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燈滿月心中滿是問號。閱讀
這自然不是說他迫切地想要投誠,想要換取生的機會。
但是!
這特喵不就是赤果果地區別對待嗎??
他雖然剛甦醒不久,可也將宇智波荒對輝夜君麻呂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得一清二楚!!
什麼賦予你繼續存在的意義。
什麼成為禁錮自己的囚籠。
什麼直至死亡的期限。
嘔!!
簡直聽得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但關鍵是,那瘋小子似乎還就吃這一套,竟然乖乖巧巧地在回應!!
喂喂。
是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忘記自己的所屬了嗎?
就算,輝夜一族與霧隱村不合,但這好歹也是水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的戰爭,是兩大陣營之間的傾軋!!
你就這麼傻乎乎地答應了?
而且,
而且如光單單是輝夜君麻呂也就算了,畢竟,輝夜一族是難以用正常的方式去講道理的。
可林檎雨由利,你在幹啥呢?
趁我吸引住了這小子的注意力,趕快下手啊!!
我相信你一定是選擇假意臣服,而後在伺機進行偷襲的,對不?
現在,這麼近的距離,已經完全足夠了啊!!
偷瞄著事情發展的鬼燈滿月在心中瘋狂揣測,催促著。
可是,視野中的女孩卻半點沒有回應這份揣測的意思,只是乖乖地站在宇智波荒的身後,像是最忠誠的侍衛。
若不是其臉上還掛著鮮明且複雜的神色,他可真就以為對方中了寫輪眼的幻術,成了提線玩偶!
難道?
難道你真的選擇了臣服??
因為,宇智波一族的顏值??
喂喂,你可是霧隱村的精英,是霧隱村的天才,將來雷刀·牙的持有者啊!!
鬼燈滿月心中滿是憤慨!!
但他的心中仍舊抱有著一絲絲希望,因為其清楚地知曉,自己的同伴絕對不是會輕易背叛村子的人。
甚至在宇智波荒點名說其裝死的時候,他都將之當成了耳旁風,仍舊維持著一灘爛泥的裝死狀態。
為的就是給林檎雨由利繼續營造機會!
【可不要辜負我的希冀,啊喂!】
「鬼燈一族的族人要怎麼殺。」
荒用橫刀捅了捅處於水化狀態的鬼燈滿月,卻依舊沒有能夠造成任何的傷害。
物理攻擊無效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體質。
當然,這樣的提問,也僅僅是故意讓某個裝死的傢伙聽見罷了。
否則單憑不滅的鳳凰業炎,就有這傢伙好受的。
「土遁活葬,火遁蒸殺,或者將他囚入無法逃離的封閉空間,讓時間去剝奪他的生命。」
「在此期間,我會用雷遁令之始終保持身體麻痹、無法逃離的狀態。」
聽到如此提問的林檎雨由利明顯神情一滯,目光有些怪異地偷瞄了一眼前者後,旋即恭恭敬敬地回復道。
因為,如果自己的揣測沒有錯的話,身前這位年輕大人,並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招攬鬼燈滿月的機會。
這麼做的原因有且只有一個:恫嚇以及激起這傢伙的好勝心!
【???】
【臥槽!!】
少女的言論瞬間將鬼燈滿月心中的那一份希冀擊碎。
林檎雨由利這傢伙果然是叛變了!
而且,活葬?蒸殺?永無逃脫機會的永禁?
僅僅是簡單的臆想,就令其體表顫抖出水紋。
更令人髮指的是,這傢伙,這本該是同伴的傢伙,竟然還要親自用雷遁讓自己喪失戰鬥能力??
女人,你好狠的心!!
聽到如是言論的鬼燈滿月簡直快要哭出聲來了。
「嗯。」
「那麼,就好好感受一下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吧。」
聞言,荒輕輕頷首,熾熱的火焰便旋即洶湧而出,周遭的溫度也在一瞬間攀升了十幾個度。
且,這還是伊始!
鳳凰業炎之威,才堪堪展露!!
而切身感受到焰浪裹身的鬼燈滿月,則是滿腔憋屈。
他的忍術,他的體質克制火遁是沒有錯,但也遭不住永恆地炙烤啊,而且,還是無法調動查克拉做出反抗的麻痹狀態下。
不甘!
真的不甘!!
本是大克火遁之人,卻死在了火遁之中。
這若是讓他的弟弟知曉,一定會在祭奠自己的時候放聲嘲笑的!!
