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安排的如何了?」殷玖的目光掠過琴酒的電腦屏幕。
「還需要十五分鐘,供給雞尾酒吧的組織成員撤離。」琴酒合上筆記本,事情滑向最糟糕的結果,他竟然有種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的安心感覺。
再看到瓜娃子一臉理所當然再接再厲的悠閒模樣。
琴酒:「。。。。。」貝爾摩德在美國養小鬼也這麼艱難?那她手上任務效率低下的確情有可原。
不過把孩子教育成這個模樣,貝爾摩德也得負主要責任!
「要不我再去那邊的案發現場看看吧?順道幫你攔住想要過去的人。」殷玖感受到琴酒若有似無的視線,頭皮莫名有些發麻。
算算時間柯南差不多也要登場了,也不知道他的介入會不會改動原有劇情。
另一頭柯南剛破解完案子,便瘋一般沖向對面的大黑大樓。
「可惡啊!」柯南一邊跑,一邊抽空調試著自己身上的裝備。
低頭又抬頭的功夫,跨過自動感應門,那頭恰好也有人出來,柯南一時反應不及,砰地直接跟那人撞到一起。
「對不起!」柯南後退了兩步,他倉促站穩,本打算繼續向前跑,卻在看清對方面孔後愣住了,「殷玖?!」
殷玖一副被撞到傷口的模樣,捂著胸口,面色慘白,勉強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來,「是我,柯南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話音剛落,他怔了一下,看了圈周圍熟悉的環境,少年似乎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你該不會又離家出走了吧?」
「怎麼可能?」換做別人柯南就真直接跑開了,但殷玖這個脆皮,柯南是真的半點不敢,他小心翼翼扶起殷玖又咬牙看了眼電梯,「你一個人還可以吧?我先上樓一趟再下來找你?」
「其他人在樓上嗎?」殷玖顯然『誤解』了柯南的意思,滿臉的不放心,「我沒問題啊,倒是你一個人跑來跑去的,不如咱們一起上去。」
說著他腳步虛浮的拉著柯南往電梯走去,按壓下上行按鈕時還不忘問,「是不是樓上的兒童樂園,聽說是新開的還有哥美拉手辦。」
「。。。。」柯南很想否認,但看到殷玖按壓下的和雞尾酒吧同樣層數的按鈕時,卻微微鬆了口氣默認下來。
「看來我猜對了。」殷玖心裡計算著時間,面上卻閒聊似的不斷和柯南搭著話,「隔壁好像發生了爆炸,歹徒可能會混到這邊的大樓來,你過會兒跟緊我不要自己亂跑。」
殷玖像個真正的大哥哥,一邊不著痕跡的擋住玻璃電梯外的視線,一邊很是認真的交代柯南注意事項。
柯南本來想借著電梯升高順道看看樓下有沒有可疑人員,沒想到殷玖卻把他擋的嚴實,只得作罷靠在電梯內側。
「格蘭菲迪,注意一點炸彈快爆了。」伏特加還沒和殷玖斷開連麥,他聽得出格蘭菲迪這頭大抵是帶上了一個小孩,霸占了整個電梯。
這倒是攔住了其他人上樓的捷徑,連剛剛跟過來的警員都一起被攔在了下面。
「可以爆了。」琴酒的目光不著痕跡掃過透明電梯所在樓層。
兩人在離著頂層還有相當一段距離的時候,上方直接炸開了煙花。
「什麼?」
「看來我們今日份的遊玩是要泡湯了。」殷玖表情遺憾的從柯南的身上抽離出一絲情緒值,然後冷靜的按壓下了倒數第三層的按鈕。
琴酒給他足足留了5層的距離,這是看不起誰啊?
