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石劍開始震動,仿佛喬子翁剛才的舉動惹怒了這裡的生靈,石劍的周圍驀然出現數條藤蔓,向幾人襲來。
唐蕪沒有靈力,只能跟著慕容月月亂竄。
周圍的白霧不見消散,反而有越來越濃的趨勢。
喬子翁手持長劍,斬下一截藤蔓,卻見那藤蔓落地之後迅速消失不見,而被斬斷的藤蔓本體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
喬子翁:「.......」
「這藤蔓再生之力強大,此地不宜久留。」
唐蕪捂著口鼻:「那白霧有毒。」
若是不出她所料,這白霧就是昨天晚上出現的霧氣。
好在先前唐蕪吃了一枚清心丹,這會兒還算清醒些。
[快快快主播,往左邊那個角落裡走,那有個小洞。]
加粗的彈幕在眼前划過,唐蕪跟隨提示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狹窄的通道,那通道約莫只有一人高,洞口凹凸不平的,這會兒混著迷霧,若非是有彈幕提醒,唐蕪很難看出來。
她忙道:「有個通道,你們跟我來!」
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通道里是否是有其他的危險了,幾人聽到唐蕪的話,紛紛跟著她往左邊退,喬子翁墊後。
擠進通道里,外邊的白霧果然進不來。
藤蔓在洞口打了個圈,又退了回去。
然而幾人的心卻完全沒有落下來。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通道的盡頭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或許是比藤蔓和紅蓮還要危險的東西。
可若是退出去,也不行。
那藤蔓和白霧足以將他們幾人耗死。
如此,也只能賭一把了。
喬子翁道:「這通道狹窄,只能一個一個的通過,只能勞煩唐姑娘在前面帶路了。」
唐蕪道:「行。」
通道內黑漆漆的,彼此都看不見身影,唐蕪只能摸索著一點點的往前走。
良久,才看到一點微弱的光芒。
唐蕪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
等走出通道,唐蕪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道凌厲的劍光襲來,直逼她的命門。
「鏗鏘——」
慕容月月推開唐蕪,長劍揮舞,接下了那一道劍光。
又聽咣當一聲,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掉在地上。
唐蕪一口氣噎在喉嚨,上又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我滴個老天奶啊。」
喬子翁等人也陸續的出來,他看了一眼慕容月月腳下的鏽劍,心中瞭然:「都小心些,此地的危險不比龍延山脈的少,唐姑娘你就跟在我們幾人的中間。」
唐蕪點點頭,一點也不跟他客氣。
這次是喬子翁打頭陣,此處的空間極為空曠,有些微弱的光芒足以模模糊糊的視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像是生了鏽的鐵劍,又像是大雨過後的濕氣。
突然——
「噌......」
一道輕微的聲音在空蕩的上空響起。
喬子翁等人立刻持劍而立,眸光警惕。
然而下一秒。
四周憑空出現幽幽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只看一眼,眾人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天吶.......」
此處看起來並非山洞,四周模糊不清,沉溺在黑暗之中,唯有中間的一部分依靠著幽幽的火光亮堂了起來。
「這是......劍嗎?」
到處都是斷劍和殘缺的長劍插在地上。
「等等。」
康牧欲要上前查看,喬子翁立馬攔下了他,他用長劍挑起地上的一塊奇怪的石頭,拿在手中,仔細打量過後,面色一變:「這是人骨。」
幾人聞言,神色一凜。
慕容月月走到最近的一把斷劍之前,那斷劍的周圍埋著零零碎碎的奇形怪狀的石頭,她蹲下身子看了看,又猛的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神色倉皇:「這裡的全都是人骨!」
唐蕪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剛才在山洞裡看到的那個名字。
埋骨劍冢。
[嘶.......思細極恐啊。]
[天一下血本了,這主播是誤入哪個副本了?]
[不不不,應該是奇遇才對,不過這地方確實有點瘮得慌。]
[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看到的那個名字,埋骨劍冢,說的就是這裡吧?埋骨埋骨,原來埋的是人骨,天一集團好腦洞。]
「等等,你們快看,那是不是雲師姐!」
樓復驚呼出聲,他指向上空,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上空懸掛著一把巨型長劍,周身縈繞著凌厲的殺氣,仿佛下一秒就要騰空而起,將幾人殺個對穿。
只是它的劍身上纏繞著數條鐵鏈,將它緊緊的束縛,而鐵鏈的另一端,隱沒在黑暗之中。
雲凡心就在巨劍的正前方。
在巨劍的襯托下,雲凡心的身形格外的嬌小,她的胳膊上也纏繞著和巨劍身上一樣的鐵鏈,將她懸空吊在上空。
樓復眉頭一皺,腳踏一旁的斷劍,凌空而起,揮出長劍,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鐵鏈而去,然而卻如毛毛細雨,還未打在鐵鏈上,就被化作了虛無。
竟是連一絲晃動也沒能引起。
樓復:「.......」
「嗡嗡。」
細碎的聲音響起。
「什麼聲音?」
[臥槽臥槽,劍動了!]
唐蕪眼前只划過這一條彈幕,就見四周的斷劍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不稍片刻,斷劍噌的一聲從地面飛出來,數以萬計的斷劍在飛在空中,將唐蕪幾人團團包圍。
殺意瀰漫開來。
「犯我領土者,誅。」
如洪鐘一般的聲音響徹在幾人的耳邊,震的唐蕪面色有些發白。
爾後便是嘈雜的聲音,仔細聽來,也能聽出來是一些豪氣壯言,還有戰場上刀劍碰撞的廝殺之聲。
「這裡是什麼戰場的遺址嗎?」
斷劍在空中虎視眈眈,慕容月月面色難看。
喬子翁道:「若是我猜的不錯,此處應當是萬年前赤族和藍焰族的交戰之地。」
「相傳龍延山脈並非先天形成的,最早時期這裡也是平川,它是赤族和藍焰族的分界線,兩族小摩擦不斷,但也勉強和平,是後來藍焰族新任的祭司野心勃勃,想要侵占赤族領地,這是兩方交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