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深空之中的答案
如龍祖一樣征服深空，前往「偉力」座下，成為他忠實的代行者，從而為整個種族換來至高無上的賜福。
這就是龍族自誕生以來就一直追逐的夙願。
古斯塔夫與阿德萊德也不例外。
失神症爆發後，古斯塔夫為了尋找治療失神症的辦法，前往失神症的源頭，也就是深空。
這是真實的歷史真相，古斯塔夫最終真的找到了治療失神症的辦法。
治癒的辦法來自深空，這一點懷亞特倒是誤打誤撞的做到了。
在頻繁探索深空的途中，古斯塔夫有了重大發現。
一頭正在飛翔的龍。
他將其視為龍祖。
可惜，龍祖飛行的地方對於古斯塔夫而言過於遙遠，他只能遠遠的看著。
年輕的古斯塔夫並非會被挫折嚇退的人，他在面對困難時不會感到沮喪、恐懼，而是興奮。
所以他征服了這段距離，他一點一點靠近了龍祖。
古斯塔夫距離龍祖很近了，正當他興奮之際，一股濃烈的腐臭令他警覺起來。
他將這件事告知了阿德萊德，二人為此事私底下進行過許多討論與努力。
在二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古斯塔夫來到了龍祖的身旁。
同時他也發現，這並非是他追逐的龍祖，或者說他追逐的龍祖早已不在世上。
這是一頭巨龍的屍體，他遠比自己要龐大。
如果這就是龍祖的話，那就意味著龍族的世界觀即將崩塌。
他為什麼死了？為什麼會死在昏黑孤寂的深空之中？他是觸怒了「偉力」？
一時間古斯塔夫就是這麼認為的，龍祖觸怒了「偉力」，因而被奪去了生命，連帶著整個龍族也沒再被「偉力」注視，祂再沒有選擇任何一位龍族成為使徒。
先前說過，年輕的古斯塔夫會因為挫折而興奮。
既然龍祖已然死去，那麼自己就將代替龍祖，憑藉自己的力量飛向更遠的深空，直接飛到「偉力」的座下，讓祂親眼看看龍族的強大。
自己將成為再度帶領龍族走向高處的存在，自己將成為唯一！
古斯塔夫的野心因此熊熊燃燒著。
可惜，在來到龍祖身旁後，他再也無法向著更深處飛去。
古斯塔夫與阿德萊德不得不面對現實，龍祖的身死之處，就是所有生物能夠抵達的深空終點。
所以他們要創造全新的生物。
於是古斯塔夫開始探索龍祖遺骨，經過阿德萊德徹夜的研究，他們最終將龍祖的奧秘完全破解。
龍血、鱗片、骨粉、血肉、臟器……
龍祖身上的一切都被取出了最精華的部分，當做材料。
在這時候，古斯塔夫與阿德萊德開始尋找成為使徒的機會。
在阿德萊德成為「全知」使徒之後，她將這些材料完美融合，最終製成了黑卵。
龍祖精血為羊水，阿德萊德為母體，古斯塔夫為供養。
這樣誕生的生物，理論上將具備阿德萊德的精神，與古斯塔夫的肉體。
而隨著二人位格的不斷提升，產下的生物也會不斷疊代。
在那之後，古斯塔夫與阿德萊德不知往深空之中投放了多少混合龍，可惜他們皆是不合格品，沒有一個超遠了古斯塔夫曾經抵達的高度。
因此二人準備繼續提升位格。
而妮德，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
在技術尚不成熟階段，她是真真正正被阿德萊德孕育而出的。
很可惜她也有缺陷，甚至在出生的瞬間就散發了污染——來自深空的污染。
所以古斯塔夫將其囚禁了起來。
這便是黑卵碎片讓懷亞特看到的記憶。
在記憶的最後，阿德萊德的精神依舊在乞求深空的注視，最終引來了「災厄」。
記憶結束，這就是阿德萊德生命之中最後的記憶。
龍族最醜惡的秘辛，此刻在懷亞特眼前完全展現。
「這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不過事實真的只是這樣嗎？
在古斯塔夫殺死阿德萊德後，他逐漸淡出了世人的視線，他的熱血與野心也因此燃盡，龍族的醜惡不可能再繼續。
可蒼穹之城還是消失了。
懷亞特明白，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否則四所的危機也不會與龍族扯上關係。
尋星塔的最大的秘密就在眼前，甚至整個蒼穹之城已經沒有值得繼續調查的必要了。
那麼接下來的調查方向，就該放在蒼穹之城外。
懷亞特抬頭看向天花板，雖然視線在這之上，但他的思緒早已飛向更高更遠的地方。
深空，一切的源頭。
懷亞特走到空洞的邊緣，蒼穹之城依舊是一副末日景象，唯一不同的是，阿德萊德的身影不見了。
懷亞特向上看去，他能看見兩道光束在空中疾行、碰撞。
羽翼再度生出，懷亞特躍出空洞，向著塔頂飛去。
他也要去探索深空了。
…………
尋星塔內部已經因為災難的降臨而亂作一團，昔日森嚴的秩序在此刻漏洞百出。
比如囚禁妮德的迷宮，在此刻已經無法再將其囚禁，妮德離開了這座牢籠。
可惜這並非出於她自身的意志。
災難降臨後，阿德萊德強大的精神力籠罩了整座蒼穹之城，影響著每一個身處城內的生命。
妮德自然也受其影響，甚至還受到了更多的關注。
虛弱、愧疚的女聲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尼德……尼德……」
因為呼喚，妮德的雙眼渙散，意識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朦朧之中。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行動著，最開始只是離開迷宮，後來竟向著尋星塔的高處走去。
她在追逐著聲音的來源，也就是阿德萊德。
此刻阿德萊德正與古斯塔夫纏鬥著，他們在不斷逼近深空，妮德無疑是的追逐使得她只能向著高處探索。
可惜無法飛行是刻在妮德內心深處的傷疤，因此即便她被刻意引導，也只能靠著雙腳前往尋星塔頂端。
她這一路走來自然受到過阻攔，但是籠罩她的那股精神力卻在幫她驅散阻攔者。
哪怕是層級之間的封鎖，在妮德面前也是脆弱無比。
不知這是精神力的作用，還是妮德自己的力量。
或者說這些封鎖本就不是針對妮德。
總而言之，妮德已經來到了塔頂，這世上最接近深空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