同一日進城又出城那批人的名單?」
「回九王爺的話,正是。而且對於其中可疑的修士,我們也已做了標記。」
「嗯,做的不錯。」
身穿四爪龍袍的九王爺緩緩取下了貼在自己額頭上的一枚玉簡,然後又隨手丟還給了對面一個身穿錦繡紅袍的侍衛。
「九王爺放心,對於名單之上的修士我們自會詳查。並且這些人中的一大半皆已被牢牢鎖定,而剩下的數百人現也在加急追查當中。」
「老夫倒是覺得,那姓陳的小子八成就在這些你們鸞儀衛尚未找到蹤跡的人當中。年輕人辦事不要那麼死板,接下來不妨將精力著重到這些人的身上。」
此刻,一旁的劍伯說話了。
這深不可測的劍修,看起來就像個老農一般。
並且說話間還在摳著那雙大腳。
「謹遵劍伯法旨!劍伯,九王爺,屬下告退!」
錦袍侍衛深施一禮。
緊接著便毫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大廳之中。
「哈,九王爺這會兒不會怪我老頭子胡亂指揮吧?」
「哪裡的話!劍伯所想便小阿九就所想,這時著重追查那些失蹤之人確是十分必要。阿九覺得這小子應該就在這批人中了。」
「那就好,到時找到了那陳小子,九王爺可莫要忘了第一時間通知老夫?」
「阿九求之不得!」
九王爺鄭重施禮,同時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
此人甚至已經能想像到,日後陳淵在劍伯手下求饒的情景了!
有劍伯出手,哪怕陳淵本事再大最終也必定是個授首伏誅的下場。
畢竟在千餘年前,這像老農一樣的劍伯,可是曾硬扛過神和初期修士三招而未曾落敗!
至於其他輝煌而恐怖的戰績更是是數不勝數!
……
「老哥,你與這位前輩認識?」
陳淵走出密室後,雲禾與韓真趕忙圍了上來。
雲禾是萬分好奇,而韓真更是滿心詫異。
這明明好像是第一次來這烽火州的陳道友,在這地方竟然還有一個大修士親戚?
「確是有些淵源,按說陳某應該叫他舅舅的。」
陳淵苦笑一聲,有些自嘲的說道。
「舅舅?老哥劍法無敵就算了,然後還有這麼個大修士親戚……?」
「是啊,陳道友剛才你那套劍技簡直超過了韓某平生的認知,當真是驚世駭俗!嗯……陳道友來此莫不是就為了尋找這位前輩吧?」
「這只是其一而已,接下來陳某還有幾件事要做,韓道友不會覺得煩了吧?」
「哪裡哪裡,能待在陳道友的身邊乃是在下的榮幸!」
此刻的韓真滿臉肅然。
內心深處僅存的那一點芥蒂之意,這時也是徹底消散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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