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國道統。
千年都不曾出現一位。
突然間……
七國中六國出現道統傳承,這事兒要多蹊蹺就有多蹊蹺。
「斯琴說的對。」李二皺著眉眼低語道,「我和趙胤也是這樣覺得,這道統來的都太詭異了。」
朱治輕鎖著眉眼,沉吟片刻。
好似,確實!
這幾年就顧著奪權,都沒有考慮這些事情。
要說得到道統之後的幾人,清國儲王光緒活的肯定是最自在的,整個清國鼎力支持,他現在也要成為正王,是他們幾個人當中最早得到正王禪位的。
要說慘,他朱治絕對是最慘的。
明國窮可是兵力卻是強盛,正王霸權不願放權,在他未得道統之時,明國就已立儲。他的突然出現,導致明國出現了三王。
正王一位,儲王兩位。
在這中間朱治的勢力又是最差的。
明國的強盛並不需要藉助道統去崛起,所以他這個道統儲王在王山中地位不是特別高。
若非趙信的私商讓他手裡多了許多錢,他現在在明國都是個小透明。
為了抵抗正王和另外的儲王。
他都無暇去考慮斯琴說的那些。
「所以,你希望七國都是自己人,是為了……聯合?」朱治皺眉,斯琴聽後露出笑容用力的拍了下他肩膀,「可以嘛,朱憨憨,你沒有我想的那麼憨啊。」
「朱……憨憨?」徐茉一驚。
「你是不是不知道,朱治以前的名,朱憨憨。」斯琴笑著咧嘴,朱治則是一副被翻出黑歷史的樣子拉拉著臉,「斯琴,你這樣多少有些過分。」
「這名還挺可愛的。」徐茉笑道。
朱治則是一臉無奈,這個名字絕對是他不願面對的曾經。
「噓,斯琴,你也別太放肆了。」李二皺了下眉道,「幾國正王都在,咱們多少都應該注意到。但,你說的那個七國聯合,我和趙胤是願意接受的。我得到道統的第二天就覺得這事兒不對勁,我和趙胤一直琢磨這事兒來著。」
「聰明人,總是可以一拍即合。」
斯琴的眼中噙著笑容,旋即就又看向朱治道。
「憨憨,別有那麼大的壓力,就是個王位而已。你一直覺得你很倒霉是麼,可是你應該想想你真的倒霉麼?」
「我還不倒霉啊!」朱治驚道。
幾個王儲裡面就數他的運氣是最背的,到了一個兵力強盛,又不待見道統的王國,好好的一個儲王混的都不如王山手握實權的大臣。
沒人知道他前幾年是怎麼過來的。
老慘了!
「你再好好琢磨琢磨,你真的倒霉麼?」斯琴又微微一笑,「我倒反而覺得你是我們幾個裡面最幸運的。」
「啊?」朱治蹙眉。
「朱治,你真是憨憨啊,我都聽明白斯琴的意思了。」徐茉輕聲道,「你認識了趙信啊,難道這還不夠幸運麼?趙信還拿你當很好的兄弟,難道不夠幸運?趙信什麼背景,你難道不知道麼?」
聽到這番話的朱治沉默了片刻。
好似,無法反駁。
能夠結交到趙信這位摯友真的是一生之幸,在最開始他就是絕對趙信投機,還想著幫幫他。
誰能想到,趙信為他帶來的震撼是一浪勝過一浪。
他才知道自己跟趙信是天差地別。
儲王。
在趙信的眼裡真的是可有可無。
倒是他高攀了。
「趙信為人義氣,到時候如果你張不開嘴,我替你說。」斯琴正色道,「反正,七國能管事兒的得是咱們自己人,就是現在這幾位正王,他們就都是互相熟識,私交也都不錯,只有這樣咱們以後才能心往一處使。要不然,突然有一個人弄么蛾子,威脅的可能是咱們七國的安穩。」
「那,漢國怎麼說?」朱治道。
「喏!」
斯琴突然將雙手伸向徐茉。
「漢國未來的右相。」
「那位大叔感覺可不像現在的漢王啊。」朱治微微皺眉道,「漢國的那個大叔絕對是有城府的。」
「唉,他能審時度勢,就影響不大。」斯琴道。
「行。」
沉吟半晌,朱治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現在你是不是能說,趙信到底來不來?」斯琴眼中伴著好奇的光,李二和趙胤也都是如此。
他們仨都是衝著趙信來的。
理由也不盡相同。
想看戲。
趙信跟光緒的矛盾已到了無法緩解的地步,這一點他們是都清楚的。王權交替有什麼好看的,就是老王卸任,新王上位,一個儀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到時候還會有蓬萊內島的前輩來此觀禮,反而會很有壓力。
要不是為了看熱鬧,沒人會願意來此。
「你們仨還真是……」朱治微微皺眉,道,「我是真不知道,上回我確實是跟趙兄說了光緒要上位的事情,當時趙兄的表現……怎麼說,應該是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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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棒了。」
斯琴眉眼中露出笑容,拍了下手。
「我放心了,咱就到這散了吧,你瞅瞅你們幾個……不好好在正王身旁站著,就知道在這裡聽八卦。」
???
