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助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帶來的五個忍者,轉眼間就一個不剩全都倒地,只剩下他自己。閱讀М
卯月夕顏擊倒最後一個忍者後,武士刀利落地回身一掃,在空氣的驚叫聲中,刀尖穩穩抵在了瀧助的喉結前。
瀧助感受著皮膚上的隱隱刺痛,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他不是忍者,只練過一些劍術,但他的劍術造詣,比卯月夕顏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無法避開這一劍。
「有,有話好說。」瀧助聲音有點發顫。
他沒想到,今天竟然遇見了如此厲害的人物,帶來了那麼多忍者,都被這些人砸暈了過去。
不過,他也是做著準備起來的。
剛才,並不是所有人的都帶著進來,外面留了一人,發現屋子裡有異常情況就會立馬去報信。
千源一族可不止這麼點實力,那些上忍如果都來的話,這兩個人就算再強也要留在這裡。
這對男女又不是三忍,或者火影那個級別的強者,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家族。
但前提是,要在支援到來之前,確保他們不會下殺手。
卯月夕顏冷冷地看著瀧助,素白纖細的右手死死握著刀柄。
似乎只要情緒一個激動,就能讓瀧助身首異處。
但她知道,老師還要留著這個人的狗命,所以強忍著殺意,只是威脅著讓瀧助不能動彈。
四周的酒客們在的心中暗道舒爽,感覺出了一口惡氣。
尤其是那些商家的老闆或老闆娘,他們已經隱忍這傢伙不短時間,恨不得將其送進大牢。
但他們也知道,這個瀧助是鎮長的兒子,怕是只有他送別人去大牢的份。
別人想送他進牢,根本不可能。
宇智波夏早已發現外面留著的人,那名忍者悄悄離開時,他也沒有阻攔。
最好把能引出來的全都引過來,今天一定解決。
迎著瀧助驚疑不定的神色,宇智波夏平心靜氣,竟是顯露出一絲威嚴。
他沉聲說道:「火之國忍者勢力,已經集合統一。治安理應前所未有的穩定,人們都應該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沒想到,竟然還有忍者勢力和貪官惡霸狼狽為奸,讓我非常痛心疾首。」
宇智波夏說的話中氣十足,由內而外散發著威嚴與自信。
瀧助聽在耳中,看在眼裡,終於生出了極大恐懼。
他在父親身上看到過這種上位者氣勢,但卻遠不及眼前這人的十分之一。
這時他才恍悟,這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真實身份恐怕遠比他猜測的要更厲害。
四周的酒客們盡皆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宇智波夏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們心中所想,卻不敢說出來的,也是無數人民的心聲。
距離宇智波夏不遠的隔間裡,綱手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想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在宇智波夏說出這番話後,她已經隱隱有些認可這個五代目火影了,但她的期待,不止於此。
宇智波夏環視一圈,像是沒有注意到綱手那一桌的存在。
他繼續朗聲說道:「我的夢想,是讓平民不再受到壓迫,是讓正義充滿世間,是讓人民永遠可以相信邪不壓正。」
說到最後,他拔高了音量,鏗鏘有力道:「是讓世界和平,讓家庭幸福美滿,不再有人因戰爭犧牲。這便是我從始至終,一直不變的信念。」
說完這句話後,有兩個人徹底愣住了。
其中一個就是綱手。他本來並不相信宇智波夏,也並不認為宇智波夏有多麼志存高遠。
再加上這次的佩恩事件,以及近段時間在火之國「流浪江湖」的所見所聞,讓他對火影的信任一降再降。
直到徹底失去信心。
但沒想到,宇智波夏的志向竟然那麼遠大,又是那麼熟悉。
她仿佛又看見了,曾經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那兩個人。
