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信風來時雲從雨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今日我兄弟二人的擊殺冊上將再添一靈犀!」

  「姓呂的,你……嗯?什麼人!」

  連翻鏖戰後,粗眉大漢已有不支之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青白二使看得便宜,攻擊驟然變得更加猛烈了起來。

  雖然一身的靈力也在被急劇消耗,但看樣子不出一百息就可拿下此人。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二人皆是一愣。

  繼而兩雙銳利如刀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道向這邊激射而來的白光。

  「信風來時雲從雨。」

  「嗔雷一嘯,摰電生!」

  此刻陳淵根本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

  長劍一抖,一身的靈壓就如同滄海涌潮一般陡然而起。

  無盡的劍意也隨之幻作漫天無際的寒光。

  只一個眨眼的功夫,高空中便劍氣縱橫。

  一場毀天滅地般的疾風驟雨也就此降臨。

  那青白二使壓根就沒想到來人一句話連都沒有,竟然出手就是殺招。

  更兼這套蕭千客傳授的意外劍法精妙絕倫、恐怖至極,所以直接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當這二人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早已被綿綿密密的劍氣覆蓋了個嚴嚴實實。

  「好賊子!」

  「你可知我兄弟二人是誰?你……」

  青白二使又驚又怒。

  慌亂中趕忙運刀抵擋。

  然而這兩人之前的消耗就極為巨大,此刻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哪裡還架得住這套《天干九變》的前五式?

  沒到十息的功夫,就已血染長袍,眼見就要支撐不住了。

  「哈,小兄弟,多謝仗義出手!」

  粗眉大漢見得便宜,回身操起方天畫戟就是一頓狠狠的連劈帶砸。

  極盡所能的開始痛打落水狗。

  可憐青白二使明明勝券在握,卻突然遭此變故。

  一個應對不暇,當中身穿青袍的就直接被大漢剁掉一臂!

  「大哥!」

  青使慘叫一聲,繼而又被十幾道凜冽劍氣刮中。

  頃刻間就要身死道消。

  「弟弟!該死……煞血翅,起!」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白使飛速自懷中掏出一張血光凜凜的符籙。

  繼而猛地往自己身上一拍。

  剎那間,此人背後頓生一對血紅色的翅膀。

  且扇動間隱隱裹挾著萬鈞之力。

  「走!」

  白使一拽青使僅剩的一條手腕,然後二人直接化作一道血光。

  硬生生的衝破劍氣的包裹以及大漢的劈砍,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嘿!傳聞中這白使有一道神合大能留下的血翼符,沒想到今日給用了。這次回去,恐怕要哭鼻子了吧?哈哈哈……哎,這位小兄弟,大恩不言謝了!」

  望著青白二使遠去的方向,大漢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繼而又開心的哈哈笑了起來。

  「舅舅不必客氣。」

  陳淵猶豫了一下。

  然後面色古怪的說道。

  「哈哈,小兄弟你……嗯?舅舅?」

  粗眉大漢聞言整個人都是一怔。

  不禁開始驚疑不定的開始上下打量陳淵。

  「謝懷玉她,嗯……懷玉是在下的內人。」

  陳淵嘆了口氣。

  此刻心中也說不清是個什麼心情。

  原本這等閒事別說去管,陳淵連看都不想看的。

  然而當聽到這青白二使喊出這大漢名字的時候,陳淵才發現此事自己難以置之度外了。

  呂嚴。

  正是謝懷遠親娘舅的名字。

  同時這事兒又發生在距離甲第城不遠的地方。

  那這靈犀後期大漢的身份,就很是明顯了。

  「你……真是我那可憐外甥女的丈夫?」

  粗眉大漢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依舊是上下不停的打量著陳淵。

  首先他眼前這僅是靈犀初期的年輕人剛才使出的那套劍法,就算他沒中毒時的全盛時期也未必有把握全部接下。

  同時,這人竟然又是自己的外甥女婿。

  所以饒是這大漢性情粗獷,一時間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自然是如假包換。」

  「這不對吧!雖然我與謝老狗斷了來往,可我也曾聽說那老狗將我外甥女嫁給了一無邊境的飛升小輩……等等,莫非,之前那小子死了?」

  呂嚴撓了撓光頭,然後突然眼睛一亮。

  似乎終於想到了一個靠譜的答案。

  「沒死,那無邊境的小輩就是陳某。」

  陳淵哭笑不得的連連搖頭。

  一時間被這大漢弄得很是無語。

  民間有古語稱,外甥仿舅舅。

  然而這謝懷玉完全沒有半點兒與這呂嚴相似的地方啊。

  「好好好,好小子!沒想到我那外甥女還嫁了一個奇人,這當真是……」

  「不敢當,另外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與晚輩登船再敘。」

  「也好。」

  呂嚴點了點頭,便於陳淵一同化作遁光飛向了那艘寶船。

  但在飛行的途中,這大漢依舊滿臉好奇的上下打量著陳淵。

  仿佛在看一件珍寶一般。

  陳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發作。

  畢竟這呂嚴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欣慰又好奇罷了。

  而陳淵也有意讓其保持這樣的心緒。

  自己與謝懷玉真正的關係,暫時還是不告訴他為好。

  「拜見前輩!」

  當二人入船後,雲禾與韓真先是望著陳淵愣了好久,這才齊齊上前沖呂嚴施禮。

  「無需多禮,你們都是我這外甥女婿的朋友吧?隨便一點就好!」

  呂嚴大手一揮,又開始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陳淵來。

  「咳咳,在下方才似乎聽聞呂前輩身中絕毒,可有此事?」

  陳淵輕咳一聲,繼而有些凝重的說道。

  雖然此時呂嚴心情不錯,可一張古銅色的臉龐上卻隱隱有些發黑。

  而能讓這種大修士著了道的,也只有那絕毒才能做到。

  這種毒,是所有無藥方可解的厲害毒物總稱。

  普通的修士中了絕毒之後,除了延緩毒性的爆發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辦法。

  「無妨!外甥女婿不用擔憂,這種絕毒還奈何不了呂某!呂某隻需閉關幾月,即可將其清除乾淨。」

  呂嚴大咧咧一笑。

  愈發的感覺這外甥女婿順眼起來。

  「幾個月?怕是沒那麼多時間等了。」

  陳淵搖搖頭。

  「嗯?莫非是謝老狗的山莊出事了,我外甥女如何了!」

  「暫時一切安好,但需前輩速速趕往烽火州救急……」

  陳淵說著,示意呂嚴隨自己進了一旁的靜室。

  然後便取出了謝懷玉的那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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