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因為你,太弱了。

  【???】

  鬼燈滿月心中滿是問號。閱讀

  這自然不是說他迫切地想要投誠,想要換取生的機會。

  但是!

  這特喵不就是赤果果地區別對待嗎??

  他雖然剛甦醒不久,可也將宇智波荒對輝夜君麻呂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賦予你繼續存在的意義。

  什麼成為禁錮自己的囚籠。

  什麼直至死亡的期限。

  嘔!!

  簡直聽得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但關鍵是,那瘋小子似乎還就吃這一套,竟然乖乖巧巧地在回應!!

  喂喂。

  是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忘記自己的所屬了嗎?

  就算,輝夜一族與霧隱村不合,但這好歹也是水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的戰爭,是兩大陣營之間的傾軋!!

  你就這麼傻乎乎地答應了?

  而且,

  而且如光單單是輝夜君麻呂也就算了,畢竟,輝夜一族是難以用正常的方式去講道理的。

  可林檎雨由利,你在幹啥呢?

  趁我吸引住了這小子的注意力,趕快下手啊!!

  我相信你一定是選擇假意臣服,而後在伺機進行偷襲的,對不?

  現在,這麼近的距離,已經完全足夠了啊!!

  偷瞄著事情發展的鬼燈滿月在心中瘋狂揣測,催促著。

  可是,視野中的女孩卻半點沒有回應這份揣測的意思,只是乖乖地站在宇智波荒的身後,像是最忠誠的侍衛。

  若不是其臉上還掛著鮮明且複雜的神色,他可真就以為對方中了寫輪眼的幻術,成了提線玩偶!

  難道?

  難道你真的選擇了臣服??

  因為,宇智波一族的顏值??

  喂喂,你可是霧隱村的精英,是霧隱村的天才,將來雷刀·牙的持有者啊!!

  鬼燈滿月心中滿是憤慨!!

  但他的心中仍舊抱有著一絲絲希望,因為其清楚地知曉,自己的同伴絕對不是會輕易背叛村子的人。

  甚至在宇智波荒點名說其裝死的時候,他都將之當成了耳旁風,仍舊維持著一灘爛泥的裝死狀態。

  為的就是給林檎雨由利繼續營造機會!

  【可不要辜負我的希冀,啊喂!】

  「鬼燈一族的族人要怎麼殺。」

  荒用橫刀捅了捅處於水化狀態的鬼燈滿月,卻依舊沒有能夠造成任何的傷害。

  物理攻擊無效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體質。

  當然,這樣的提問,也僅僅是故意讓某個裝死的傢伙聽見罷了。

  否則單憑不滅的鳳凰業炎,就有這傢伙好受的。

  「土遁活葬,火遁蒸殺,或者將他囚入無法逃離的封閉空間,讓時間去剝奪他的生命。」

  「在此期間,我會用雷遁令之始終保持身體麻痹、無法逃離的狀態。」

  聽到如此提問的林檎雨由利明顯神情一滯,目光有些怪異地偷瞄了一眼前者後,旋即恭恭敬敬地回復道。

  因為,如果自己的揣測沒有錯的話,身前這位年輕大人,並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招攬鬼燈滿月的機會。

  這麼做的原因有且只有一個:恫嚇以及激起這傢伙的好勝心!

  【???】

  【臥槽!!】

  少女的言論瞬間將鬼燈滿月心中的那一份希冀擊碎。

  林檎雨由利這傢伙果然是叛變了!

  而且,活葬?蒸殺?永無逃脫機會的永禁?

  僅僅是簡單的臆想,就令其體表顫抖出水紋。

  更令人髮指的是,這傢伙,這本該是同伴的傢伙,竟然還要親自用雷遁讓自己喪失戰鬥能力??

  女人,你好狠的心!!

  聽到如是言論的鬼燈滿月簡直快要哭出聲來了。

  「嗯。」

  「那麼,就好好感受一下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吧。」

  聞言,荒輕輕頷首,熾熱的火焰便旋即洶湧而出,周遭的溫度也在一瞬間攀升了十幾個度。

  且,這還是伊始!

  鳳凰業炎之威,才堪堪展露!!

  而切身感受到焰浪裹身的鬼燈滿月,則是滿腔憋屈。

  他的忍術,他的體質克制火遁是沒有錯,但也遭不住永恆地炙烤啊,而且,還是無法調動查克拉做出反抗的麻痹狀態下。

  不甘!

  真的不甘!!

