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丹丹甩開那隻手,反正都把該說的說了個透徹明白也無需再顧忌,滿心想要尋求到答案的她到毫無理智可言,直言不諱地開始傷害友軍。
「憑什麼到此為止,難道我連追求真愛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你不能因為你喜歡我,就要阻止我告白吧!」
言鏘被氣得漲紅了臉,怒目瞪著跟前的人,「確實沒有人能夠阻止你追求真愛,但是我也麻煩你動動腦子想一想,為什麼你每次暗示我,我都對你冷處理,很早之前我就給過你答案,你自己蠢看不出來,還要在這裡大鬧一通,讓所有人都因為你的胡鬧而變得尷尬難堪,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嗎?」
這番話猶如一盆冰涼的冷水潑了過來,將韓丹丹給澆了個全身濕透,連帶著胸腔里的炙熱和怒火也跟著熄滅了。
很早之前就拒絕過她為什麼她沒有看得出來,難道說真的是因為她笨嗎?
韓丹丹的氣焰徹底被掐滅了,她就像打架打輸了公雞垂著腦袋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餘慶對言鏘和包猛還有上官睿歉意地點了點頭,轉瞬看向顧暖,「抱歉。」
顧暖扯了扯嘴角,「沒關係。」
餘慶再次對在場的各位彎了下腰,轉頭就追了出去,那麼笨的人可千萬別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吶。
關鍵人物走了,病人也看完了,顧暖站了起來,不放心地再次叮囑「上官睿,蘇靜的事兒你自己處理好,要是再找我麻煩,我是真的不會憐香惜玉的。」
上官睿態度誠懇地保證,「放心放心,我一定會妥帖處理好這件事的。」
「那就行。」
顧暖轉頭看著包猛,「這幾天我會出去忙點事情,你白天做完任務回來,要是有空的話能不能去我那兒看看一一和小魚?」
「你要去哪兒?」包猛急聲詢問。
「嗯」顧暖的眼神飄啊飄,「b市基地。」
這話一出,不僅是包猛皺眉,言鏘和上官睿都皺起了眉頭,就連站在外頭的林晚都拉著兩個小傢伙進來了。
上官睿正色道「你去那兒做什麼?那裡已經不是當初那幅光景了,如今裡面全是喪屍。」
包猛「就是啊,別去了。」
言鏘抿唇,雖沒有說話,臉上的不贊同卻是顯而易見的。
林晚也擔憂地看著顧暖,「那裡被譽為死亡之城不是沒有道理的,b市基地當初作為地域性的代表基地,在地震災後收留了近三十萬人,喪屍病毒爆發以後,近一半的人都被咬了,你知道十幾萬喪屍是個什麼概念嗎,等於是你親自上門去送死。」
顧一一走到顧暖跟前,仰著頭看著她,一語說到重點「媽媽,你是想去那裡找什麼東西嗎?」
此話一出,幾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那裡出了喪屍王,我要兌現條件去把喪屍王抓來送給一個人。」
言鏘鷹眼瞪得通圓「那個人是誰?」
顧暖閉嘴沒說話。
陳小魚上前一步來,「是張叔叔吧,他下午在食堂和顧暖姐你談話,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對嗎?」
幾人的眼睛看了眼陳小魚,又看向顧暖,包猛眼神不善,「他小子就沒安好心過,我估計從白莉那件事開始,他就開始算計你了,就是想著讓你欠下條件,然後讓你給他賣命!」
「所以說我不願意講吧。」顧暖兩手一攤,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你竟然還想要瞞著我們,難道說我我們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言鏘惱怒的一拳捶在牆壁上。
包猛也快要被顧暖給氣笑了,「本來作為一個男人,更是你的朋友,我不願意跟你說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
在你消失不見的兩年多,我們日夜都在尋找你的下落,無時無刻希望能夠平安找到你,你剛回來的時候失憶了不記得我們也就算了,後來你記憶復甦了,還是一個解釋和道歉都沒有。
什麼事情都是我行我素,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也從來不告訴我們,我們已經失去過你這個朋友一次了,難道還要我們失去你一次嗎?你為什麼不能替我們考慮一下?顧暖你沒有心嗎?」
包猛拋出的三連問,惹得顧暖神色一怔,眼睛一一掃過眾人,愧疚感蔓延上心頭,她急急地解釋道「不是的,你們聽我說,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我這次出去最多五天就回來了,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抓捕喪屍王,她有是八成把握的,所以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
沒想到自己的胸有成竹,在她這些朋友的眼裡便變成了她不顧及他們的感受,以後還是多多注意點比較好。
結果顧暖的話音剛落,除卻林晚以外,其他幾人皆是異口同聲的大吼「我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話!」
上官睿「兩年多以前你一點徵兆都沒有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現在你說這種話誰要信!」
言鏘包猛狠狠點頭「就是!」
顧一一攥著顧暖的手,淚眼汪汪地說「媽媽,不要再丟下我,好不好?」
他在學校里常常被同學指著鼻子罵他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現在媽媽好不容易回來了,難道又要離開他了嗎?
陳小魚也走到了顧暖身旁,一臉的傷心難過,低著腦袋肩膀微微顫動著,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顧暖被幾人弄得騎虎難下,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唯一的場外人林晚。
林晚有些為難地扣了扣腦殼,瑟縮地舉起手,「那個,各位,要不聽我說一句?」
見將六雙眼睛都給吸引過來,她捂著嘴巴清了清嗓子,「想必白莉的事情各位也都知道,這是顧暖為了償還在張清安那兒欠下的『債』。
既然是債就必須得還,以同等艱辛程度來償還,我認為是件很合理的事情,我想你們應該也不想看到顧暖因為白莉的事情,時時受張清安的掣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