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飛快趕到無名組織,正要上樓梯就看見言鏘幾人往下走,後面浩浩蕩蕩還跟了很多人。
眾人看到顧暖的出現,眼神中有驚訝,也有錯愕,更有欣喜和歡欣!
林晚扒拉開擋著的人,猛地撲過來抱住顧暖,埋頭痛哭,語氣哽咽「嗚嗚嗚,顧暖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我們以為你你嗚嗚嗚」
顧暖拍著林晚的背,幫她順著氣,「好好好,不哭了昂,我自己逃出來了,我沒事也沒受傷。」
「嗚嗚嗚嗚」林晚的淚水還在肆意往外涌,「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顧暖哄了好幾分鐘,林晚才堪堪止住淚意。
言鏘踱步走過來,眼睛愣愣的,像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顧顧暖,真的是你嗎?」
顧暖抿唇露出一個笑,走上前去抱住言鏘,「嗯,我是顧暖,活蹦亂跳的顧暖。」
看到顧暖的出現,好像根本沒有實質性,直到觸碰到她的體溫,言鏘的眼睛才漸漸地恢復了光亮,一陣漣漪划過,淚花在眼中閃爍。
「顧暖,真的是你」
太好了,他以為他又要弄丟她了。
失而復得的喜悅填滿了言鏘整個胸腔,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喜悅如潮水般褪去,他鬆開了那個懷抱,走到了一旁。
上官睿衝上來抱住顧暖,張嘴就開罵「老子擔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顧暖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似的拍了拍,還不忘貧嘴「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哈哈哈。」
上官睿咬著牙,狠狠賞了個爆栗。
「誰叫你總是粗心大意,才會讓壞人有可乘之機。」
「很痛誒!」顧暖皺著鼻子,抱怨。
上官睿冷哼「痛才好呢,這樣你才能吃教訓。」
說是這麼說,但他還是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頭頂。
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也不多長點心眼子,唉
符立和大瀝也走了過來,一人一邊肩膀拍了拍。
「你沒事就好了。」
「老大很擔心你,待會上去看看她。」
顧暖抿著唇,「抱歉,害你們擔心了。」
其他人又輪番說了幾句,顧暖都一一回應,但她很快感覺出不對勁。
「老包人呢?」
「我回來咋也不見他人?」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沉寂。
幾人神情一僵,林晚的眼眶愈發紅了起來,她低著頭攥著衣角,淚珠成串地掉。
「猛猛他走了。」
「你說什麼?」
顧暖有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聽岔了。
言鏘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
上官睿嘴唇動了動,隨即道「老包他死了。」
顧暖左眼皮跳了跳,強笑著說「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上官睿眼中划過不忍,「顧暖,我從不開玩笑,特別是這種玩笑。」
顧暖沉默了。
好半響才說「怎麼死的?」
「在你出事的同一時刻,老包為了給老言擋槍去世的。罪魁禍首是韓丹丹,我們已經一報還一報了。」
「不夠,還不夠。」
顧暖嘴裡念叨著,飛身離開了。
言鏘幾人驚恐地看著顧暖離去,急急地追上。
她這是要做什麼?!
可千萬別做傻事兒啊!
辦公室里亂糟糟的,秦峰霆也沒找人來收拾,張清安找了塊乾淨的地方站著,閒扯了兩句後,便說明了來意。
「我這邊變異魚的研究有了進展,要不要一起合作?」
秦峰霆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酒,揉搓著肚子上的淤青,頭也不抬地問「你會這麼好心?」
張清安胳膊支在窗台上,姿態肆意懶散,聲音夾著幾分陰霾,「骨頭太大啃不下,最近盯新未來的眼睛太多。」
「回頭我找人和你對接項目。」
「好。」
張清安又將話題扯到另外的事情上,所談所言皆是事關研究項目。
有利的,秦峰霆欣然接下。
無利的,自然該拒絕就拒絕。
談得差不多,張清安正要打算離開,就看到去而復返的人衝進辦公室,兩個男人臉上表情都有些錯愕。
顧暖攥緊了拳頭,站在秦峰霆跟前,眼神死寂一片。
「你殺了包猛。」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秦峰霆愣了下,矢口否認「不是我。」
「你抓了我。」
「是。」秦峰霆老實點頭。
「然後你想一舉將言鏘弄死,結果包猛替他擋槍,他死了,這是你做的,對不對?」
「不對。」秦峰霆搖頭。
「我沒有對言鏘下手,也沒有讓包猛慘死。」
「你撒謊!」
顧暖瞪著眼睛,眸光灼灼似一把利劍,像是要一眼望穿他的眼底,戳穿他虛偽的面具。
「我沒有。」
秦峰霆眼底一片坦蕩,「暖暖,若真是我做的我會認。」
原以為會將秦峰霆看透,不成想卻半點做壞事的心虛都沒有,顧暖怔愣片刻,緩步後退。
那會是誰做的
秦峰霆還想拉著顧暖說兩句話,卻被一把甩開走了。
看著在華山研究院來去自如的背影,秦峰霆有些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心心念念的人從進來就沒看過他一眼,張清安插兜的手微微握了握,隨即故作輕鬆地從窗台那兒走開,朝著門外走。
「我先走了。」
「站住。」
秦峰霆冷聲叫住。
「是你做的。」
語氣十分肯定。
張清安身形一頓,嘴角勾了下,側頭意味深長地看著秦峰霆,「你有證據嗎?」
被人當刀使的滋味並不好受,秦峰霆微微抿唇,語氣諷刺說「我確實沒有證據,我祝你永遠捂緊這個秘密,可千萬別讓她發現了。」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
張清安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這件事做得很隱蔽,他有十二分的把握不會被發現。
他說過,既然不肯和他在一起,那就最特殊的朋友
這一次失手,下一次定然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