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
這是白韻和池清見過一面之後,合謀算計程恩之後的想法。
她不知道池清是如何得知她公司名下有個正在計劃的影視城方案,下意識的認為是寧慕言那邊查到告訴池清的。
這同時也意味著,寧慕言和池清的關係比她想像中更親密。
程恩最近可謂是春風得意,對賭雖然失敗,但星耀被萬茂收購何嘗不是另一種更高更好的路。
收購之後,她依然負責星耀的管理,並且以總公司的名義,處理了幾個和她一向不對付的董事,至此,整個星耀便成了她的一言堂。
背靠萬茂,她談下了好幾筆之前一直沒談下的合作,也在柳菲兒爸爸那裡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只是柳俊傑還是看不上她,十分防備,她只有和柳菲兒結婚,拿到柳菲兒手裡的股份,才有資格進入萬茂的董事會。
那是她的最終目的。
程恩本該得意的,她甚至已經快要忘記池清這個人了。
如果不是在柳菲兒父親的壽宴上再次見到池清的話。
她永遠忘不了那天。
有錢人總是喜歡以各種名頭開宴會,以此拉關係,談合作。身為萬茂集團董事長,柳盛的六十大壽自然熱鬧無比。
海城說得上名號的豪門基本都被邀請,也都很給面子的親自到場。
柳家莊園大門外停滿了各式豪車,如果這裡發生恐怖襲擊,整個國家的經濟都要地震。
程恩身為柳菲兒的未婚妻,以半個主人家的身份和來賓寒暄,柳俊傑只能捏著鼻子和她介紹來賓。
很多以前看不上她的人,今天都開始對她和顏悅色,這就是權力和金錢帶來的變化。
一直保持矜持和隱約傲慢的柳俊傑不知看到了誰,立刻放下酒杯走了過去。程恩跟在他身後不遠,順著柳俊傑走去的方向,見到了一個嬌艷漂亮的女人。
她聽到柳俊傑聲音溫和帶著討好,「小白總,你回國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也沒通知一聲,我給你搞個接風。」
「沒意思,聽說你這兩年混的還不錯?人模狗樣的。」白韻調笑道,一點也沒給柳俊傑面子。
柳俊傑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的更開心了,「還行,小白總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知道,沒想好呢,你不忙嗎?」
明白白韻的潛台詞,柳俊傑很快和她道別,離開了她的身邊。
找到機會,程恩詢問柳俊傑剛才那個人是誰。
「白家,你不懂,那是又一個階層的人。全場你得罪誰都行,就她不行,她要打你,你都得把你的臉伸過去,知道嗎?」柳俊傑並未隱瞞白韻的身份,警告程恩小心點。
程恩以前也聽說過國內神秘的那幾個家族,是她們普通商人一輩子可望不可即的,就算是萬茂柳家,也不敢輕易得罪。
正想著,不經意抬頭,程恩和那位小白總對上了目光,那一瞬間,她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訝,思念,悲傷等情緒。
程恩有些莫名,她確定自己從來都不認識對方。
突然,本該宴席開始後才出場的柳盛竟然親自走到了大門處,似乎是為了迎接某位貴客到來。
宴會廳內的其餘人都有些好奇,俱是將目光投向了門外。
柳俊傑站在柳盛夫妻身邊,柳菲兒挽著程恩站在他們身後,共同等待那人的到來。
不多時,門前停了一輛低調的幻影加長,副駕下來一名秘書,竟然直接去了另一邊打開車門。繞過車身,他們見到了對方的樣子。
穿著純手工織造的蘇繡女士唐裝西服,臉上帶著銀鏈眼鏡,左手握著一根黑色的木杖,頂端鑲嵌著碩大的紅色寶石,長發用一根檀木簪子隨意挽起,這是一個矜貴到骨子裡的女人。
她走到車門這邊,竟然甘願做起了車童的工作,替車內的人打開車門。
門開,從車內下來一人。
同樣是女人,穿著一襲和對方顏色極為搭配的旗袍,本就貌美的五官加上妝容,旗袍這種原本素雅的衣服,竟被她穿出華美的感覺。
將人護下了車,寧慕言自然的將手攬在池清的腰上,她的手本來不大,就是正常的女性手掌,此時在池清細腰的襯托下,倒顯得她手大了一號。
柳盛率先回神,迎了上去,一張保養得宜的老臉上,帶著笑,早早就伸出了手。「寧董,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寧慕言和他淺淺一握,很快又攬回了池清的腰上,仿佛不抱緊點,池清下一秒就跑了一般。
她臉上帶了淡笑,「柳叔客氣了,喊我小寧即可,爸爸最近一直念叨,新得的一包茶,等著您去和他一起品一品。」
柳盛笑的越發燦爛,「好啊,正好我也得了一瓶好酒。這位是?」他看向了池清。
帶人來,總是要介紹一下的,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寧慕言不會如此親密。
但也未曾聽聞她訂婚。
寧慕言笑容真實了許多,看了眼池清,滿目愛意。「這是我未婚妻,池清。」
柳盛看向池清的目光頓時一變,立刻客氣的邀請兩人進屋。
池清跟在寧慕言身邊,一眼望去,看向了程恩。
如願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和驚慌。
害怕嗎?恐懼嗎?別著急,這才剛開始呢。
寧慕言的到來幾乎取代了柳盛的主人翁地位,她拒絕了柳盛邀請的發言環節,只帶著池清找了一個角落低調落座。
儘管如此,全場的視線依然若有若無的落在她們身上。
坐下後,寧慕言的手輕輕摩挲池清的腰身,靠近她耳邊:「我說你怎麼突然想來參加這個無聊的宴會,原來是為了見舊情人。」
真是胡說八道胡攪蠻纏。
這人明明知道池清的計劃,卻故意說的自己頭上綠油油一般。
池清放鬆的向後靠了靠,「是啊,被你發現了,你猜我舊情人現在在幹嘛呢?」
寧慕言可以說那三個字,池清不行。她心裡酸的直冒泡,加了點力揉池清的腰。「今晚五次。」
池清差點沒崩住表情,「你做夢。」
「八次。」
「滾!」
「九次。」
「寧慕言,你真的不會得腱鞘炎嗎?」池清認真發問。
寧慕言笑了笑,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親了親池清的耳朵。「不會,因為人類之所以是人類,在於會使用工具。」
池清忍無可忍,掐了寧慕言的大腿。
「疼,給我揉揉……」
「滾啊!煩死了你!」池清要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