三個人的身影漸漸重合到一起,讓綱手眼眶微紅,視線中仿佛蒙上了一層霧氣。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趁著靜音不注意,用手抹了一把眼眶,別過頭去。
另一個愣住的,就是卯月夕顏。
他本以為,老師已經忘記了和自己的約定。
但沒想到,之前忘掉這回事的老師,竟然如此激昂地說出這番話。
她這才想起離開之前,日向玲奈安慰她,說她的老師不可能忘掉這麼重要的事情。
雖然問的話她答不上來,但這個約定,必然已經深深烙印在腦海里,體現在行動上。
老師還是那個老師,就算當上火影,也依舊沒有改變呢。
卯月夕顏嘴角微微翹起。
瀧助心臟狂跳,見卯月夕顏發愣、露出了破綻,他連忙扭轉手腕。
將手中還未出鞘的武士刀,在面前猛地橫掃,「鏘」的一下,彈開了卯月夕顏的刀刃。
而後利落地向後翻滾,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門外跑去。
在確信了宇智波夏比他想像中身份更恐怖之後,瀧助已經沒有信心再繼續留在這裡。
如果現在不趕快逃走,恐怕這個人,真敢將他殺掉。
距離門口已經越來越近,瀧助恨不得長翅膀飛出去,趕緊遠離這個恐怖的地方,遠離這個恐怖的男人。
卯月夕顏瞬間反應過來,手中武士刀猛地一抖,體內查克拉大量調動。
雙手結印,發動瞬身術。
在瞬身術的作用下,卯月夕顏身形眨眼間消失,下一刻,便已出現在瀧助面前。
收刀入鞘,刀鞘瞬間迴轉,狠狠拍在這個面容粗獷的男人臉上。
直到做完這一切,瀧助都沒能反應過來,直接被拍飛了出去。
和剛才那幾個忍者的下場一樣,強大的力道讓他瞬間失去意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雙腿還抽搐了兩下。
剛才,卯月夕顏差一點就想下殺手,但好在及時想起宇智波夏的話,知道這個人還不能直接殺。
於是便沒有直接用刀刃,而是先收刀入鞘,再用刀鞘進行攻擊。
宇智波夏看了看地面上,到在不同方向昏迷的幾人。
隨後千手入懷,打開一枚捲軸。
從捲軸中,取出白底紅紋的御神袍,猛地張開貼在身上。
御神袍上,五代目火影五個大字非常顯眼,剛才在空中張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看見了那代表身份的紅字。
五代火影,宇智波夏。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狠狠的驚了一下。
剛才,宇智波夏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那種威嚴的神態和氣質,讓他們都在紛紛猜測宇智波夏的真正身份。
或許是大明府官員,或許是哪個市鎮的主官,或許是木葉的精英。
但萬萬沒想到,這名青年竟然會是五代目火影。
目前火之國權力最大的兩個人,分別就是大名和火影,現在其中一個,就站在她們面前。
然後,再回想剛才那番話,酒客們都激動萬分。
這是真正能讓短冊街做出改變的人物。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騷亂。
隨後,十幾個人陸陸續續衝進了酒館,迅速將宇智波夏兩人包圍。
最後進來兩人,其中一個是體態肥胖的中年人,年紀大概四五十歲。
光是模樣外表,就能讓人想起一個詞語:富的流油。
這中年人的穿著很是隨意,一點都沒有正經官員的樣子,但宇智波夏知道,他就是短冊街的鎮長。
中年鎮長剛進屋,便一眼瞧見了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兒子。
他頓時悲從中來,顫抖著撲在兒子身上,一時間說不出話。
鎮長在這個兒子身上,寄予了全部厚望,瀧助也是他目前唯一的後代。
平時連說一句都捨不得,今天卻被人打成這樣。
中年鎮長氣憤抬頭,掃了一眼宇智波夏,隨後看向跟他一起進來的老者。
他指著宇智波夏,發瘋一般對那白髮老者說道:「瀨風族長,這群人公然行兇,不僅打傷了我的兒子,還傷了你們家族中的優秀忍者,罪大惡極。幫我將他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說完這句話,鎮長本以為,這個千源一族的族長會和他想像中一樣,立即讓手下的忍者,把這兩個施暴的年輕人抓住。
但事實上,名叫千源瀨風的族長,並沒有按他想像的去做。
