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蓋曼同意了嘛。」
王漸掛斷電話，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著。
網站發展到現在，算是進入了一個瓶頸期。
大量有上網習慣，又喜歡讀書的年輕人已經被吸引，成為網站的付費讀者。
可還有很多傳統讀者認為，書就應該是紙質的，在網上讀書簡直違背傳統。
他們提起這個網站，簡直就是各種鄙視，外加不屑一顧。
而尼爾蓋曼作為有一定號召力的作家。
他的加盟，應該能讓這種情況，發生一定的改變。
嗯，就這麼決定了。
王漸拿起電話，又給湯姆撥了過去。
「我們要為尼爾蓋曼舉辦個盛大的簽約儀式。」
「順便邀請儘可能多的記者，將這個消息報導出去」
「可尼爾蓋曼會同意嗎？」湯姆反問道：「再說，邀請眾多記者，也是個不小的花費。」
「這些花費，可以計算到網站的營銷費用中。」王漸沉吟一下，說道：「至於他是否同意，就看你的口才了。」
可令湯姆沒想到的是。
心高氣傲的尼爾蓋曼，一直對出版社不看好自己的下一部作品，耿耿於懷。
當他得知，有機會向人們宣告：自己不靠出版社，也能發表作品。並且，各種條件遠比出版社優越時。
尼爾蓋曼便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就這樣，幾天後。
在紐約某家飯店的會議室內。
王漸作為董事長，和知名作家尼爾蓋曼簽署了《美國眾神》電子版權的授權協議。
接著，兩人又說了一些惺惺相惜之類的屁話。
而在金錢的誘惑下，大多數文學類報紙都派記者，對這件事進行了相關報導。
尼爾蓋曼的新作，《美國眾神》在網上發布的消息也快速為人知曉。
在湯姆將尼爾蓋曼和其版權代理人送離紐約的幾天後。
王漸一邊繼續趕稿《極道天魔》，一邊關心著網站的各種數據。
嗯，效果不錯。
雖然，《美國眾神》數據不算理想。
但，其他作品的追讀人數都普遍開始增長。
尤其是唯二和《美國眾神》同屬玄幻類別《極道天魔》，更是增加了許多新的讀者。
這個GG無論怎麼看，都很值了。
他愉快的哼著小調，繼續寫著《極道天魔》。
可和王漸心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心情灰暗的尼爾蓋曼。
本以為作為知名作者的自己，在網站上一發書就會受到各種追捧。
可他看著《美國眾神》的評論區，心情變得煩躁無比。
「創意不錯，可主角是所有出場人物中最弱的？撤了、撤了…」
「我還以為，主角能花式吊打各路神靈呢。結果，就這？」
「同樣是知名作家，看看《極道天魔》，再看看《美國眾神》？」
……
尼爾感覺到出版圖書，和網上連載的最大不同。
那就是，來自讀者們深深的惡意。
心高氣傲的尼爾蓋曼，對比著《極道天魔》的一片好評。
又閱讀了一下《美國眾神》的已發表章節。
他胸膛快速起伏，好像在做著艱難的決定。
十幾秒後，尼爾突然自言自語道：「反正，電子版和出版的小說，不一定是同樣的東西。」
「寫這樣的東西，我也能超過那個叫做王漸的年輕人。」
「不就是讓主角有底牌嘛？這樣的創作難度反而更低！」
於是，他刪掉了已發布章節。
然後，放空大腦，想著該怎麼寫。
片刻後，網絡特供版的《美國眾神》，新鮮出爐。
主角也從一個被捲入神秘事件中的普通人，變成了人格分裂的神靈。
其中，主角的主人格還是一個普通人。
而另一個人格，就變成了火神。
火神因為在遠古就存在，而近代因為火器變為武器的原因，又進化成武器之神。
於是，這個人格兼具舊神、新神的雙重身份，成為最強神靈。
每次在他遇到危險時，普通人格就會陷入昏睡、神靈人格則馬上甦醒。
再然後，就開始暴虐全場，用火焰、子彈、飛彈、小型核彈對抗魔法、電磁等各種異能。
而主角也成了新、舊神靈大戰的攪局者。
尼爾修改、上傳部分章節，又修改了一下大綱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別說，這樣寫，還真是蠻爽的。
就是不為了和那個叫王漸的年輕人鬥氣，這部小說也可以寫下去了。
這樣，不但能收穫一定的金錢。
還能舒緩自己創作的嚴肅版《美國眾神》時，時不時就鬱悶的要死的心情。
就這樣，網絡版的《美國眾神》，就成了美國變異版的「隨身帶個老爺爺」了。
尼爾喝著咖啡，看著自己寫的東西，不由放聲大笑。
史蒂芬金老爺子說的對，這個網站上作者們的想法，都很有趣。
與此同時，蘭登出版社的總編室內。
光頭總編一邊看著剛剛派人找來的，《奧術神座》第一卷的發行合同。
一邊聽著，助理對前段時間「網絡特供版」小說的情況匯報。
「亞馬遜對圖書的推廣，很不上心。他們在用這個理由騙取了大量投資後，轉身就開始大量擴大其經營規模。」
「亞馬遜不想做最大的網上書店，而是想做網上的沃爾瑪、家樂福。」
「我們在這上面的投資，幾乎就是一場空。」
「除了尼爾蓋曼的加盟，那個網站還有什麼大動作？」總編問道。
「那個王漸又開始創作他的第三本小說，《極道天魔》了。除此之外，他們好像還要收購一家瀕臨破產的小型出版社。」
「小型出版社？」總編反問道。
「是的。不過據我所知他們不是要踏足出版領域，而是要像漫畫店一樣，將實體版作為周邊一樣出售。」
「周邊嘛…」總編點點頭，「那你想辦法搞到這家網站上，所有的數據。」
他就做個手勢，示意助理可以離開了。
接著，總編登錄了這個網站，打開《極道天魔》評論區，看著大量的讀者留言。
十幾分鐘後，他揉了揉眼睛，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風景。
嘴中低語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ps：一更…
有點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