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蔣若幼通紅著眼眶。
華川柏道:「好好好,都怪我。」
他嘆了口氣:「今天的課業沒完成,回去肯定要熬大夜了,飯是吃不上了,明天估計也要吃不上了,唉。」
蔣若幼道:「若不是你把萬姝花打翻,我們也不會被沈師姐罰。」
「欸,這可不對啊。」華川柏道:「你們自己說的,沈師姐中午就要的,是你們自己耽誤了一次,才拖到下午的,要是你們安穩的中午就送來,哪裡就會遇到我了呢?」
「那我也就不會打翻了。」
「我承認我是有錯,可也不能說全都怪我吧,是你們自己本來就送遲了。」
他說的也對,可蔣若幼就是覺得委屈。
唐蕪安慰她道:「事情已經成定局了,本來就是我們有問題,沒事,明天再去戒律堂吧,已經很晚了,我們也先回去吧。」
蔣若幼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戒律堂,這件事情本來就不關你的事,是我搞砸了,你也是陪我來才被連累的。」
「你不該受罰的。」
唐蕪沒說什麼。
[我也覺得不是主播的問題,話說這個任務不算完成吧,幫助蔣若幼渡過難關。]
[我覺得要是沒有這個華川柏這一遭,遲到一點應該就是被罵一頓,但是現在不僅遲到了,還把萬姝花弄爛了,沈無月肯定就更生氣了,直接就讓去戒律堂了。]
[唉,主播要去嗎?我覺得不用去,就像蔣若幼說的,本來就不關主播的事情,何必攬在自己身上呢。]
[不過,為什麼華川柏不用去戒律堂?明明毀壞萬姝花他也有份,難道就因為華川柏是親傳弟子?]
[可能是,算起來華川柏和沈無月算是同輩的吧,沈無月師從四長老,就是資歷老一些,她應該沒什麼資格去懲罰一個和她同為親傳弟子的人吧,不過沈無月說要去找十長老,我估計華川柏也不會好受。]
[......不太公平。]
[害,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你在想什麼呢。]
玄明燈燈光幽幽的,照亮前方的路。
唐蕪拉著蔣若幼回到清靜峰時,在藥園的門口見到了守在那裡的藥清河。
藥清河瞥了兩人一眼:「回來了?」
唐蕪點了點頭。
蔣若幼扁扁嘴,又要哭了。
「打住。」藥清河道:「哭啥呢,有啥好哭的,給沈無月送靈藥,送的怎麼樣?惹她生氣了吧。」
藥清河哼了一聲:「這差事給錢都沒什麼人想做,你們兩個倒好,上趕著去。」
蔣若幼搖搖頭,將眼淚忍回去:「是我中午的時候不小心把萬姝花撞掉了。」
「然後我們下午送過去的時候,又被長絕峰的人弄掉了,沈師姐就讓我們自己去戒律堂領罰,沒有罵我們。」
她小聲哽咽。
藥清河道:「已經知道了,下午沈無月親自來的時候就猜到了。」
「剛剛已經有人通知了,你們兩個明天去領罰,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等你們?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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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唐蕪驚訝。
藥清河道:「你以為傳訊符是做什麼的?」
唐蕪:「........」
蔣若幼道:「這件事情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也是我撞到了萬姝花,不關唐蕪的事情,我明天自己去領罰就可以的,唐蕪是無辜的。」
「你當戒律堂是你家啊?想誰去就誰去?」藥清河氣笑了:「就算不關她的事,但是誰讓她多管閒事的?被沈無月看到了,沈無月親自傳訊的戒律堂,不止是你們兩個,還有上午採摘的那個閆沛蘭也要去領罰。」
「真的是服氣,剛來第二天你們就給我捅了個簍子。」
藥清河罵罵咧咧的,從儲物袋裡拿出來幾株靈藥丟給兩人:「噥,這是靈雲草,搗碎了將靈藥汁抹在手上,隔一會兒手上的傷就好了。」
唐蕪道了謝,趁機又道:「我們身上爬山還疼著呢,還有明天,領罰受傷了怎麼辦?要怎麼罰我們?」
藥清河看著她,翻了個白眼:「真是討債的。」
他說著又翻了翻儲物袋,取出來另外幾株靈藥給她們兩個,然後道:「丹藥我這裡沒有,這幾株靈藥可以緩解你們身上的疼痛,至於領罰,不算太重,估計就是打幾鞭子。」
「戒律堂的懲罰三天內不許治療,我可不敢給你們靈藥。」
「三天後你們可以去丹峰那裡的義診閣里看看,那裡基本上就是丹修的人義診,不收取費用,當然都是些練氣期丹修,用來練手的,能力不會太高,若想要好一些的,就要去花費靈石找其他丹修。」
「不過也就幾鞭子的事兒,那些義診的就行了,再說了你們身上也沒有靈石。」
唐蕪:「........」
[真要去領罰啊........]
[主播實慘喔。]
告別了藥清河,回到住處,章青衣已經休息了,徐薇還在等著,見兩人回來,忙迎了上去:「怎麼樣?沈師姐有為難你們嗎?」
說罷,她皺了皺眉頭:「肯定是為難了,她慣來脾氣不好,你們也真是的,怎麼就和閆沛蘭扯上關係了呢?」
「閆沛蘭向來都會用這些手段,她肯定是不想去給沈師姐送,所以故意惹上你們,好把這件事情扯到你們身上。」
「我今天下午那會兒看到沈師姐來了,你們又回來的這麼晚,她是不是罵你們了?」
蔣若幼搖了搖頭:「沈師姐說她今天有事要忙,沒有和我們多說幾句話,就讓我們自己去戒律堂領罰。」
「怎麼會!」徐薇驚呼:「這麼嚴重!戒律堂的懲罰最輕也是抽人鞭子的,那鞭子是特製的,鞭鞭見骨,打一鞭子至少三天下不來床!還不允許用靈力抵抗,也不允許吃丹藥治療。」
蔣若幼:「我們送去的時候撞到了一個劍修,萬姝花又沒了,所以沈師姐就更生氣了。」
徐薇驚詫:「怎麼會這樣?」
她皺著眉,憤憤不平:「閆沛蘭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