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這就是凡域啊。閱讀М」
虛空之上，御劍而行的霍磊像極了劉姥姥進大觀園，眼睛左瞧瞧右望望，看著那一座座充滿未來科技感的高樓大廈。
空中遨行的飛艇、艦機。
堂堂金仙巔峰的他，嘴巴就一直沒有合攏。
「看來凡域走的是科技化路線。」倒是宋江祥和韓韻並未像霍磊那般驚訝，遙望著閃爍的霓虹和高樓輕聲低語。
「科技路線不是不會有結果麼？」
韓韻凝聲低語。
蓬萊之中，其實也有過進行科技探索，像七國的荒野就儘是未來化的裝置。能夠隱藏的摩天大廈，能夠載人的戰艦。
但——
這一切都只是運用在蓬萊七國，也就是仙人之下的凡人之域。
成仙后其實就能夠發現，科技對仙人的助力其實並不多，也許人仙、地仙境界科技還能略微占據些許優勢，可如果到了玄仙，仙人一劍就能夠摧毀最堅固的戰機，御劍而行更是要勝過那些巡航的設施數倍。
故而，科技在蓬萊仙域的地位並不高。
反而來到凡域的他們卻是發現，在這裡的一切都是科技現代化的產物，凡域科技以及處在主導，這也是他們會感覺到震驚的理由。
「看來，凡域與蓬萊和仙域確實差距很明顯。」宋江祥低語。
都已經被蓬萊所淘汰的科技，在凡域中卻是大放異彩，這就是落後的證明。
「倒是也不能這樣說。」韓韻聽後搖頭低語，「凡域的元力很稀薄，相較仙域和蓬萊差的實在太多，這裡的人並非擁有著像咱們那樣的修煉環境。聽聞，凡域曾經是有被斬斷仙路的，從那之後凡域就再也沒有仙人誕生，也就說明這裡不存在著像是咱們蓬萊和仙域那樣完整的修煉體系。人類下意識的藉助外力來武裝自己，這也是很合乎常理的。」
「稀薄麼？」
霍磊眨了眨眼，感受著周圍的元力濃度。
「也還好吧。」
「別忘了，凡域擁有濃郁的元力是從六年前的封鎖開始的，在這六年間凡域才湧入大量的元力，縱使如此卻也就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他們之前到底是怎樣的修煉環境。」韓韻凝眸輕聲道，「蓬萊和仙域可以做到子嗣誕生最差就是步入武道，進入到可以修煉的門檻，你可以嘗試用仙識感知一下，這裡許多都已經十幾歲的孩童也依舊未曾邁入武者的大門。武道修煉最好的時間段應該是在九到十六歲，可是凡域許多人卻都已經錯過了絕佳的覺醒時間。」
「這樣說，凡域的處境很差啊。」霍磊面色微變。
「差？！」
韓韻突然深吐了口氣。
「應該說是極差。」
相對而言，仙域、蓬萊擁有著完整的修煉體系，且地域內人族都有著相對而言較高的實力。
凡域。
不管是從人口數量亦或是整體實力，跟仙域和蓬萊都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他們現在所仰仗的科技，在仙人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意義，若是蓬萊或是仙域想要對凡域發動侵略。
都不需要傾巢而出。
簡單派遣出幾百仙人，凡域就可彈指間破滅。
「凡域好似也沒有能夠震懾住其他幾域的勢力存在，這如果未來真的位面融合，凡域該如何自處？」韓韻凝眸低語。
「而且，凡域也擁有海域禍亂啊。」
宋江祥遙望著遠處漆黑的海面，在那浪潮翻湧的海底之下，他能夠感受到存在著許多洶湧的氣息盤踞在海域之中。
人族生存的陸地上，也存在著諸多氣息洶湧的凶獸。
「凡域的人族完全就是在夾縫中求生。」饒是宋江祥這種相較沉穩的人，感知到凡域的處境都不禁發出低嘆聲，「凡域外有海域之禍，內有凶獸占山。位面融合，處在下等位面，真是舉步維艱。」
「你以為這就算了？」
韓韻抬眉朝著遠處努了努嘴。
「難道你們沒有感知到魔族的氣息麼，看來凡域比仙域還要慘，至少仙域重天是有位面之差的，凡域是都處在一個位面之上，魔族現在已經占據了凡域人族的領土建立王國了。」
「喔？」
霍磊和宋江祥都露出意外之色。
旋即，這兩位仙人都將仙識探出，這才注意到魔族的存在。
「天吶，實力這麼差的魔族，我最開始都沒以為他們是魔族，就單純以為是凡域內的凶獸。」霍磊不禁低呼，「這樣說來，凡域的魔族實力其實也沒有特別強勁。我不知道有沒有感知遺漏，仙人境以上的魔族好像也就那麼不到兩百，其中實力最強的好像也就是個金仙初期。」
「差不多。」
