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殺死禁忌的委託
「這不是有手就行嗎？」
此刻，古斯塔夫算是明白為何有時候阿德萊德會沉默不語的看著自己了。
這傢伙是傻了還是瘋了？
說起來這傢伙是「聖潔」和「進化」的使徒，這種搭配本就違反常理，說不定他早就喪失理智了。
不過就算他真的喪失了理智，那麼他也是挺過了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體內的撕扯，可以說是真正的從鬼門關走了回來。
這也是古斯塔夫為何會問懷亞特這個問題的原因。
經過多年的調查研究，古斯塔夫和阿德萊德最終發現，這世上不可能有非神的生物能承載三位存在的注視。
簡而言之，雙使徒就是所有生物的極限，當一位雙使徒受到了第三位存在的注視，即榮升為三使徒，那麼他會離開喪失理智，完全崩潰。
屆時，一隻擁有三使徒位格的孽物將降臨世間，如果各方勢力不能通力合作，那這將會是一次毀滅性的災難。
古斯塔夫現在所研究的，就是如何在保持理智的情況下，成為被三位存在注視的使徒。
他認為懷亞特扛過了「聖潔」和「進化」的洗禮，找到了對抗瘋狂的辦法，所以就想看看能不能參考一番。
現在看來，想問出這個辦法需要花點力氣。
「古斯塔夫，你現在是哪兩位存在的使徒。」
「「災厄」與「秩序」。」
「竟然不是「偉力」嗎。」
「祂沒有投下任何注視。」
說來也是，龍族使徒全是接受了其餘存在的注視，「偉力」使徒從未出現在龍族之中。
這也是龍族令人疑惑的地方。
古斯塔夫身為古往今來的最強龍族，就連他都沒有受到「偉力」的注視，看來那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傢伙也很讓人捉摸不定呢。
「災厄」與「秩序」，這是兩位毫無來往的神明。
對於邪神與正神來說，毫無來往就是最好的關係。
古斯塔夫能夠承載著這兩位的注視，想必已經耗費不少精力了，無論他是否成長完全，懷亞特都不推薦他去圖謀第三位的注視。
因為懷亞特也很清楚，沒有生物能抗住三位存在的注視。
其實懷亞特還很好奇，為何古斯塔夫會想要成為三使徒。
使徒的位格的確不低，越多的注視就越能提升位格，這是一條變強之路沒錯，但太過狹隘。
哪怕是某些執著於收集神性，想要晉升為半神的瘋子，也比使徒全圖鑑收集黨要聰明的多。
有問題，懷亞特自然會問出來。
「你為何想要成為三使徒，相信你也知道這是一件蠢事，你是想尋死嗎？」
「那你的理由又是什麼。」
「……古斯塔夫，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可不是一個好回答。」
對於懷亞特的抱怨，古斯塔夫並不在意，他只是饒有趣味的看著懷亞特，因為他發現了眼前的這個傢伙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收集使徒身份的動機，絕對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看來我們之間的交流效率很低啊，還是別浪費彼此的時間為好，來說說一開始的問題吧。」古斯塔夫結束了關於使徒的話題，「你說的沒錯，她的確是龍族不可告人的禁忌，我也殺不死她，所以你有什麼辦法嗎。」
「這個辦法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你就只需要告訴我，她究竟是不是邪神的造物。」
「你說中了。」
「那就沒問題了，論殺死邪神所屬之物，這世上沒有比「聖潔」使徒更專業的存在。」
懷亞特說的很對，古斯塔夫也是基於他「聖潔」使徒的身份，才會願意和他聊這個話題。
現在整個龍族之中，就只有眼前這位最有機會殺死黑妮德了。
只是古斯塔夫很清楚，平白贈予的必將支付代價。
與其被猝不及防的索取，古斯塔夫更想在事先就強塞一份報酬。
「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
「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成為三使徒。」
「這份報酬遠超你的協助。」
「那只是你認為的而已……」這大概也是一個錨點事件，無法逆轉，還是算了吧，「不過既然你不肯回答，那至少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造就那個禁忌吧。」
「這份報酬遠超你的協助。」
開始復讀了，第二片段看來非常重要，不可違逆的事件太多了，說不定影響龍族未來的因素都是在這個時間段內誕生的。
為了節省時間，還是隨便索要點什麼吧。
懷亞特上前一步，伸出食指，輕輕點在古斯塔夫的眉心。
一抹淡淡的聖光一閃而過，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
「就只是這樣？」
「就只是這樣……接下來我會幫你清理掉那個禁忌，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所有僕人都會聽從你的命令。」
古斯塔夫認為沒有不必繼續停留了，於是起身離開。
懷亞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出神了一會兒，隨後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如果說第一片段的古斯塔夫是一個蠻不講理的熱血笨蛋，那麼第二片段的古斯塔夫，就是一個沉澱完畢的中年老男人。
他被現實擊敗了嗎？其實並沒有，懷亞特能夠感受到他熊熊燃燒的野心，那雙金瞳與第一片段他的眼神毫無區別。
如果有第三片段的話，古斯塔夫又會發生什麼改變呢。
無論如何，古斯塔夫的最後是漸漸消失在了大眾視野之中，這不是一位傳奇王者應有的謝幕。
他為什麼要成為三位存在所屬的使徒，他又是出於何種原因要創造黑妮德，最終又是為何要殺死她。
龍族的這段秘辛與妮德的來歷有關嗎，妮德是否因此染上了「聖潔」邪祟，這又與四所的危機有何聯繫。
無論如何，這一切答案是難以在第二片段之中揭曉的，懷亞特只能盡己所能挖掘出更多的線索。
而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被囚禁在此的龍族禁忌，那個全身漆黑的「妮德」。
懷亞特獲得了接觸她的允許，甚至所有僕人都會配合自己，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讓我想想，明天該給她準備什麼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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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