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7章 要飯王,朱治

  一聲收徒,劍痕失神。

  不論烏乎品性如何,實力絕對是有的。雖然他不知道烏乎到底是何境界,能讓聖山數位金仙長老,幾十名內山玄仙都奈何不得,實力怎麼也得是金仙之上。

  趙公子還曾給他看過皇卡。

  有可能,其中一枚就是出自眼前的這位前輩。

  「小子,能被我為徒弟,可是你的福分。」烏乎微微一笑道,「雖我不是劍修,對鍵劍修卻也略懂一二,把你劍給我。」

  劍痕拱手將劍奉上,在握住劍刃的那一瞬間烏乎突然氣質大變。

  磅礴的仙元在他周圍涌動。

  旋即,劍刃一甩。

  一道銀色的劍氣揮出,然而這劍氣卻是城內的石板都未曾斬斷,反而像是生長在了地面上一般。

  看到這一幕,劍痕眼中儘是驚容。

  烏乎笑吟吟的將劍扔了回去,指著地上的那一縷不足半米的劍氣。

  「這一劍,可夠你學。」

  「前輩……」

  劍痕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如何,總之半晌都說不出話。

  他乃劍修!

  一生都在鑽研劍道,心無旁騖。

  在劍修中許多都是集百家之法,劍道以外也對其他有些涉獵。就像是趙信這樣用劍、也擅拳。

  掌音律,通八卦。

  他卻只修劍!

  身為純粹的劍修的他,太清楚這一劍到底有強。

  「看來你是有興趣的,咱們倆到別處嘮嘮。」烏乎眉眼噙笑,從懷中取出兩枚晶卡扔到趙信的手裡,「你娘給你了,裡面有一百二十億,省著點敗。」

  扔出晶卡後的烏乎就負手而去,劍痕也如學生一般跟在其身後。

  「唉!」

  眼看著劍痕真就跟著八大伯走了,趙信不禁發出一聲長嘆。

  收徒?

  就是想找個以後到聖山『借』貨的小跟班。

  看著劍痕一身正氣。

  千萬言語,也就是一聲輕嘆了。

  輕嘆之後趙信也低頭看著地面的劍氣若有所思,此劍氣凝而不消,沒有任何劍氣的銳氣。

  「趙公子族中長輩,乃高人啊!」

  聞人庶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趙信側目看向他笑了笑。

  「聞人掌事能看出端倪?」

  「未能。」聞人庶搖頭,道,「在下實力淺薄,難以窺得前輩劍中真諦,能看的就是此劍氣內斂,這需要驚人的掌控力。劍痕上仙方才如此激動,應該是看出一二吧。」

  在這期間,聞人庶的雙眼就凝望著地上的劍氣。

  好似期待能看出哪怕是些許皮毛。

  奈何,觀摩許久也未能看出其中奧秘,地上的劍氣也漸漸消散,到最後一縷都從眼前消失聞人庶不禁黯然一嘆。

  仙人點撥就在眼前,他卻未能看出分毫。

  可能,是他真的沒有仙資吧。

  趙信也看到了聞人庶眼中的黯然,抬手在聞人庶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自有天意。」

  聽到這番話的聞人庶突然也笑了一聲。

  「確實,自有天意。」

  「得,聞人掌事,拍賣會也結束,眼下的鬧劇也止,我也該帶家眷回去了。」趙信笑著拱了拱手,聞人庶聽後也露出笑容,「趙公子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的盡可聯繫,這是鄙人的信息卡。」

  「好,以後說不定真有要麻煩聞人掌事的。」

  「在下榮幸。」

  聞人庶帶著萬寶樓一眾離去,趙信看了一眼身旁的朱治。

  「回去痛飲一杯?」

  「好啊。」朱治大笑一聲,陳煜和王儻也在此時湊了上來朝著趙信拱手,「趙公子。」

  「你們還在啊。」

  趙信倒是有些驚訝這哥倆竟然還在,貊獸出現時可是將吃瓜群眾嚇跑了近乎九成。

  「不怕它吃你們?」趙信抬手拍了拍頭頂的貊獸。

  看到貊獸時,陳煜和王儻明顯咽了下口水,要說他們不怕是不可能的。眼看著他倆眼中畏懼,卻又許久都不挪動分毫,趙信眼中噙笑。

  「那就一同吧!」

  陳煜和王儻喜出望外,點頭如搗蒜一般。

  萬寶樓外的其他客人看著趙信他們就這樣走了,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然,他們的心中確實記下了趙信雄厚的背景,想著等定要去洛安城拜訪一番。

  秦城。

  仙人橫空,讓萬寶樓外街城門窗緊閉,百姓足不出戶。

  相隔幾條街外就變得熱鬧了許多。

  貊獸趴在趙信的頭上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自己的小爪子,周圍的商販百姓看到貊獸時都心頭大驚,可是轉念一想趴在趙信頭上好似寵物,他們也就都放下心來,心想著估計是這貴少爺故意而為之,將寵物弄成如貊獸。