宋江祥眯著眉眼輕輕頷首。
「仙人的數量確實不多，這樣對咱們而言倒是好事，一切都在咱們……」正待宋江祥神色輕鬆的低語時，卻不想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霍磊和韓韻都注意到他眉眼的變化。
「宋哥？」
「不對，霍磊你可能感知錯了，不妨你再好好感知一下。」宋江祥臉色鐵青，旋即又突然拽住霍磊搖頭，「不，別再釋放仙識了。」
眼看著宋江祥突然這般，霍磊和韓韻都面露困厄。
「這，到底是怎麼了？」
「該死，凡域怎麼會有這種實力的魔族，難道說是魔祖甦醒了麼？」宋江祥輕聲呢喃著，韓韻和霍磊聽後都面色大變，「魔祖？」
「咱們也許，需要小心行事了。」
宋江祥凝聲低語，「剛剛我感知到有一縷我都感覺到恐怖心悸的氣息，盤踞在北面的方向，能讓我都有這種感覺……」
「聖境！」
霍磊和韓韻齊聲驚呼。
滿面震驚的霍磊也微微頷首，而霍磊和韓韻臉色的震驚都到了難以附加的程度。
「怎麼會這樣？」霍磊眼中儘是驚色，「仙域和蓬萊所鎮壓的魔祖將都未曾甦醒，凡域怎麼可能會有魔祖甦醒呢？再者，凡域怎麼會鎮壓魔祖？！」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宋江祥聽後輕哼一聲，「別忘了，凡域曾經可是神域，仙域和蓬萊反而才是後來者，仙域和蓬萊所鎮壓的魔祖，如果真要說的話其實要比凡域鎮壓的魔祖，也許實力差的多。我有翻閱古籍時所得知，神族當時跟魔族大戰，將第一批魔族先鋒精銳魔祖直接就封印在了神族領土之內，為的就是震懾魔族。到大戰後期，神族神王隕落後，才開始諸方分配封印。」
「這……」
聽得此言，霍磊眼中的震驚瞬間無以復加。
「當真？」
「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可是從我當時看的古籍所記載，確實是這樣描述的。」宋江祥輕聲低語。
霍磊和韓韻都不禁沉默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如潮湧般襲來的壓迫感。
聖境。
凡域曾經為神族之地，封印了第一批魔族的衝鋒精銳，那凡域所封印的魔祖實力必然難以估量。
「看來，事情變得越發大條起來了。」
韓韻凝聲低語。
他們幾人在來到凡域之前，都信誓旦旦的認為他們能夠解決凡域之危，如果他們願意背負因果，甚至可以瞬間將魔族蕩平。
現在——
他們沒有任何人再敢說這種狂言。
「問題確實變得大條了許多，咱們此番在凡域行動可能要多做小心，如果我感知的沒有錯，那個聖境的魔祖已經感知到我了。」宋江祥緊握著拳頭，手心止不住的向外冒著細汗，「我之所以沒敢讓你們再去探查，就是因為那個魔祖已經向外進行了反追蹤。上古時期就存在的聖境，絕非是咱們這幾個剛剛步入大羅和金仙巔峰能夠抗衡的。」
韓韻和霍磊相繼點頭。
他們幾人實力也許不差，可是在聖人面前確實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放眼整個蓬萊，大羅境的高手少有萬餘。
聖境，卻是就那麼幾個。
突破聖人，其實就已不在屬於仙的範疇，就像武聖突破為人仙，之間的變得是質的提升。
「誒，宋哥，我有個問題。」
緊鎖著眉眼的霍磊微微皺眉，「你說，既然凡域魔祖已出，為何魔族沒有直接大軍壓境吞併人族的地盤。魔祖所到之處，人族必然是無法抗衡的，又何必讓那些小魔族跟人族交戰。聖境啊，就對凡域人族這種地方，打個噴嚏估計都能讓凡域的人族滅族，他如果是想要占領屬地，不需要做這樣麻煩的事，還要一點點的征戰。」
「這點也是我奇怪之處。」
宋江祥緊鎖著眉眼低語，「魔祖沒有動，必然是存在著理由的。我可以很肯定，他現在必然是甦醒的狀態，而且行動也絕對沒有受到限制。他留守在魔族之內，很有可能是人族中存在著讓人忌憚的人，震懾著他不敢輕舉妄動。他也和那個人族達成了共識，雙方都不動手，誰妄動那麼另外一人也將出手。」
咕咚。
瞬間，霍磊就沒忍住咽了下唾沫。
「能讓聖境魔祖忌憚，那必然也得是聖境的存在吧。這麼說來，凡域人族中存在著聖人境的大能？」
御空而立的宋江祥微微點頭。
「也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