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哦？！」
「嚯！！」
「嘶……」
每一幀都是一個嶄新的表情包。
怪不得都喜歡聽八卦。
確實刺激。
就趙信開車的這一會，聽崔紅影說她和錢某人之間的事情就覺得特別引人入勝。
「是不是很奇葩？」
崔紅影抱著肩膀都要氣炸了。
「還好吧，算是常見套路。」
趙信給出了很中肯的回答。
剛剛崔紅影說的簡單總結下來就是，錢某人說她是前世的妻子，他們倆十分相愛。可惜好景不長，她身患重疾去世。
錢某人苦守歲月年輪，每日燒香拜佛祈禱，總算是等到她了的輪迴。
類似的話，許多人都有說過。
「你覺得很正常麼？果然，你們男人都是一夥的。」崔紅影無語道，「他說等了我幾百年啊，妖怪麼？」
呃……
他確實是妖。
崔紅影這倒是沒有說錯。
可惜趙信不能說。
小七是信任他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在沒有得到對方同意的情況下，說出這麼重要的事情總歸是有些不太地道。
「其實這我的都忍了。」
沉默半晌，崔紅影長吐著氣開口。
「男人嘛，喜歡說一些大話，儘管我不是特別喜歡，可我也能理解。但你知道，他最後跟我說什麼麼？」
「說什麼？」
「他說能借他五百塊錢麼，說家裡揭不開鍋了。」
「……」
錢某人，還真是從來不讓人失望啊。
「要借錢就直接說，弄半天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又什麼前世姻緣，又苦守百年，就為了五百塊塊錢？」崔紅影眼睛差點都要翻到後腦勺，「我真佩服，那點好印象瞬間灰飛煙滅。」
「你給了麼？」
「我給了他兩千！」
「……」
「別提了，反正太讓人生氣了，我都要氣死了。」坐在副駕駛的崔紅影生著悶氣。
「那……以後還見麼？」
「見面？」崔紅影聲音拔高，旋即輕吐了口氣，「再說吧，反正他現在在我這印象並不是特別好了。」
？？？
再說？
就崔紅影那惱怒的模樣，趙信都以為她得說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
弄半天一見鍾情不還是勝過一切麼？
感情的事兒太複雜。
不是當事人誰都不好去辨別什麼。
趙信也不亂摻和。
有八卦他聽。
至於當事人如何決定，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在車上的時候趙信就聽說劉舸回到緝妖大隊的事情，將崔紅影送到，他也順便跟著進了辦公樓去探望一下被詛咒的老劉。
「趙信，你也來了。」
坐在辦公室喝茶的劉舸，看到趙信趕忙笑著起身相迎。
「聽說是你救了老頭子我一命啊。」
「我沒做什麼，要感謝還是感謝我學姐白玉吧。」趙信並沒有將功勞獨攬，而是將白玉推了出去。
「白玉那裡我們已經專程去感謝了。」
劉舸眼中縈繞著慈善，就是笑中多少有些疲態。
劉舸年紀確實大了。
就算沒有審判席的橫插一手，他也到了該退休的年紀。被停職後的他，沒有去安享退休後的生活，反而一頭扎到洛城緝妖大隊。
大事小情他都要費心。
「老劉，多休息休息吧。」趙信善意的提醒道。
「你是說我老了麼？」劉舸有些不情願，還是微微一嘆道，「確實是老了，這段時間也感覺身體不如從前了。」
「我給你的百草液你有喝麼？」
「喝著呢。」
劉舸輕聲一嘆道。
「你那百草液確實神奇，裡面的靈氣很濃郁，我現在也算是把它當成養生的藥了，一天抿一小口。」
「劉老。」
就在這時，換好衣服的崔紅影英姿颯爽的走了上來，朝著劉舸敬了個禮。
「紅影也回來了，怎麼樣，對方感覺如何？」
被劉舸一提，崔紅影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噓！」趙信隱晦的提醒著，「談崩了，紅影姐對對方的印象很差。」
「不是一見鍾情麼？」
「劉老，您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崔紅影黑著臉似笑非笑道，「這裡有我和秋組看著就好，您的住處有我弟弟帶人保護。」
「老劉你還住自己家？」趙信蹙眉。
「為什麼不？」
劉舸好似有些奇怪的挑眉。
「你不怕對方再對你……」趙信沒有將到嘴邊的話說出來，劉舸搖頭一笑，「為什麼要怕？」
就在那一瞬間，趙信感覺劉舸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氣息。
無畏！
「老頭子我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小小暗殺而已，又能如何？」劉舸的眼中流露著些許對此事的不屑，「有人來暗殺我，不恰恰證明他們害怕了麼？這時候的我不僅不能退縮，反而要更堅定的站在那些人的眼前，告訴他們我還活著，而且還住在原來的家，若是害怕大可繼續來刺殺。」
這種無畏的氣息，讓趙信不由自主的心生敬佩。
這就是老一代的人的氣質。
「我送您回去？」
感覺到了劉舸的堅定，趙信也沒有再勸慰輕聲開口。
「不，還得等等。」劉舸握著保溫杯坐到椅子上，「雲生出去替我出去查一些事情，我得在這裡等他回來，估計也快回來了。」
「調查什麼？」
「等會秋雲生回來，他會說的，放心趙信，我視你為自己人，該讓你知道的絕對不會瞞著你。」
劉舸輕笑著開口，目光陡然一凜。
「正好你在這，也算是我們緝妖大隊給你一個明確的表態。」
「表態？」
趙信有些不太理解劉舸說這番話的意思。
不多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秋雲生和武天龍眼中都有些陰翳的走了進來。
「查的如何？」
「老師，一切跟您想的一樣。」秋雲生將一份密封的文件放到桌上，劉舸將文件撕開後看了兩眼，同時聽著秋雲生匯報導，「我剛才去了六個部門，調取了您說的所有有關聯的案卷，最後得出的結果……」
秋雲生下意識的朝著趙信看了一眼，劉舸微微抬眉。
「幹嘛停下，繼續說。」
「趙信給我發來的那些人名，我也都做了詳細的調查，儘管沒有明確的指向，可是大致能夠得出的結果就是……
審判處處長崔傑，有叛國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