更何況。
憑什麼?
憑什麼與之同行的兩人都被對方招攬,反而是他被如此直接地放棄?
自己很弱嗎?
一點都不好嗎?
被忍刀眷戀的神童,鬼燈一族的天才!
所有的標籤,都足以表明他傲視整個同齡人的實力與潛力。
可是現在,他卻是唯一一個被不屑,被放棄,被信手說要解決掉的存在!!
但,自己會陷入當下的窘境,完全是因為出現情報上出現了偏差,一時大意好嗎?
倘若其早就知道對方擁有雷屬性查克拉,又怎麼可能會大大咧咧地使用水化之術,會沒有一絲絲防備?
憤憤的不甘積攢間,這種驕傲與難以拆解的憤憤在其心中愈發狂躁。
「為什麼??」
當熾熱的火焰完全將之覆蓋的時候,鬼燈滿月終於忍不住咆哮地低吼出聲,他不畏死,不懼死,但真的不甘心!
不甘低於自己的同伴,不甘如此屈辱的去死!!
【上鉤了。】
儘管洶湧的火焰將鬼燈滿月埋葬在內,但林檎雨由利卻能夠清晰體味到對方的恐慌,能夠想像到對方的不甘。
而這,這必然也就是宇智波荒想要的!
其一點是清楚地篤定,如果按常規的方式去逼迫鬼燈一族的天才,讓他拋棄霧隱村,讓他選擇臣服,是在做無用功!
所以才會選擇如此忽視,如此不屑的棄擲方式來影響他,來激怒他!!
籍此,最終達到招攬的目的。
宇智波荒。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短暫的明悟間,林檎雨由利只覺得身前這比之年輕幾歲的少年,愈發的恐怖。
要知曉,對待自己,輝夜君麻呂,以及最後的鬼燈滿月,他可是接連使用了三種不同的方法!還儘是拿捏完全的方法!!
如果。
如果其沒有一張寬廣且隱秘的情報網,來搜集己方同伴的性格、狀態、過往的話。
那麼,唯一能夠對當下情境做出解釋的,是對方在方才短短的接觸瞬間裡,就將他們三人的軟肋、缺陷洞悉了完全!!
這是多麼令人恐怖的洞察力?
反觀鬼燈滿月,他在低吼、咆哮出的聲的那一瞬就後悔了。
且這樣的悔意,在很短的片刻就隨著大腦的指令,傳遞到了其身體內的每一個部位,每一個細胞身上!
因為就在剛剛,他突然間明白了,明白了對方為什麼會這麼針對自己,且僅針對自己!!
「呵,不會吧,不會吧?」
「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火遁忍術嗎?」
「若是想要為死去的木葉同伴復仇,那就動作快一點!」
「這一點小火苗,這麼微弱的溫度,可還不夠我泡澡的!!」
鬼燈滿月的聲音里充斥著釋然,鋪滿了嘲弄,且音調愈發的高亢與篤定。
是了。
一定是這樣的!
因為,自己在戰場中悍然擊殺木葉忍者的行徑激怒到了對方,所以這傢伙,不,這個惡魔,才會想要如此迫切地想要除掉自己,意圖復仇!
而並不是其所想的........
【完了。】
【這傢伙,徹底完了。】
林檎雨由利的眼裡充滿了憐憫。
如果說,先前的鬼燈滿月還僅是上了鉤,有了被拿捏的趨勢。
那麼現在,這傢伙就是徹底地陷入坑中,難以逃離了。
因為,他到此刻還是沒有意識到,對敵的少年是怎樣一個存在,所繼承的姓氏又代表了怎樣的一個意義!
宇智波。
那可是被木葉本家冠以邪惡氏族之名的啊!
「你在說什麼呢?」
在沉寂片刻後,荒輕聲回應。
『欸?』
話語入耳,鬼燈滿月跳動的心臟陡然慢了一拍。
不過,還不等他仔細體味其中意思,那道冷漠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在戰場上互有損耗、互有死傷,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難道,與我族對抗數十年的血霧裡忍者,已經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了嗎?」
荒言語輕蔑,不用想,就是妄圖調動起對方心中最真實的憤怒。
不!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雖然身側的少年在訴說著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是,鬼燈滿月依舊未完全盡信,依舊在心中否定著。
若不是這個原因,若不是擔憂木葉忍者的安危,這個惡魔又怎麼會突然停止殺戮,去直面己方三人?
