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沉默的擴軍

  這一次,劉明遇在朝堂上發威,其實也不完全是意氣用事,而是在試探崇禎皇帝對他的態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聲不響,把劉明遇扣在京城三個多月,劉明遇早就厭惡了。如果崇禎皇帝想要學什麼帝王之術,給劉明遇一顆甜棗,再打一巴掌,或者說是打一巴掌,給個安慰。

  劉明遇現在就給崇禎皇帝這個機會。

  至於說,崇禎皇帝會如何處置劉明遇,劉明遇也不擔心,因為崇禎皇帝是一個要臉的人,這邊剛剛晉升劉明遇為瀛國公,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的劉明遇就被問罪,這事,其他皇帝或許可以做得出來,然而崇禎皇帝不行。

  就像當初在處置袁崇煥的時候,從崇禎二年十二月中旬袁崇煥被問罪下獄,崇禎三年八月中旬,這才被凌遲處死。

  其實經過多輪三司會審,是朝廷利用國法殺了袁崇煥,而不是崇禎殺了袁崇煥,至少崇禎皇帝給了袁崇煥法律程序上的正義和公平。

  處置劉明遇這樣的重臣,其實也是一樣,哪怕是網絡罪名,那也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決定的,劉明遇擁有系統,而且此時他還擁有六千餘萬分,也就意味著,他現在有六條命。

  不過,在劉明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眾臣聽到這裡,頓時捂起了臉。絲毫沒有懷疑劉明遇說謊。

  當然,劉明遇也沒有說謊,這是事實。

  書生發表意見,本身是大明朝的傳統。

  只是有些讀書讀傻的人,被人當槍了,開始散播朝廷不應該殺俘虜,殺俘虜不祥之類的話,應該學習李世民,招撫建奴,善待建奴。

  其實劉明遇非常清楚,學生忠直、熱血,由於涉世未深,也是最容易忽悠的群體。

  崇禎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駱養性!」

  「臣在!」

  「給朕查,誰在背後出言不遜,顛倒黑白!」

  崇禎發話,眾臣自覺閉嘴了。

  有些話可以說,但是要分場合啊,大明雖然不會因言獲罪……

  這時,最委屈的反而是那十幾名言官,被劉明遇抽了一頓,十天半月,估計吃飯都疼。

  崇禎也是被劉明遇出了口氣,他衝著劉明遇暗暗豎起一根大拇指,心裡想道:「抽得好!朕早就想這麼幹了!」

  其實這些挨打的言官們,此時終於明白過來,這頓打他們白挨了,無論是內閣大佬,還是朝廷重臣,居然沒有一個人給他們張目。

  幾乎所有人裝聾作啞,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不僅僅是崇禎皇帝裝作看不起,而是所有人。

  事實上,也不怪所有人都漠視,或者縱容劉明遇。

  正應了那句話,自作自受。

  明朝的言官制度,開始於那個在傳說中歷來輕視文官的明太祖朱元璋,朱元璋設立了都察院和六科給事中,專門用於監察中央和地方百官,這個群體的總人數長期保持在二百人左右,為歷朝之最。

  朱元璋在制度中明確規定:皇帝臨朝時,言官要輪流值日,發現不合理的就要「直諫」,「勿有所顧避」;不分軍隊百姓、不論制度還是官員,「皆得言之」。如果皇帝受蒙蔽而不自省,朱元璋要求言官「捨身以諍」,不惜批逆鱗、捋虎鬚!

  為了讓言官的作用發揮到最大,朱元璋創造性的給了言官一項極大的權利——「封駁」。所有的詔旨和批覆的奏章,必須先經六科通過方能執行。

  朱元璋曾對給事中張文輔說,「朕代天下理物,日總萬機,豈能一一周遍?苟政事有失宜,豈惟一民之害,將為天下之害!豈惟一身之憂,將為四海之憂!卿等能各悉心封駁,則庶事自無不當!」

  可以說,朱元璋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惜這個制度,在執行的時候,已經變味了。結果,就變成了頂撞皇帝就是直言諫言,頂撞閣臣和各部堂尚書,就是仗義執言。

  結果,這些六科言官們,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歪,咬皇帝,咬內閣大臣,上至內閣輔臣,下至地方官員,世勛、國戚、宗室,至於武將那就不用說了,沒有人他們不敢咬。

  偏偏這些言官們,最缺乏的就是一點,他們只是進士進入六科觀政,也就是說,雖然是官員,既缺乏庶務,也缺乏見解,久而久之,變成了正事不會幹,只會亂搗蛋。

  他們簡直就是屬瘋狗的,沒有立場,沒有原則,也沒有底線,逮著誰咬誰。這些言官背後都有金主,偏偏又油鹽不盡。

  晉商為什麼可以影響朝堂,為什麼可以延伸影響內閣大臣?就是因為這些言官,正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他們成事的本事或許沒有,壞事的戰鬥力卻非常彪悍。

  別說是崇禎煩他們,就連首輔溫體仁、包括孫承宗他們也討厭。

  「退朝!」

  崇禎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朝後面走去,速度那叫順溜。

  ……

  在古代的歷史上,並不缺乏戰略大師,其實最傑出的四大戰略大師,如姜尚、張良、諸葛亮、包括明朝劉基,基本上都被野史、捕風捉影的故事,來演繹那段過去的歷史,弱化著他們的存在。