而是,拄著手杖前行幾步,半跪在宇智波夏面前。
鬢髮班白的枯瘦腦袋微微下浮,恭敬說道:「五代目大人。」
見到這一幕,鎮長傻眼了。
由於「五代目火影」幾個字,是寫在御神袍背後的,而宇智波夏又正好面對著他,所以鎮長並不知道,眼前這青年就是五代目火影。
雖然鎮長不知道,但千源一族的族長卻是記憶非常深刻。
因為,火之國忍者整合時的大會上,千源瀨風就曾代表千源一族,前去參加會議。
五代目火影那年輕的面容,千源瀨風可記得太清楚了。
這人很有手段,三火村那種級別的忍村村長,都被這名年輕的火影直接斬殺。
那一次,可是深深將千源瀨風震懾到了。
同時,他也有些脊背發涼。
協助短冊街鎮長貪污民財這件事,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這期間,無論是鎮長還是他們千源一族,都受益頗多。
參加會議過後,千源瀨風知道火之國的權利結構要變天了,因此想要適可而止。
但猶豫再三,終究做不了決定,還欺騙自己說木葉離這裡很遠。
而且他們這種小組織,當時也沒分配木葉的忍者協同管理,或許能瞞天過海也說不定。
自那之後每次半夜驚醒,他都想立即停止這種行為,但第二天早上醒來,又不由得想到了這些年嘗到的甜頭。
最終,還是在猶豫中度過。
今天總算是出事了,擔心的東西變成現實,千元賴峰恨不得回到過去,給那個搖擺不定的自己扇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也就不會有今天的這種事了。
但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千源瀨風只能希望火影大人寬恕一些,給他一個洗心革面的機會。
宇智波夏漠然地看著眼前這鬢髮斑白的老頭,冷冷開口問道:「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責?」
千源瀨風姿態放的更低,聲音有些發顫道:「我知錯了,求五代目大人,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宇智波夏冷哼一聲,眼神凌厲:「你自己說,想要得到什麼樣的處置。千源一族的未來,全由你一句話決定。」
四周早已隨著族長跪伏在地的千源一族眾忍者,聞言心頭一顫,額頭冷汗直冒。
千源瀨風嘴唇顫抖,不知該怎樣作答。
這是一句話決定生死的事情,稍有不慎,整個家族都將毀於一旦。
體型臃腫的中年鎮長,現在也知道怎麼回事了,不由得心中萬分恐懼。
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於是悄悄挪到門口,想要趁機溜走。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兩名戴著面具的忍者出現,擋在門口。
見到這幾名忍者之後,鎮長面如死灰。
暗部之名,可不只是底層平民知道。他們這些官員和高層,同樣畏之如虎。
火之國的忍者整合統一後,暗部也會對普通人,或者不是忍者的官員出手。
火影直屬暗部,在原來的時候,專門應對能夠威脅到木葉的忍者。
而現在,暗部則是對能威脅到火之國安定的所有人,都會出手清剿。
前不久,就有一個南邊小鎮裡,出現了一個不斷殺人的組織。
地方的普通警務部隊沒辦法處理,而後暗部出動,將那個殺人組織瞬間消滅。
真就是消滅,連屍體都沒留下,骨頭渣都不剩,手段極為殘忍。
自那以後,暗部的威名便廣為流傳,整個火之國都對這個組織非常畏懼。
鎮長後退兩步,頹敗地坐在地上,身上堆積的肥肉都隨之震顫。
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千源瀨風也發現了門口的情況,見到暗部身影后,他的面容更加苦澀。
不僅僅是門口,屋子裡的東西兩側也都出現了暗部身影。
千源瀨風不知道宇智波夏帶來了多少人,但就他所知,光是暗部中的影衛隊,就能輕易將他們這一族徹底消滅。
而影衛隊,顧名思義,幾乎是時刻跟隨在火影身邊的。
已經沒有任何僥倖可言,剛才宇智波夏讓他自己選擇,實際上已經將意思傳達的很清楚了。
千元賴峰全身伏地,聲音發顫的說道:
「聯合鎮長欺壓平民這件事,全都是我一個人所為,和家族的其他人無關。請五代目大人懲罰。」
說完,千源瀨風便保持著土下座的姿態,等待審判。