聽到這番話的幾人都是一臉問號。
明明是她先開始的。
儘管如此李二和趙胤也回到了唐王和宋王的身旁,他們都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那麼這觀禮就變得有期待了。
朱治和徐茉也相繼回到各自的位置。
從各人回去後的狀態其實也能看的出,朱治的處境確實是比較難做。其他幾人回去正王對他們都會露出笑容。
唯獨朱治,明王看他面無表情,另外一位儲王看到眼懷敵意。
「也不知道這回內島是哪位前輩會來此。」宋王微微一笑,元王聽後接茬,「應該跟秦國那回差不多吧。」
「話說,秦國到現在也沒來。」
六國的座位,五國都已是前來,唯獨秦國的位置依舊是空的。
「秦國會來麼,你們有沒有誰跟李相有接觸的啊?」唐王輕聲低語,其他幾王都默不作聲。
秦國李相,不與他國任何人接觸。
他只是兢兢業業的做著秦國的事,其他的事情他都一概不管。
「多半是會來的吧。」元王抬眉低語道,「這種事情秦國不來總說不過去,可你要說秦國不派人來倒也合乎情理,秦國無王!」
「我國雖無王,也也總會有的。」
一聲蒼勁威嚴的低語聲緩緩傳來,眾人側目看去,就看到一名神色威嚴的中年人,身旁跟著名鷹鉤鼻青年緩步入場。
在威嚴中年人的右側還還一名渾身都散發著殺氣的中年人。
幾個年輕人都心頭一凜。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好強的壓迫感!
這位出現的老者走的每一步,好似都踩在了心跳上,讓人下意識的就會覺得心悸。還有那名臉上有著一條疤的人,他身上的殺氣恍若要讓人窒息。
「秦相,大良造,您二位竟是來了。」
五王都起身拱手,他們幾個互相在見面時候都未曾起身,可是看到這位中年人時卻是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足以看出此人身份之尊崇。
「諸王客氣了。」秦相拱了拱手回禮道,「老夫就是秦國之相,哪兒敢讓諸王起身,還請諸王落座。」
倒是那個渾身殺氣的人淡淡的瞥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李相當受這一禮。」唐王笑著開口道,「李相在我們幾個未曾做王之前就是秦國之相,我們在您的面前都屬於晚輩。殺神前輩,想不到您會來來此觀禮。」
「看看。」
殺神淡淡的回了一句,哪怕就是很隨意的回應好似都有著洶湧的殺氣噴出,讓人心悸不已。
「你們都是王,快坐吧。」
秦相微微笑著低語,旋即走到秦國的區域。
他沒有落座。
那位滿身殺氣的人也沒有落座,反而都是走到了椅子後面束手而立。
「秦相和大良造為何不坐?」明王眉眼伴著困惑,秦相笑了笑道,「這座位乃是為王準備的,李某隻是小小丞相,怎能落座。」
「秦國無王啊。」唐王道。
「就算無王,做臣子的也該恪守本分。」秦相低語,「雖然秦國現是無王,未來卻是一定會有的。秦國無王,做臣子的心中有王,就夠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王山之上眾人都肅然起敬。
能坐到這把椅子其實也是身份的一種證明,秦國久久無王,秦國又無左右兩相之分,只有一個丞相。
秦相在秦國之中的權利跟王幾乎是沒有區別的。
就算他真的坐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還有秦相身旁的人。
殺神!
這位可是凶名遠揚。
他們倆可以代表著秦國的最高權利,一位是主國之內政,另外一位是最有實權的大良造。
這二位會同時來觀禮,其他幾國之王是沒有想到的。
按理來說,秦相獨自一人前來就已算是給清國面子,殺神竟是親臨,以往殺神是從不出席這些活動的。
眾王心中估計,殺神來此絕非是為了觀禮。
他應該另有目的。
小小的王權交替根本不值得殺神親臨。
而且,
清國論實力跟秦國相差的太多,秦國也不需要來此刻意討好。
能是為了什麼?
幾國之王都在考慮著殺神來此的目的。
他們確實找不到殺神親臨的點。
難道說?
突然間,幾個王心中都莫名的萌生了出一個人來。
這個人就是,
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