他在說謊!
一定是在說謊!!
但也就在時,那惡魔的低語又臨耳響起:
「況且,木葉忍者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木葉那四個老傢伙所做出的開戰決斷,完全都為了我吧?」
「還是說,堂堂血霧裡,連宇智波與木葉之間的糾葛都不清楚了呢?那幫老傢伙,可是稱我們是邪惡的一族。」
荒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卻充斥著猙獰的意味。
就像是想要將那幫老東西放進嘴裡狠狠嚼碎的感覺。
當然這樣的話也是半真半假。
假的是:宇智波帶土以他為由開戰,確實讓其感到了憤怒,感到了愧疚。
否則也不會在抵達戰場的第一時間,就擅自離開了隊伍孤身前往邊境線;也不會在邊緣戰場,瘋狂地背上血債,想要為木葉方的忍者減輕一點壓力。
真的是:這可是忍界,殘酷的忍界!
身為忍者,在佩戴上象徵所屬勢力的護額時,就應該有了殉身戰場的覺悟!!
更何況,這一場戰役真的完全是因為他而戰的嗎?
自己只不過是導火索,最重要的還是為了火之國的完整,為了木葉隱村的顏面!!
鬼燈滿月的意識有些恍惚,無言反駁。
他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方才的那些篤定、那些質疑,不過是其想要遮掩一個潛在可能的迫切妄言與反抗。
現在,卻被如此乾淨利落地撕開。
這讓有著極強自尊心的他,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
「為什麼?」
「你是想要問,我為什麼偏偏要解決掉的,是你,對吧?」
荒繼續開口,聲音里除卻那一成不變的冰冷,剩下的就是不屑。
鬼燈滿月也在此刻清醒,縱使火焰阻隔的了他的視線,但其還是準確的找到了聲源位置。
「因為,你太弱了。」
「不僅是實力,還有腦子。」
「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擁有著特殊秘術,擅長耍小聰明的傢伙罷了。」
「拋開鬼燈這一個姓氏,你,什麼都不是!」
「被忍刀眷戀的神童?呵,霧隱村的普通忍者,自小有能夠接觸到這幾把刀的機會嗎?」
如此犀利的字句,一點點、一字不落地刺入了鬼燈滿月的骨子裡。
纖細的血絲瀰漫雙瞳,淺薄的查克拉在瘋狂涌動,處於麻痹狀態下的他,竟然在此刻掀起了一點掙扎的波瀾!
要知曉,這可是荒借力·赤舌之後,所施展出來的雷遁。爆發出來的威力,完全能夠超過其身後的雷遁天才·林檎雨由利。
而按照雷遁忍術對水化之術的絕對克制,這傢伙應該半點查克拉都無法調動了才對。
「怎麼?」
「不服氣?」
「戰鬥中,無論是輝夜君麻呂還是林檎雨由利都能夠找到自己的定位,唯獨你,盲目地輕信來自內部的訊息,過分的依賴水化之術。」
「弱點雷,你們這一族還真是不思進取呢。」
「我認識一名擅長使用紙遁的忍者,她所用的紙片是防水的,在對戰火遁忍者的時候也會提前將自身浸濕,盡一切可能的去將自身的弱點消除。」
「但是,從鬼燈幻月發展到現在,你們這一族的水化之術竟然還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可真叫人失望。」
荒肆意地極致打擊著鬼燈滿月的自信,妄圖使之墜入谷底。
「我族的火遁?」
「我可還沒有發力呢。」
說話間,火焰的溫度驟然升騰,視野中也泛起了白霧,是水流開始汽化的表象!
就算是水化之術,也無法與鳳凰業炎想抗衡。
「當然,我也需要一個戰利品。」
「而最弱小,最一無是處的你,顯然就是最好的選擇。」
言之最後,荒終於亮出了獠牙。
「那麼,安心去死吧。」
「這卷忍刀捲軸與這對雙刀,就由我替你保管了。」
「走了。」
將墜落在一旁的空間捲軸與雙刀·鮃鰈拾起後,荒隨之對身側兩名部下命令道。
「是,荒大人。」
林檎雨由利,旋即回應。
「是,荒大人。」
輝夜君麻呂的反應則慢了一拍,長久的監禁使之似乎並不怎麼會開口說話。
不過,他卻十分安靜地聆聽著肩上青鳥在嘰嘰喳喳地吹噓著見聞。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的覺悟吧。
鬼燈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