殷玖同時取出手機的手指微點,最後點在發送郵件上。
「爆破情況已確認,下次讓我離得近點,看不清楚。——Glenfiddich」
——
幾日後,山泥寺,幾個和尚在認真做著超度儀式。
而殷玖則是把這一幕全部錄了下來,他要發給伏特加。
「我還以為你會先約同學一起來寺廟遊玩,」安室透看著殷玖坐在高僧身後一副虔誠觀望祈福的模樣,「所以可以告訴我了嗎?那隻皮鞋的主人?」
「是我一位朋友的同事。」殷玖嘆了口氣,那天的現場異常慘烈,在外圍成員處理完現場以後,原本山高的龍舌蘭就只剩下了這隻完整的皮鞋。
「唉,說起來也是怪慘的,據說這位先生是在工作途中發生意外過世的。」
殷玖回憶著那天的實況,努力用簡潔且更為日常的詞彙表達給波本,「委託我的朋友本職是一位專屬司機,在他被提拔起來跟隨現在這位老闆之前,曾經和皮鞋的主人共事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兩人表面上沒怎麼聯繫,實際上私交不錯。結果沒想到前段時間發生了意外。。。」
殷玖三言兩語把伏特加和龍舌蘭的實際情況簡略的給波本做了一個說明。
「本來他是想親自過來的,不過專屬司機的工作很忙,」
「他又正好處於事業上升期,實在無法從上司那邊脫身,所以就委託了我。。。。。。」
殷玖說到這裡頓了頓,長長的睫毛扇了扇,「透哥,我在日本的朋友本來就少,對方是我的粉絲,後來又和我在網上聊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無法拒絕這個請求,你不會生氣的對吧?」
「。。。。。」所以他家傻狍子竟然有網友了?
安室透努力消化著這段話的內容,這才看到殷玖小心翼翼的把一捧白花放在了裝著皮鞋的木箱上面。
「這樣儀式就算完成了。」殷玖最後看了眼代表著龍舌蘭的小盒子。
「我想施主的朋友會早日成佛的。」山泥寺的老主持雙手合十。
「但願如此吧。」殷玖也雙手合十,雖然他覺得黑衣組織這樣的團體成員,說成佛什麼的實在有點不太對口。
他沉默了一下,見外面天色不早就主動選了一間客房留宿。
毛利小五郎本來是接了一個查小三的委託,沒想到回程路上車子拋錨,幾人在天色漸晚的時候終於是步行到了山泥寺門前。
「什麼?客房已經住滿了?」
「這麼偏的寺廟竟然也有遊客?是什麼大冤種啊?」
毛利小五郎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沒想到卻聽到了這個消息忍不住喊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這樣說可太失禮了。」山泥寺的房屋結構本來就是以木質門為主,隔音效果很差。
聽到外面的響動,殷玖此刻和安室透一左一右的打開了房間門。
「殷玖?」
「小玖?」
「殷玖哥哥?」
三聲詫異的問詢。
「你們認識啊?」老主持的腦袋一左一右搖擺看著兩隊人,突然眼珠一轉,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那就好辦了,你們可以內部商量一下,幾個人住一間,不過這個過夜的費用嘛。。。。各位也知道山里水電昂貴,所以。。。」
「多少?」
「8000!」
「你怎麼不去搶?!」毛利小五郎的臉色鐵青,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自認倒霉的掏出錢包。
「所以殷玖哥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柯南第一眼見到兩人下意識全身都僵硬起來。
今天的殷玖穿非常正式,兩個人都統一著純黑色西裝搭配著黑色領帶,極度壓抑的色澤套在殷玖身上那全然是一種新時代的俏皮感覺,但套在安室透身上意外的就讓柯南有了絲緊迫,他不動聲色的悄悄警惕著。
「我是來幫朋友完成超度儀式的。」比起柯南的謹慎,殷玖很是從容,自顧自坐在了大廳的墊子上,「我朋友一個要好的同事,在前段時間發生意外過世了。他的工作很忙實在脫不開身,所以就給我寄了對方的遺物,托我來幫忙完成儀式。」
「意外身亡?」柯南的腦海中下意識就划過龍舌蘭意外身亡的畫面,看到殷玖坦蕩的表情又把自己突然冒出的荒謬想法強行壓了下去,「不過為什麼超度法會這種事會委託給你啊,對方沒有在世的父母親人了嗎?」
「這我就不太確定了。」殷玖一副努力回憶的樣子,不太確定的歪了一下腦袋,「我只知道這人是和我朋友關係很要好的同事。」
「那你的那位朋友,難道也沒有其他好友了嗎。。。」
安室透聽到柯南的問話立刻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