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扈美男

  李向樓不知道他家兄弟的自作多情,他說到做到,送扈輕回去別業然後去拜訪秦大小姐。

  秦大小姐已經恢復如常,客氣禮貌的接待李向樓,很好心情的與他談笑:「你們去找過那位魔器師了,我卻錯過。不過那些樂器我看過,很有用。」

  李向樓單獨和秦大小姐相處,多了幾分文質彬彬,他說:「你想見八升的話,我帶你去。」

  秦大小姐一愣。

  李向樓說:「只是出於朋友間的幫忙。我家和他師傅家,是很熟的世交。」

  秦大小姐笑著拒絕了:「我和八升,應該不會再見了吧。」

  淡淡惆悵。

  李向樓可不懂什麼少女心思,他實話實說:「應該會再見的。你和雙樓以後肯定會去我家做客,有機會見的。」

  秦大小姐:「.」

  個錘子,那時候再見我能和八升像現在一樣?

  深深覺得李向樓沒有李公子好,和李公子說話不費勁呀。

  李向樓有其他話要講:「我想問下,拐女和她爺爺,與你家是僱傭還是主僕?」

  秦大小姐恍然,原來是為拐女來的。

  微笑道:「僱傭。他們是自由的。」

  李向樓不由一笑。

  扈輕回到房間後立即投入神隱術的修行。六階器師比賽已經結束,接下來就是七階。看完七階的,她就要和雲中離開這一行人。她還是希望在離開之前,能將流央解決掉。

  或許老天開眼,真的給她這個機會呢?

  一半心思用來修煉神隱術,皮膚在衣裳下微微跳動,那是肌肉的走向在調整,骨骼關節偶爾發出一絲輕微響動。

  一半心思用來回顧六階器師的煉器過程。若說遺憾,那便是沒有遇到器師當場突破的大幸運。若有人當場突破成功,必然降下天地規則,她也能沾光得一場感悟。

  可惜,這樣的大好事沒遇著她。

  流央倒是當場突破的,才被人津津樂道。可惜,她不在場。便是在場她還不屑沾那個光。哼,那種人,鬼知道降下來的是什麼東西。

  一連好幾日,扈輕都在閉關,心無雜念。

  雲中從外頭回來,未進門先皺了皺眉。閉關怎麼不設結界?不怕被人衝撞?

  扈輕想的是,設了結界反而容易被人衝撞。

  雲中到她房門前瞟了眼,連門都沒關好,從門縫裡看過去,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嘴角一抽,默默回到外廳坐下。

  扈輕早感應到有人來,是雲中。緩緩收功,神智清醒了才出去。

  走動間覺得不對,怎的衣裳短了?

  恍然,去到鏡子前一照,咧嘴一笑,鏡子裡頭俊俏的少年郎同樣對著她笑。

  她放開手腳,踢著腿搖著膀子出去,大大咧咧往桌邊一坐。

  雲中甚是沒眼看,推過去一道玉符。

  「喏。融入體內,想用的時候激發。」

  扈輕拿起來一看,驚喜:「斂息符?還是高階!」

  雲中平靜無波的道:「這符可以完全遮掩你的氣息,也可以調整你的靈力波動。好、好、使、用。」

  高階仙符啊,就這樣給自己了——是有什麼陰謀嗎?

  被她懷疑的盯著看,雲中氣笑:「你修***術,是一定要殺那個流央吧。師尊見你這樣堅定,當然要幫一幫你。這符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得來的,不能浪費。」

  大價錢?

  她那幾十萬上品靈晶!

  嗚——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會畫高品符!

  雲中才不會告訴她自己說的大價錢不是她想的那樣。

  扈輕迫不及待的去煉化玉符,等她煉化出來,雲中還在。她眼睛一亮,拉著他就去上街。雲中隨她鬧,等兩人出了去,走過幾條熱鬧的街,就變成了一對普通父子。

  扈輕又一次摸臉,笑得傻子一樣。

  雲中嫌棄:「正常人誰會不停摸自己臉的?」

  扈輕放下手:「爹——」

  「太娘了。你男人一點兒。」

  「.」

  好吧,真正的偽裝並不止皮囊和靈力,言談舉止動作神態都要改變。

  扈輕開始不著痕跡的去觀察身邊路過的年輕男子,很快她覺察到了當男人的好。

  「岔著腿走路真痛快。」她悄悄和雲中說。

  雲中的臉色,叫做無語。

  他說:「不是岔著腿,是男女骨骼構造不一樣。」

  扈輕:「知道知道。我骨頭還不能調整到那種程度。」

  再神隱她也是個女的,骨頭上的不一樣全靠靈力來掰扯和填充。

  路邊出現花樓,扈輕扯著雲中要往裡去。

  雲中趕緊拉住她:「你有錢嗎?」

  扈輕說:「我還沒見過。」

  雲中呸,腳拐得那麼熟,沒見過?騙鬼呢?

  捏著她的後脖子快速離去。

  花樓前站著的女子們一陣竊笑:「窮鬼。沒錢還敢沾便宜。」

  雲中把她捏到另一條街上,才放開:「你長眼些。那座花樓是吃人的。」

  扈輕瞪著他不語。

  雲中氣笑:「花樓和花樓不一樣。你要進去的那座,是花鼎。」

  什麼?什麼意思?

  「爐鼎,雙修。」

  扈輕眨眨眼:「對啊。」

  就是那啥啥呀。

  雲中欲吐血,這小混蛋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還敢亂闖。

  「會把人吸死的。」

  扈輕一懵。

  雲中乾脆說得更明白:「給錢就能買命。」

  扈輕一驚:「這麼絕情?」

  「那不是吃喝玩樂的地方,就是賣爐鼎的。」

  扈輕沉默:「那不是邪修?」

  雲中冷笑:「有些人眼裡,活人只是會說話的靈晶。」

  扈輕:「.那裡頭那些人,她們願意?」

  雲中一下笑出聲來:「雙修可是雙向的。」

  扈輕睜大眼:「客人死了就死了?」

  雲中:「踏進那裡一步,就達成默契了。看誰更有本事。」

  扈輕倒吸冷氣。

  雲中:「別這麼驚訝。也不是一進去就鬧出人命。這個過程,是很緩慢的,大多數時候死不了,修為下跌而已。」

  扈輕懵了,想像一下:「這不是和賭一樣?先給甜頭,讓人嘗到不用吃苦就能提升修為的甜頭,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然後控制不住,一輸再輸,最後破產。」

  雲中:「所以呀,花鼎和賭坊一樣盛行。」

  扈輕:「.」

  過了半天,她說:「仙界真是百花齊放什麼行當都繁榮昌盛吶。」

  最終,雲中帶著她去了一家正規的花樓,坐在大堂的角落裡欣賞歌舞。漂亮的女孩子們穿來穿去,一眼不帶多看他們。

  扈輕嘖:「要不是你把錢花光,起碼咱能進包間。」

  雲中:「對,進包間,人家一摸你你就露餡,然後被打出去。」筷子往碟子裡一戳。

  扈輕伸筷,夾住那粒飛出來的花生米:「我才不會露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