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攥緊了拳頭,在爆發的邊緣,「我要的是照片。」
這個狗東西要不是捏著照片,她一定立馬把他的腦子打開花!
「好了,不逗你了。」
張清安抿唇笑了笑。
把精美的盒子打開,裡面靜靜躺著一枚翠綠的翡翠手鐲,光澤沉韻,看起來很精緻漂亮。
只是很可惜的是,上面有一道淺淺的裂痕,破壞了美感。
張清安垂眸看著翡翠手鐲,笑得很溫柔,「它,好看嗎?」
「好看好看好看。」
顧暖嘴上敷衍至極,「照片在哪裡?快點給我。」
「你覺得好看,那送你了。」
張清安二話不說,抓著顧暖的手腕,就把手鐲往她的手上戴。
「滋溜」一下,幾乎沒費什麼勁就帶了進去。
「誒!」
顧暖急了,不停地扒拉著手鐲,卻發現怎麼也扒拉不下來。
「你幹什麼呀?!誰跟你說我要這個手鐲了?快給我取下來!」
張清安沒有理會,低下頭拉開手邊的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食指與中指並指推過去。
「喏,你要的照片。」
顧暖把手腕伸到張清安眼前,「快點,把這個手鐲給我弄下去。」
「不弄。」
張清安別開眼,「這個手鐲你戴著很好看,收下吧!我先去上個廁所。」
說完,張清安起身離去。
第六感告訴顧暖,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手鐲,很有可能還蘊含著某種意義。
好不容易才撇清關係,她可不想再與張清安有任何牽扯。
左等右等,終於把張清安給盼了回來,她急急地嚷著「這個手鐲好不好看都跟我沒關係,你快點把它弄下來!」
「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就趕緊離開吧,我要開始忙工作了。」
張清安絲毫不為所動,通過旁邊的文件夾開始處理起公務。
顧暖被弄得有些惱火,「你到底弄不弄?不弄的話,我回去就把它砸爛了。」
聽到要砸爛,張清安臉上的鎮定瞬間龜裂,他抬起冰冷的眸子,直直地望過來。
「那是我媽手上的鐲子,她在臨死前取下來說讓我送給未來兒媳婦的,你要是敢把它打爛,只要我一日不死,我永遠都會糾纏著你。」
「那我便殺了你!」
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顧暖眼神瞬間凌厲,握著一把挫刀刺了上去。
張清安驟地起身避開,卻不料他這避開的動作也在顧暖的算計當中。
一枚子彈,猶如驚鴻照影!
快得驚人。
一切塵埃落定時,子彈正中張清安的眉心處。
張清安嘴唇微張,根本沒有算到這一步的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滿是不解和疑惑,直到那一抹光漸漸地淡去。
在身體軟下去時,被一雙手穩穩地托住,安放在了椅子上。
顧暖拍拍肩膀上一直做裝飾品的蝴蝶,「快幫我把這手鐲取下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紅眸聞言,搖身一變成人形,幫著弄了一會兒,卻還是取不下來。
他也有些懵了,抓耳撓腮的難受,「不是,這一個破手鐲,怎麼這麼緊啊?」
在紅眸生拉硬拽下,顧暖整隻手都紅了,她揉著發疼的手腕,「先別忙著抱怨,把這玩意弄下來再說。」
「唉……」
纏繞在脖頸上的君沐緩緩一動,化作身著玉白色長衫的翩翩公子,「你們這麼蠢笨的腦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素手一翻,君沐手中多了個玉瓶子,扣出一點抹在顧暖手腕上,塗抹均勻之後,摁著大拇指的第一個關節點,很輕鬆地就脫了下來。
沒來得及高興,顧暖把手鐲放在張清安的懷裡,催促著兩個傢伙。
「走,趕緊走!」
顧暖直接連樓梯都沒有用,拉開窗子利用神力飛回了城中的房子住處。
打開門,林晚意外的在家。
與其說是在家,不如說是在特意等著她回來。
「他死了嗎?」
這是第二次問,顧暖上次沒回答,這次她輕輕點了點頭。
「子彈正中眉心,一擊斃命。」
林晚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那個該死的畜生終於死了!」
可那張臉笑著笑著,眼淚突然掉了下來,一顆顆地砸在地上,像是要砸出個坑。
林晚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他終於死了……我終於替我妹妹報仇了,真的太好了。」
顧暖看得滿眼心疼,上前將人抱住,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不哭不哭,你的仇也報了,後面你有什麼打算?」
「你馬上就要走了,一一和小魚也不在這裡,上官又去了無名組織,我去問了下,符立也打算跟上官一塊……」
林晚抽噎著,「我不想一個人,我也要去無名組織。」
「那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吧!我也正好要去那邊。」
「好。」
林晚擦了擦眼淚,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家當。
顧暖也去自己房間裡邊,看看有沒有遺落忘記帶走的東西。
好一通準備之後,林晚收拾出三個包袱,「走吧!順便把這個房子也給退了。」
「你帶著這麼多東西也不方便,你先去城門那邊等我,我退了以後去找你。」
「好吧!」
顧暖把房門都給鎖好,兩人一起下樓,各奔東西。
走到房管所處,登記,繳納剩下的費用,退掉鑰匙,一系列操作下來。
房子才算成功退掉。
剛走出房管所,就意外撞見了秦峰霆。
顧暖擰著眉頭,繞過眼前的人就要離開,卻被一把抓住手腕。
「剛剛新未來傳來消息說,張清安死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這個事情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