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嘆了口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其實說到底,兩個幼崽誰也都沒有錯。
艾納是因為擔心葛吉爾先生,又對諾頓恨鐵不成鋼,所以才會這麼憤怒;而諾頓又是因為之前的環境使然,他對那些人有著很大的恐懼,他只是一個幼崽,根本無法從那種深入到骨子裡的恐懼掙脫出來。在那種情況下,諾頓只能封閉自己。
喻笙第一次對於這種事也感覺到了為難。
她做不出強迫幼崽去道歉的行為,所以只能儘量想辦法緩和這兩個幼崽之間的矛盾。
如果說真要解決,或許只有等到葛吉爾先生回來吧?
—
葛吉爾是在凌晨的時候,在警局見到的自己好友。
韋伯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葛吉爾挖了挖耳朵,語氣有些無奈:「可我這不是沒出事嗎?」
「真要出事了怎麼辦!」
韋伯氣得就要上手打人了。
他後來冷靜下來就有些困惑了,葛吉爾的實力他是知道的,當年如果不是被上一任老院長拉著繼承了這個幼兒園,估計已經入伍去了。
可就算當了幼兒園園長,葛吉爾這人依舊沒有懈怠過對自己的訓練。
他走進幼兒園的時候,幼兒園內的擺設幾乎沒有什麼被破壞的地方。如果那些人是強行闖進來要帶走葛吉爾的話,葛吉爾不可能不會掙扎,而在反抗的過程中肯定是會有東西破壞的。
韋伯越想越不對勁,最後乾脆直接去了威爾遜星的警局總局,那裡有他們倆的老朋友在。
果然,從老朋友那得知葛吉爾是故意把自己當做誘餌去找到那群人的基地時,韋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氣憤不已。
「葛吉爾早就察覺到了那段時間一直有人在偷偷觀察著幼兒園,他也早就把這件事和我說了。」
老朋友和韋伯解釋:「所以我們之後上門詢問查找線索也只是裝裝樣子。而且根據葛吉爾發來的訊息看,他馬上就能回來了。」
韋伯深呼吸。
他就在那疑惑呢,明明警察都上門了,怎麼還不順便把這些幼崽帶走的!
敢情葛吉爾就只是出去一天!而且他掐准了今天他會和喻小姐過來照顧幼崽!
「那些人打不過我的。」
回來後的葛吉爾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莫名多了一分自豪。
而韋伯只是「呵呵」冷笑。
「對了,你怎麼在這?」
葛吉爾後知後覺,狠狠地皺起眉:「你不在幼兒園照顧幼崽?」
「那裡有喻小姐在,我很放心。」
韋伯看都不看葛吉爾,直接朝外走去。
「什麼叫有喻小姐在?」葛吉爾追了上去,一臉不贊同,語氣更是焦急了起來:「那不過是個小姑娘!更何況她對幼崽們而言是完全的陌生人,你怎麼敢讓她一個人留在幼兒園的?韋伯你瘋了!」
「我看你才瘋了!」
韋伯正愁著一肚子沒處發呢。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葛吉爾,朝著自己的星車走了過去:「喻小姐比十個你加起來都靠譜,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更何況,她很快就和幼崽們混熟了。」
「我知道你對那個小姑娘印象很好。」
葛吉爾的語氣里充滿了不信任,腳步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可你也不能拿幼崽的事情跟我開玩笑吧!我家那幾隻幼崽我了解,怎麼可能和陌生人這麼快就熟絡起來?不說別人了吧,就諾頓那小傢伙,我陪著他睡了多少晚覺之後,這幼崽才稍微肯親近我一點!」
「就是你口中那個稍微親近你一點的小幼崽,今天送了喻小姐他最喜歡的玻璃珠子。」
「玻璃珠子?」
葛吉爾的濃眉狠狠一跳,神色帶上了幾分訝異。
他下意識反駁:「你騙我的吧?」
諾頓的確最喜歡那種小珠子,於是葛吉爾平時也留意著一些漂亮的小珠子好帶回去送給小幼崽。
他的確有一個很喜歡的玻璃珠子,可那個玻璃珠子就連葛吉爾都很少看到他拿出來。
但如果是騙人的,那為什麼韋伯會知道諾頓最喜歡那顆玻璃珠子嗎?
韋伯已經懶得和葛吉爾廢話了:「你回去自己看!」
見好友火氣的確大,葛吉爾默默閉上嘴。
等下了星車的時候,幼兒園內的燈還亮著。
「這又得多花多少電費啊!」葛吉爾小聲嘀咕。
「只要你能去藍星,這點電費我都幫你出了!」
韋伯瞪了一眼葛吉爾,沒好氣地開口。
「聲音小點聲音小點!」
葛吉爾趕緊開口:「這個時間點幼崽們都在睡覺呢!你別打擾他們!」
韋伯翻了個白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正對著大門的兒童房內燈光明亮,年紀最小的兩隻幼崽躺在軟墊上睡得安穩,小身軀隨著呼吸上下微微起伏,而艾納和諾頓坐在桌子的對面。
諾頓還好,艾納已經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卻依舊在堅持著不肯睡過去。
陪在這些幼崽們身邊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那應該就是韋伯一直稱讚的喻小姐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喻笙最先反應過來。
她看到韋伯身邊跟著一個絡腮鬍的男人,猜測這應該就是幼崽們口中的園長叔叔了。
喻笙朝著韋伯和葛吉爾笑了笑,然後輕輕拍了拍艾納和諾頓:「園長叔叔回來了哦。」
一聽到這話,艾納立刻就不困了,扭頭朝著外面看去。
在看到葛吉爾的時候,小幼崽差點驚喜地跳起來。
他快速朝著葛吉爾跑過去,抱著他的大腿緊緊埋著頭,也不說話。
葛吉爾樂呵了。
艾納這小傢伙自從稍微懂事了一點,就不怎麼和他親近了,說他已經是大幼崽了。
葛吉爾當即俯下身抱起艾納。
這次艾納沒有拒絕,雙手緊緊摟著葛吉爾的脖子,依舊一言不發。
「艾納你是不是——」
葛吉爾原本想說小傢伙是不是害怕,但是他感覺到衣服上一陣濕潤。
艾納哭了。
他閉上嘴,神色陡然柔和了下來。粗糙的大手輕輕拍著小幼崽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這隻擔心受怕了一天的小傢伙。
諾頓沒有跑過去。
他捏著一張畫紙,愣愣地看著葛吉爾,不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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