  周代商,是一場非常典型的以弱克強,漢代秦更是逆轉天命般的存在,至於諸葛亮以一隅之地,力壓魏國數十年。

  如果歷史是可以改變的,也改變發展,不可否認,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姜尚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集團,即消失在歷史記載中的一元神教。

  即使是標榜科技的西方國家,一樣是被神權統治著。而在比較迷信的中國古代,神權卻沒有自己應該有的超然的地位。而且神權甚至連為封建統治者服務都很小心謹慎,沒有誰敢僭越一步。這些所謂的神權,也只是統治者用來愚弄民眾,來鞏固自己的統治。

  在商朝的時候,主要矛盾就是王權與神權的矛盾,也就是姜尚巧妙的利用了一元神教向利用西周,取代商朝,獲得神權壓制王權的機會。只不過,姜尚棋高一籌,藉機利用了一元神教的力量。劉基輔佐朱元璋,與姜尚輔佐周文王,其實是異曲同工之妙。

  張良也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階級,他是六國遺貴的反撲。從最開始的刺秦開始,為作韓國的相國公子張良深刻意識,六國的存在,對於天下蒼生而言,卻是最大的不幸。於是,張良與姜尚一樣,背叛了自己的階級,與劉邦合作,再創統一。

  大明的最後一個戰略大師孫承宗沒有背叛自己的階級,但是他卻被自己的階級背叛了,在原本的歷史時空,崇禎就被徹底誤導了,袁崇煥給他說五年平遼,他深信不疑,耗盡內庫,從牙縫擠出錢糧支持袁崇煥,結果……

  文官集團一直向崇禎灌入武將不可相信,結果,明朝總兵官因為各種原因戰死三十餘人,這可是高級將領,他們死後,又被污衊為貪功冒進,有勇無謀,到最後,崇禎無人可用了。

  在現在這個時空,崇禎皇帝是非常糾結的,他不相信了文臣官僚集團,但是卻又不放心劉明遇這樣的武官集團。

  但是,文臣可靠嗎?

  想到這裡,崇禎仔細想了想,文官其實也不可靠。

  要說武臣粗鄙,可文臣真是衣冠禽獸,滿朝沒有幾個純粹的人。

  崇禎皇帝也清楚,不是文臣可信,而是文臣都是一群利已主義者,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因為文臣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也沒有上馬可興邦,下馬可安民的本事。

  盧象升可以。

  孫承宗也有……

  劉明遇也有。

  就在劉明遇在京城苦中作樂的時候,遼南的發展又進入了快車道。因為劉明遇在京城有著危機臨頭的意識,他向遼東劉家軍總參謀部下達了劉家軍進入新一輪擴軍,這一次擴軍以往不太一樣。

  大量的新生代生力軍進入劉家軍,寬河書院第一批初訓三年的劉家軍、二代士共計四百餘人開始進入劉家軍。

  這些少年軍的年齡最大十六歲,最小的十四歲,畢業之後,就進入劉家軍擔任少尉排長,劉明遇一口氣成立了三百四十六個排,這些新兵排,每個排五十人。

  按照軍種劃分,其中包括七十五個炮兵排,二十五個連,共計新編五個炮兵團。

  九十六個騎兵排,共計三十二個騎兵連,編制七個騎兵團。

  一百七十五步兵排,五十九個步兵連,編制十二個步兵團。

  這一輪擴軍足足增加了二十四個團,不過這個團比原來老步兵團和騎兵團,人數略少,主要是這些新編團無論步騎和炮兵,都採取新型裝備。

  採取劉家軍以老代新的原則,劉家軍第一旅、第二旅、第三旅,第四旅、第五旅,以第六旅及近衛旅,共七個旅每個旅抽出步兵團和炮兵各一個團,補充進入一個新兵步兵補充團,一個炮兵補充團,這樣以來,這個七個旅的兵力再一次縮減。

  但是戰鬥力不免有限減弱,依靠六個旅十二個團的老底子,新成立,劉家軍第七旅、第第八、第九旅、第十旅、第十一旅、第十二旅。

  原騎兵狼騎戰鬥群,升級為劉家軍騎兵第三旅,獵騎兵戰鬥群升級為第四騎兵旅,原來五個騎兵團加新編制的五個團,分別成立劉家軍第一騎兵旅,以及第二騎兵旅。

  現如今,劉家軍則有十三個步兵旅,一個陸戰旅,以及四個騎兵旅,三個炮兵旅,共計二十一個旅組成,總兵力突破十八萬人關,加上地方守備團達到了二十四萬六千餘人馬。

  新成立的六個旅暫時不承擔作戰任務,部隊進行換防,原駐紮劉全家軍步兵第五旅,移鎮東河衛,第一步兵旅移鎮雙河衛,第四旅移鎮建州,第三旅移鎮瀋陽。

  當然,這一切都存在紙面上,想要形成擴軍,至少要三個月以後。

  現在遼東最繁重的工作,恰恰是安置移民。

  一船一船的流民百姓,抵達旅順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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