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族並不善戰,最初節節敗退,後來赤族老族長戰死,小兒子繼位之後,赤族的情況才慢慢的好轉,逐漸的搶回了一些領地,最後一戰的交戰地點就是在此處。」
「是以小族長犧牲斬死藍焰族祭司的結局落下帷幕。」
喬子翁抬頭,透過層層斷劍,目光落在上空的巨劍之上:「兩族損失慘重,此處也被列為禁地,後來逐漸形成龍延山脈,這場戰爭也淪為歷史,而那柄劍。」
「或許就是赤族小族長當年所用神劍,蒼雲。」
[....這個時候聊天,這不太好吧?]
唐蕪也覺得不太好,尤其是面對這麼多殺意騰騰的斷劍時。
[原來這就是蒼雲的來歷啊,看女主這樣子不會是已經在契約蒼雲了吧?]
[哦莫,朋友們,尊重一下斷劍咯,人家可是要殺人的。]
一柄斷劍飛馳而來,直逼喬子翁的命門。
喬子翁側身躲過,緊接著的就是數以萬計的斷劍,樓復和梁瑞上前,用靈力撐開一道屏障,將幾人護在其中。
一柄柄斷劍打在屏障之上,仿若不知疲倦。
「我們撐不了多久,還是要快些帶雲師姐離開這裡。」
喬子翁望向雲凡心的身影,抿了抿唇道:「月月和康牧,你們助我一臂力之,我上去將雲師姐救下來。」
慕容月月將長劍橫放,康牧以長劍為支撐,凌空而起,隨後是喬子翁,他緊隨康牧身後,在康牧達到最高點的時候,他腳踩康牧的肩膀借力,飛向劍陣之中,長劍揮舞,開闢出一條道路來,落在吊著雲凡心的鐵鏈之上。
然而還未等他靠近,那巨劍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劍氣,將喬子翁直直的打了下來,斷劍隨之而上,一道道的刺在喬子翁的身上。
「師兄!」
慕容月月瞳孔猛縮,立馬飛身上前,接住了喬子翁。
「噗。」
剛回到屏障之中,喬子翁就吐出一口血跡。
他身上被斷劍劃的血跡斑斑,那股劍氣又蠻橫無比,讓喬子翁根本沒辦法抵抗。
康牧拿出丹藥,塞進喬子翁的嘴裡。
他們幾個人中沒有會醫術的丹修,只能囫圇吞棗的吃些丹藥,治標不治本,但也沒有辦法。
緩了一口氣,喬子翁道:「以我們的實力,恐怕沒有辦法救出雲師姐。」
他望向上空雲凡心的身影,眼眸中的擔憂怎麼也掩藏不住。
幾人的心頓時都有些沉重。
「我覺得雲姑娘看著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消弭的氛圍中,唐蕪突然開口。
幾人的目光順勢落在唐蕪的身上,慕容月月脾氣又上來了:「你什麼意思?你若是想說讓我們拋下雲凡心帶你出去的話,那我勸你最好還是謹言慎行!比起雲凡心,你才是那個外人!」
「別激動別激動。」唐蕪連忙擺手,緩聲解釋道:「知道你們擔心雲姑娘,我也擔心雲姑娘,但是你們看,這些斷劍只攻擊我們,反而雲凡心身處劍陣之中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那些斷劍都是繞著她的。」
「而且,我看她面色還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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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也沒有說要拋棄雲姑娘,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先回通道里去,這樣待著也不是辦法,樓復和梁瑞他們兩個人的靈力也總有耗盡的時候,到時候我們怎麼辦?」
「你們的靈力又不是取之不竭。」
雲凡心是這個遊戲的主線,若是她出事了,整個系統都會崩潰,但是這些唐蕪也不能說出來,所以她墩墩勸導:「若是等雲姑娘醒來,看到你們為了她出事,她豈不是要自責死?」
喬子翁沉思片刻:「唐姑娘說的有道理。」
「我們先回去吧,等想想辦法再出來。」
說罷,他便讓樓復扶著自己,一行人又摸索著回了狹小的通道里。
果不其然,外面的斷劍在幾人進去之後,在入口處饒了幾圈,又重新插回了地里。
通道內不算特別擁擠,但也不空曠。
喬子翁內傷較重,吃了丹藥勉強好了一些,但此地沒有辦法打坐調息,只能靠他硬撐著。
樓復嘆息道:「若是能回到龍延山脈里,也算是好一些。」
至少能找個安全些的地方讓喬子翁調息一番。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慕容月月冷哼道:「早知龍延山脈兇險萬分,若非是雲凡心非要留下,我們豈會和宗門斷了聯繫?如今倒也是好,她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吊著了,我們還有費盡心思的去救她!」
唐蕪的目光落在慕容月月的身上。
慕容月月自是察覺到了,瞪了回去:「看什麼看!」
唐蕪:「沒見過慕容姑娘這樣特別的人。」
慕容月月:「.......」
「一邊罵著雲姑娘,一邊護著雲姑娘,莫不是慕容姑娘對雲姑娘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可又因為身份的緣故因愛生恨?因為愛而不得所以不待見雲姑娘,可又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動,所以數次維護雲姑娘。」
說著,唐蕪幽幽的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雲姑娘知不知道你這份沉重的愛慕了。」
慕容月月:「.......」
「你找死啊!」
「本姑娘怎麼可能會喜歡雲凡心那種人!」
「不無可能喔。」唐蕪道:「在我們家族,也不是沒有女子和女子在一起的。」
「.......」樓復驚愕:「....唐姑娘的家族還真是,特立獨行。」
「低調低調。」
「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削了你!」慕容月月炸毛。
「等等,先別吵,有動靜。」
喬子翁突然道,幾人便連忙噤聲。
再聽外邊,果不其然有細微的聲響,像是鐵鏈摩擦的聲音。
「我去看看。」
康牧剛要上前,就被樓復攔下。
「你去幹什麼?咱們這個通道只能通過一人,多一個人就擠不下。」
他們現在的站位說實話有些尷尬,幾個人並排側身站著,身前還算是有些空隙,但若是再擠一個人,那是萬萬不能的。
而靠近出口的,只有唐蕪。
她是最後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