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霆見顧暖主動親近自己,內心開心的土坡鼠叫,表面卻不顯,淡定的一批。
「我名下公司一直以來的經營方向都是圍繞網遊開發和酒店經營以及房地產,醫療方面我是有想法,但這個領域在早期就被三大巨頭占領,就算我背靠大集團,但要想插進去分一杯羹,談何容易。」
顧暖對商業里的彎彎繞繞並不清楚,所以秦峰霆的話,她聽得是一知半解,待到人說完,她還在反覆咀嚼著這裡面有啥含義。
秦峰霆抿起嘴角,抬手溫柔地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眼中含笑道「這些事情你不用費心去琢磨,一切有我。」
真遇上這種事情,以你小腦袋瓜的內部結構,只有被算計的份兒,所以琢磨了也無用。
這句話,秦峰霆深知不能言明,只在心裡說罷便算。
顧暖卻仿佛有讀心術一般,盯著旁邊的男人,眼神嗔怪道「你在心裡說我壞話對不對?」
秦峰霆有些尷尬,抬眼望著天花板,食指抓撓著額角,「沒有啊,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
「哈!」顧暖單手叉腰氣鼓鼓的道「老闆,你一心虛就會抓額角,所以你剛才就是在說我壞話!」
「你老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秦峰霆『惱羞成怒』地揪著顧暖氣嘟嘟的臉頰,臉上笑容卻越發的燦爛起來。
顧暖吃痛,惱怒地拍掉秦峰霆的大手,拖著凳子挪到一旁。
秦峰霆見人離開他身邊,頓時就急了,巴巴兒地挪著凳子挨過去,好聲好氣地哄著「好啦好啦,我錯了,我該打,不生氣了好不好?」
看到對方這般在意她的情緒,顧暖愣了一瞬,搓著手臂,「老闆,不過是件小事,你這樣搞得好像咱倆跟小情侶似的。」
肉麻死了,弄她一身雞皮疙瘩。
「小情侶」秦峰霆嘴上呢喃,心裡止不住的傻樂。
嘻嘻嘻,或許不錯喲。
顧暖將顧一一抱到自己膝蓋上,隨口問道「老闆,你剛說什麼?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沒,沒什麼。」
兩人嘮了半天的磕,天色漸晚,秦峰霆吃過晚飯後,給顧暖傷口上完藥就帶著娃和狗子回去了。
顧暖鎖好門,轉頭進入空間。
窩裡的君沐還處在深度沉睡當中,空間地里之前被貨架壓得亂七八糟的菜地煥然一新,小草長了出來,一片綠意盎然。
肩膀後面的傷口未好全,顧暖沒心思去挖地種菜,進入空間小屋裡,把浴缸里的熱水放上,找了套帶棉的睡衣,隨即褪去衣服,坐在小凳子上拿著噴頭,開始給自己洗頭髮。
單手洗頭髮,多少有點費勁,傷口處也隱隱作痛。
顧暖從受傷後除了小內內照常每日一換,洗頭洗澡得想都別想。
雖說秦峰霆,言鏘和包猛照顧她倆的時候並沒表現出厭惡,但她卻能很明顯聞到自己身上很濃烈的餿臭味。
忍著疼把頭髮給洗了,又用噴頭小心翼翼地把身體打濕,傷口不能進水,一進水又得發炎,抹上沐浴露搓起泡泡,繼續洗身子。
把身體搓洗了兩遍,許是都沒怎麼出汗的緣故並沒有搓出泥。
洗乾淨身體,顧暖慢慢的坐進浴缸,裡面的水放到胸部以下,這樣肩膀也不會挨到水,她也能好好泡個澡。
泡得差不多,顧暖站起身來,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盈許多,擦乾身上的水珠套上睡衣。
拿出吹風機吹乾頭髮,顧暖找來一條毛絨披肩披在肩膀上出了空間。
就在顧暖出去空間後,軟棉窩裡躺著的蛇,緩緩睜開了淺綠眼眸,那雙眼中含著無盡冰霜,其中還夾著些許悲傷和不忍。
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顧暖,躺在略微冰涼的被褥中沉沉睡去,一夜無眠,睡得極為安穩。
當天深夜,氣溫驟降至零度以下。
等到顧暖第二天起床,就發現玻璃窗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凝珠。
屋子裡乾冷的雙頰生疼,顧暖拽著披肩起床,拖出火盆正準備燒火,言鏘和包猛就端著燃著火的火盆過來敲門了。
「等一下,我才剛起床。」
顧暖梗著脖子沖外面說完,把內衣拽過來,冷得哆嗦著單手將其套上,天寒地凍的時候穿內衣簡直就是一大酷刑!
長痛不如短痛,顧暖屏住氣,動作麻利地套上棉服和厚褲子,走過去將門打開。
包猛把火盆端進來,看見屋裡還未燃起來的火盆,一邊搓著凍麻的耳朵,一邊說「這冰天凍得得快別生火了,我去叫簡思雨過來,咱們一塊兒烤,人多擠著也暖和。」
言鏘坐在火邊,抱著雙臂不停地揉搓,嘴上抱怨道「這什麼破天氣,突然就變這麼冷,早上起來我差點沒凍僵。」
還沒一分鐘,穿得厚厚的簡思雨就跟著包猛過來了,她凍得吸溜鼻子,雙手捧著放在嘴邊哈著氣,進屋就道「媽呀!我早上起來,我以為我人沒了,把冷我夠嗆。」
顧暖聞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空著的凳子,「你說什麼傻話呢,快來坐著烤火暖和暖和。」
「好!」簡思雨一聽,興高采烈地跑到顧暖身旁擠著坐下,「昨晚真的超冷,搞得我都想跑你這兒來一塊睡了。」
簡思雨就是這樣,哀傷和悲憤都不會放心裡太久,她奶奶去世的時候是這樣,這次穆染去世也是一樣,自我調節能力超強。
天太冷,顧暖臉都懶得洗。
天太乾冷,洗了還要擦各種潤膚地,完了風一吹,准泛紅起皮。
坐了會身體逐漸暖起來,顧暖起身看了眼幾人,道「你們三個要喝水的話水壺提上來燒開就能喝,我去叫我老闆也上來。」
言鏘出聲制止「外面冷,你身上有傷不便於走動,坐著,我去。」
說罷,還不等顧暖開口拒絕,言鏘就走了出去。
顧暖遲疑半晌,坐回凳子上,疑問地看著包猛,「言鏘什麼時候和我老闆關係這麼好了?」
單細胞的包猛也有些蒙圈,他抓了抓腮幫子,「不知道啊,啥時候的事兒?」
不應該啊,中間夾著個顧暖,兩人應該不和才對,老言怎麼會這麼主動的去叫老秦來烤火呢?
顧暖戰術性後仰,詫異地問「你和言鏘走得最近,你問我?」
包猛用燒火棍戳了戳要掉出來的乾柴,聞言翻了個白眼,「我倆又不是連體嬰兒,他的有些事情我怎麼可能事無巨細得清楚。」
看著兩個傻子對話,一旁的思雨癟嘴,無語凝噎。
你倆確定,言鏘去叫秦峰霆來烤火,是關係親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