宇智波夏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老者,冷漠道:
「千源一族忍者,將短冊街鎮長和瀧助送入短冊街警務部地牢。千源一族族長,由暗部送往木葉大牢關押。
「十年之內死活不論,不允許和外界交流,更不准踏出地牢半步!壓迫平民這種罪行,在我治下的火之國堅決不允許出現!」
關押十年,這已經是非常重的刑罰了。
而且死活不論,就是說生病都要自己抗著,抗的過去算是走運,抗不過去就死在裡面。
也不准和外界產生交流,禁止探監,日復一日面壁思過。
就算僥倖出來,也已經物是人非。
千源一族的族長還好,身為忍者的身體素質非一般人可比。
鎮長和瀧助父子倆就不一樣了,誰又能保證普通人十年不生病。
如果生了大病不吃藥,幾乎沒人能挺過去,說不定永遠都出不來了。
其實,即使宇智波夏整合了全國忍者勢力,對官員的懲罰治罪也要經過大名同意。
但是,火之國的一眾官員都知道,大名圓千雅和五代目火影關係非同一般。
現在的五代目火影,幾乎就相當於整個火之國最高領導者。
暗部忍者立即上前,其中兩人,將失魂落魄的千源瀨風老族長押起來,另外兩人還在門口警戒。
千源一族的忍者也做出反應,連忙上前制服了中年鎮長,以及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瀧助。
四周的人們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漫無止境的壓迫終於結束,短冊街總算可以擺脫歷史,迎接黎明。
在歡呼聲中,宇智波夏適時抬手制止了場面,嚴肅地開口道:
「最近在暗中查訪,發現居民們對佩恩入侵的事情非常擔憂。」
聽見佩恩這個名字,眾人激動的情緒就像是被澆了冷水,瞬間冷靜下來。
宇智波夏見此,心裡想著昨晚偷聽到的傳言,繼續朗聲道: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木葉一定會贏得勝利,並保護好火之國的子民。外面流傳的,全都是謠言。
「我確實和佩恩戰鬥了一次,但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勢,而佩恩卻有兩道分身死在了我的手中,短時間內無法恢復。
「大家能夠看到我現在的狀態,因此外界那些傳言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給我們製造恐慌,大家不要被敵人迷亂了心智。」
宇智波夏說的,幾乎都是實情。那場戰鬥受傷的不是他,兩個佩恩也確實是他親手殺死。
至於居民怎麼想,那就要看他們的腦補能力了。
聽見火影這樣說,再看看一點受傷痕跡都沒有的火影,人們全都信了。
五代目的呼聲,再次響徹酒館。
綱手嘴角微微翹了翹,帶著靜音一起,悄悄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趁著債主不注意,帶上錢箱。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借來的。
兩人一路無言,一直回到旅館。
進門以後,綱手才轉身,對靜音問道:
「靜音,你說,如果宇智波夏這樣的人早點當上火影,繩樹和你叔叔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靜音不知道該作何表情,無奈道:「可那個時候,五代目和我一樣,還是個小孩子呢。」
聞言,綱手灑脫一笑,道:
「也對,如果真這樣的話,倒不如讓斷來當火影。他們……他們真的太像了……」
說到這裡,綱手微微有些失神。
見到綱手那灑脫的笑容,靜音不由得有點激動,她知道五代目的計劃成功了。
過了一會,綱手將靜音打發去外面買東西。
屋子裡只剩一個人後,綱手來到桌前,拿起了上面的一把水果刀。
似是下定了莫大決心一般,對準手指狠狠一划。
傷口中,鮮血順著指節流淌而下,顏色殷紅醒目。
綱手身體猛地僵直,渾身顫抖,眼前仿佛出現了那一天的恐怖畫面……
「撲通!」
旅館內,一個身材傲人的「美女青年」翻了個白眼,直挺挺地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身體和地板親密接觸,脂肪一頓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