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別墅區。
趙信坐在院落中,蹲在地上手中拿著魚乾。
小狸花貓青璃傲嬌的走來走去,儘管眼睛時不時的朝著魚乾上瞄,偏偏就是不去吃上一口。
倒是橘六九,他是絕對放的開。
不管趙信怎麼戲弄,他都目標明確就盯著魚乾搶。
「青璃,來,給你。」
趙信放下兩條天界魚乾,青璃眼中流露著懷疑的瞄了兩眼,嗖的抓住魚乾就跑到遠處。
「父皇!我吶!」
橘六九傳音,趙信抬手拍了下它的腦袋。
「還要。」
「都吃多少了,好好減減肥吧。」
拍了拍橘六九的屁股,趙信這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走到院落外的茶桌。
「來,坐。」
趙信歪頭看了姜行一眼。
這傢伙在半個小時之前就來了,就是當時忙著餵貓,沒有時間管他。
「這麼說,裴世威脅你了。」
「是的。」姜行抿著嘴唇,眼神中流露著驚恐,「我勸了他許多回,可他就是執意要找你的麻煩。」
「他想怎麼找我麻煩。」趙信道。
「他讓我聯繫人去砸了您的酒吧。」姜行顫顫巍巍的說著,旋即神色一凜,「趙先生,這都是他的主意。」
「這也正常,富家公子嘛,總是有些脾氣的。」
趙信抱著肩膀噙著笑意,「倒是你,我還挺驚訝,你怎麼會來找我。」
「趙先生,上回您對我說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姜行趕忙站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我以後都不會再跟您為敵。」
「長記性,很不錯。」
趙信看似滿意的點頭,旋即手用力的拍在桌上。
巨大的聲音讓在院子裡啃魚乾的青璃,還有跑圈的橘六九都看了過來。
「姜行,你覺得我很好唬麼?」
「趙先生,您何出此言啊。」姜行咚的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沒有唬您。」
「我怎麼那麼不相信,你會來給我通風報信。」趙信眉宇輕鎖。
「趙先生,我真的……」姜行頭頂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自從上回您處周燁之後,我真的發誓,以後絕對不會跟您為敵。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了,請您相信我。」
顫抖的聲音中流露著真摯,趙信打了個哈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輕鬆,跟你開個小玩笑。」
跪在地上的姜行頭都不敢抬,渾身顫抖的喘著粗氣。
「那砸我酒吧的人你聯繫了麼?」
「我還沒有聯繫。」姜行用力的搖頭。
「行,那就聯繫吧。」趙信低語,摩挲著手指,「找點狠人,給我酒吧砸的徹底一些。」
「啊?」姜行怔住。
「你聾麼?」
「我……趙先生,您是說要砸您的酒吧?」姜行眼中縈繞著驚恐,「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讓你砸你就砸,哪兒那麼多廢話。」
「好。」
「快起來吧,跪在地上做什麼,地上涼。」趙信抬手將姜行扶了起來,示意他重新坐下。
姜行小心翼翼就搭了個椅子的邊,眼神中流露著恐懼。
哪怕是趙信自己都沒想到。
上回收拾周燁,能對姜行造成這麼大的影響,難道說上回的手段太殘暴了?
給這位小伙子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你現在來找我,算是選擇了我麼?」趙信道。
「是的。」姜行點頭,「我不認為他會是您的對手,我答應繼續給他做事只是權宜之計。」
「你找我,不怕被裴世知道?」
「不會的。」姜行眼神中流露著肯定,「他在洛城這不認識什麼人,我出來也是跟他說去聯繫人,他不會懷疑,而且這個人自大的很,他以為他昨天給我嚇住了,根本不會想著我來找您。」
「是嘛,那他……」
正當趙信還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趙信的手機上收到一個陌生的來電。當著姜行的面將手機接聽,很快趙信眼眸中就流露出笑容。
「你去安排吧,我現在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我忙好會聯繫你。」
「好。」姜行趕忙站了起來,小心翼翼道,「趙先生,我跟他真的沒有半點關係,請您到時候不要遷怒到我。」
「放心,回去吧。」
看著姜行離去,趙信就趕忙回到別墅將臉蒙住又扣上帽子匆匆離去。
徐氏集團。
梅治商站在大門前。
「要來?」
「要來!」梅治商的回答言簡意賅。
「怎麼來的這麼快?」
「我怎麼知道。」梅治商撇嘴,「之後交給你,我不管。」
「你到底是多怕沾因果。」蒙著臉還扣著黑帽子的趙信低語,「我跟你說,有的事兒你越怕他反而他來越快。」
「呸呸呸。」
梅治商朝著地上啐了幾口。
「別亂說話,反正我該做的都做了,不要再跟我多接觸了。」
話音落下,梅治商就跑了回去,好似生怕多說一句話,就會多沾上一份因果似的。
「至於麼?」
趙信抱著肩膀站在外面。
他反正不是信佛的,可能不太理解這些信佛的人,對因果論的執著。
找了個地方坐下。
大概十幾分鐘後,趙信就看到集團外還真冒出來個形跡可疑,將臉捂的嚴嚴實實的傢伙。
還真來了!
這麼一看梅治商還真有兩下子,蒙面人什麼時候來都能算出來。
偷偷的跟在蒙面人的身後。
趙信就看到他來回看了兩圈,縱身一躍就跳上了三樓的窗戶。
我去!
還是三樓。
要是趙信沒記錯,這不就是上回蒙面人來的地方麼?
位置都不換一下。
頭這麼鐵!
在蒙面人跳上去之後,趙信也跟在後面縱身一躍。
趙信現在都懷疑來的人還是上回的那個傢伙,就看到順著樓梯往上跑,到九樓的時候又停了下來,取出地圖看了半天。
大概半分鐘左右,他就跟上回來的人一模一樣取出紅色束帶。
「幹嘛吶?」
趙信湊到蒙面人的身後,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還在捆紅束帶的蒙面人被嚇的不輕,人都差點坐在地上。
「你你你,你誰啊?」
這也太像了吧!
要不是說話的聲音不一樣,趙信都懷疑上回和這回的就是同一個人。
「你說我是誰?」趙信低語。
「你也是來幹這活的?」蒙面人遲疑了半晌,從地上將紅束帶撿了起來,「沒聽說還有別人要來啊。」
「特派!」
趙信又故作高冷。
還不等蒙面人開口,趙信就跟變魔術似的取出一枚橙色束帶系在胳膊上。
「這回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