  要不然,誰又會將貊獸置於頭上。

  明明從萬寶樓離開時天還是亮的,回去的途中天就已然變暗,落日的餘霞打在城中的霧氣上讓整座城池都變成了一片橘紅色。

  綿眠依舊很怕人。

  只是卻與往日不同,那些人在看向她時眼中都充滿了善意,哪怕是在看她的眼睛時也沒有露出任何厭惡之色。

  這跟她曾經的記憶截然不同。

  小曼還是那麼活潑,到處跑跑停停買點這買點那,幾乎都是些吃的,買回來的時候也都會跟綿眠分享。

  就是可能都不太合綿眠的口味。

  在經過一個肉串攤時,朱治說要買些肉串回去配酒,這一說法得到趙信的響應,飲酒就該有此物,要不然他們客棧能提供的就是些花生、茴香豆,倒是也能下酒卻也少了一番滋味。

  肉串攤旁,是個做棉花糖的攤位。

  綿眠的眼睛一直盯著攤位看個不停,攤位的老闆都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這小姐的眼睛可真好看啊,小姐盯了許久,要來一根麼?」

  聽到這番話的綿眠頓時搖頭,藏到了趙信的身後,看到這一幕的趙信也低頭柔聲道。

  「想要棉花糖?」

  「不……」綿眠搖著頭。

  正好朱治的肉串也都烤好,足足烤了兩百串。幾個扈從一人拿著二十串的樣子,朱治也挑眉笑道。

  「趙兄,走啊!」

  趙信又低頭看了綿眠半晌,旋即微微一笑。

  「走。」

  回到客棧,趙信讓小曼帶著綿眠回房間,他和朱治、陳煜、王儻幾人就坐在客棧的一樓飲酒擼串。

  偶爾還會有客棧的客人聞人這肉串味兒。

  拿著好酒過來共飲。

  此間,就是飲酒談笑,待到外面的天都黑了,朱治一臉儘是醉意,手裡抓著花生米伸出手指著趙信。

  「趙兄,你……」

  「我以為我朱治交你,是我提攜你,想不到竟是我朱治高攀了!」

  朱治打著酒嗝,伸手入懷取出一枚晶卡砰的一聲拍到桌上。

  「兩百億,我朱治全部家當,給你了!」

  「你這咋麼一頓酒就想明白了?」趙信笑看著桌上的晶卡,朱治甩了甩手,「不是想明白,是……我給你了!這錢,我不要了,送你!」

  「你有病吧。」

  聽到這番話的趙信頓時臉色一變。

  兩百億!

  白給?

  「我看你是真喝多了,趕快把錢收回去,要是你真想入伙,等你醒酒了再來找我,我這人可不趁人之危。」趙信將卡放回他手裡,朱治卻是不願意了,砰的一聲將酒杯拍在桌上,「你啥意思,瞧不上我朱治的錢?」

  「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朱治是個要飯的,弄到這兩百億不容易,你可憐我!我告訴你,我朱治的錢雖然賺的難,但乾淨!」

  「你說什麼呢?」

  趙信一臉茫然,道,「我什麼時候說你錢髒了,你……你怎麼還成要飯的了,朱治你真是喝醉了。」

  「沒有,我清醒著呢!」

  朱治瞪著眼睛歪脖,將卡推到趙信的手裡。

  「這錢你收著,我朱治能認識趙兄是我的福分。趙兄之前跟我提合作,我竟然沒一口答應,是我朱治不識抬舉了,我自罰一杯!」

  「阿大。」

  趙信輕喚一聲,在一旁候著的阿大就跑了上來。

  「趙公子。」

  「你家主子醉了,帶他回房間休息吧。」趙信又將晶卡放到阿大的手裡,「這錢你替他收好。」

  「放下!」

  朱治伸出手指指著阿大。

  「把卡放下,讓趙兄收著,趙兄……你要是不收,你就是不給我面子,要是不收,那我就把這卡直接在這撅了。」

  言語間,朱治雙手真就開始去掰晶卡,給趙信嚇的一把搶了回來。

  「你是不是有毛病。」

  「拿著就對了。」朱治咧嘴一笑,抓著酒壺,「諸位,今日能跟幾位相識我朱某的榮幸啊,我把這一壺幹了,你們隨意。」

  不由分說,朱治就仰面將一壺酒都幹了下去。

  咚的一聲就栽倒在桌上。

  阿大在旁輕喊了兩聲,眼看著朱治是真睡著了,阿大臉上伴著訕笑。

  「趙公子,讓您見笑了,我家主子……」

  「帶他回去休息吧。」趙信微微一笑,阿大扛著朱治就放酒桌離開,王儻和陳煜卻是笑了出來,「朱公子酒量不高啊。」

  「沒量,愛喝。」趙信也笑了出來。

  他們這四個人都是喝的一樣的酒,就朱治自己喝醉了,足以見得他確實沒什麼酒量,可他也確實是愛喝。

  「趙公子,我聽說您當時說做私商生意。」陳煜突然開口。

  「對。」

  「您看我能跟你一塊兒幹麼?」陳煜臉上堆著笑意,「實不相瞞,其實我族內就是做私商的,就是算不上太大。要是趙公子您不嫌棄,我可以將我族的私商容到您的財團里。」

  「哦,你家是做私商?」

  「趙公子,我族也有私商生意。」王儻也突然開口。

  「你也私商。」

  看著這倆半路撿來的傢伙,竟然還都是做私商生意的,趙信眼中不禁泛起一抹笑意,將酒杯放下眼眉一抬。

  「嘮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