  本是大克火遁之人,卻死在了火遁之中。

  這若是讓他的弟弟知曉,一定會在祭奠自己的時候放聲嘲笑的!!

  更何況。

  憑什麼?

  憑什麼與之同行的兩人都被對方招攬,反而是他被如此直接地放棄?

  自己很弱嗎?

  一點都不好嗎?

  被忍刀眷戀的神童,鬼燈一族的天才!

  所有的標籤,都足以表明他傲視整個同齡人的實力與潛力。

  可是現在,他卻是唯一一個被不屑,被放棄,被信手說要解決掉的存在!!

  但,自己會陷入當下的窘境,完全是因為出現情報上出現了偏差,一時大意好嗎?

  倘若其早就知道對方擁有雷屬性查克拉,又怎麼可能會大大咧咧地使用水化之術,會沒有一絲絲防備?

  憤憤的不甘積攢間,這種驕傲與難以拆解的憤憤在其心中愈發狂躁。

  「為什麼??」

  當熾熱的火焰完全將之覆蓋的時候,鬼燈滿月終於忍不住咆哮地低吼出聲,他不畏死,不懼死,但真的不甘心!

  不甘低於自己的同伴,不甘如此屈辱的去死!!

  【上鉤了。】

  儘管洶湧的火焰將鬼燈滿月埋葬在內,但林檎雨由利卻能夠清晰體味到對方的恐慌,能夠想像到對方的不甘。

  而這,這必然也就是宇智波荒想要的!

  其一點是清楚地篤定,如果按常規的方式去逼迫鬼燈一族的天才,讓他拋棄霧隱村,讓他選擇臣服,是在做無用功!

  所以才會選擇如此忽視,如此不屑的棄擲方式來影響他,來激怒他!!

  籍此,最終達到招攬的目的。

  宇智波荒。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短暫的明悟間,林檎雨由利只覺得身前這比之年輕幾歲的少年,愈發的恐怖。

  要知曉,對待自己,輝夜君麻呂,以及最後的鬼燈滿月,他可是接連使用了三種不同的方法!還儘是拿捏完全的方法!!

  如果。

  如果其沒有一張寬廣且隱秘的情報網,來搜集己方同伴的性格、狀態、過往的話。

  那麼,唯一能夠對當下情境做出解釋的,是對方在方才短短的接觸瞬間裡,就將他們三人的軟肋、缺陷洞悉了完全!!

  這是多麼令人恐怖的洞察力?

  反觀鬼燈滿月,他在低吼、咆哮出的聲的那一瞬就後悔了。

  且這樣的悔意,在很短的片刻就隨著大腦的指令,傳遞到了其身體內的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細胞身上!

  因為就在剛剛,他突然間明白了,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這麼針對自己,且僅針對自己!!

  「呵,不會吧,不會吧?」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忍術嗎?」

  「若是想要為死去的木葉同伴復仇,那就動作快一點!」

  「這一點小火苗,這麼微弱的溫度,可還不夠我泡澡的!!」

  鬼燈滿月的聲音里充斥著釋然,鋪滿了嘲弄,且音調愈發的高亢與篤定。

  是了。

  一定是這樣的!

  因為,自己在戰場中悍然擊殺木葉忍者的行徑激怒到了對方,所以這傢伙,不,這個惡魔,才會想要如此迫切地想要除掉自己,意圖復仇!

  而並不是其所想的........

  【完了。】

  【這傢伙,徹底完了。】

  林檎雨由利的眼裡充滿了憐憫。

  如果說,先前的鬼燈滿月還僅是上了鉤,有了被拿捏的趨勢。

  那麼現在,這傢伙就是徹底地陷入坑中,難以逃離了。

  因為,他到此刻還是沒有意識到,對敵的少年是怎樣一個存在,所繼承的姓氏又代表了怎樣的一個意義!

  宇智波。

  那可是被木葉本家冠以邪惡氏族之名的啊!

  「你在說什麼呢?」

  在沉寂片刻後,荒輕聲回應。

  『欸?』

  話語入耳,鬼燈滿月跳動的心臟陡然慢了一拍。

  不過,還不等他仔細體味其中意思,那道冷漠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在戰場上互有損耗、互有死傷,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難道,與我族對抗數十年的血霧裡忍者,已經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了嗎?」

  荒言語輕蔑,不用想,就是妄圖調動起對方心中最真實的憤怒。

  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雖然身側的少年在訴說著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鬼燈滿月依舊未完全盡信,依舊在心中否定著。

  若不是這個原因,若不是擔憂木葉忍者的安危,這個惡魔又怎麼會突然停止殺戮,去直面己方三人?

  他在說謊!

  一定是在說謊!!

  但也就在時,那惡魔的低語又臨耳響起:

  「況且,木葉忍者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木葉那四個老傢伙所做出的開戰決斷,完全都為了我吧?」

  「還是說,堂堂血霧裡,連宇智波與木葉之間的糾葛都不清楚了呢?那幫老傢伙,可是稱我們是邪惡的一族。」

  荒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充斥著猙獰的意味。

  就像是想要將那幫老東西放進嘴裡狠狠嚼碎的感覺。

  當然這樣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假的是:宇智波帶土以他為由開戰,確實讓其感到了憤怒,感到了愧疚。

  否則也不會在抵達戰場的第一時間,就擅自離開了隊伍孤身前往邊境線;也不會在邊緣戰場,瘋狂地背上血債,想要為木葉方的忍者減輕一點壓力。

  真的是:這可是忍界,殘酷的忍界!

  身為忍者,在佩戴上象徵所屬勢力的護額時,就應該有了殉身戰場的覺悟!!

  更何況,這一場戰役真的完全是因為他而戰的嗎?

  自己只不過是導火索,最重要的還是為了火之國的完整,為了木葉隱村的顏面!!

  鬼燈滿月的意識有些恍惚,無言反駁。

  他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方才的那些篤定、那些質疑,不過是其想要遮掩一個潛在可能的迫切妄言與反抗。

  現在,卻被如此乾淨利落地撕開。

  這讓有著極強自尊心的他,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

  「為什麼?」

  「你是想要問,我為什麼偏偏要解決掉的,是你,對吧?」

  荒繼續開口,聲音里除卻那一成不變的冰冷,剩下的就是不屑。

  鬼燈滿月也在此刻清醒,縱使火焰阻隔的了他的視線,但其還是準確的找到了聲源位置。

  「因為,你太弱了。」

  「不僅是實力,還有腦子。」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擁有著特殊秘術,擅長耍小聰明的傢伙罷了。」

  「拋開鬼燈這一個姓氏,你,什麼都不是!」

  「被忍刀眷戀的神童?呵,霧隱村的普通忍者,自小有能夠接觸到這幾把刀的機會嗎?」

  如此犀利的字句,一點點、一字不落地刺入了鬼燈滿月的骨子裡。

  纖細的血絲瀰漫雙瞳,淺薄的查克拉在瘋狂涌動,處於麻痹狀態下的他,竟然在此刻掀起了一點掙扎的波瀾!

  要知曉,這可是荒借力·赤舌之後,所施展出來的雷遁。爆發出來的威力,完全能夠超過其身後的雷遁天才·林檎雨由利。

  而按照雷遁忍術對水化之術的絕對克制,這傢伙應該半點查克拉都無法調動了才對。

  「怎麼?」

  「不服氣?」

  「戰鬥中,無論是輝夜君麻呂還是林檎雨由利都能夠找到自己的定位,唯獨你,盲目地輕信來自內部的訊息,過分的依賴水化之術。」

  「弱點雷,你們這一族還真是不思進取呢。」

  「我認識一名擅長使用紙遁的忍者,她所用的紙片是防水的,在對戰火遁忍者的時候也會提前將自身浸濕,盡一切可能的去將自身的弱點消除。」

  「但是,從鬼燈幻月發展到現在,你們這一族的水化之術竟然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可真叫人失望。」

  荒肆意地極致打擊著鬼燈滿月的自信,妄圖使之墜入谷底。

  「我族的火遁?」

  「我可還沒有發力呢。」

  說話間,火焰的溫度驟然升騰,視野中也泛起了白霧,是水流開始汽化的表象!

  就算是水化之術,也無法與鳳凰業炎想抗衡。

  「當然,我也需要一個戰利品。」

  「而最弱小,最一無是處的你,顯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言之最後,荒終於亮出了獠牙。

  「那麼,安心去死吧。」

  「這卷忍刀捲軸與這對雙刀,就由我替你保管了。」

  「走了。」

  將墜落在一旁的空間捲軸與雙刀·鮃鰈拾起後,荒隨之對身側兩名部下命令道。

  「是,荒大人。」

  林檎雨由利,旋即回應。

  「是,荒大人。」

  輝夜君麻呂的反應則慢了一拍,長久的監禁使之似乎並不怎麼會開口說話。

  不過,他卻十分安靜地聆聽著肩上青鳥在嘰嘰喳喳地吹噓著見聞。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的覺悟吧。

  鬼燈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