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謹哥兒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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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珍就這樣死了?

  屋裡一片寂靜、賈蓉怎麼也沒想到方才他老子還在和李謹稱兄道弟談生意。

  一會功夫,李謹就把賈珍給勒死。眼下跪在地上,拿眼神瞟他老子死狀,那叫一個駭人。

  只索看了一眼、便渾身亂顫生怕李謹在順道給他勒死。以至於跪在地上寫了好幾次、緊張的把墨點污了一片。

  李謹「嗤」了一聲,起身把腰帶重新捆好,拍了拍手晦氣的推了推死透的賈珍。

  這眼睛鼓愣的跟銅鈴似的大,布滿血絲、舌頭掛了一半在外面。

  「怎麼還沒寫好?」

  「叔叔…快…快好了。」賈蓉哆嗦著、乖乖把紙奉上。仍跪在地上,李謹接過手細看果真沒什麼疏漏的地方才把這自縊信裝入信封里,放在桌面上。

  「你往後只管在府里繼續吃你的小酒、抱你的丫鬟玩樂。只要不做一些什麼我不痛快的,我自不會尋你麻煩。」李謹高高在上的模樣,賈蓉忙疊聲應下,不斷拿袖子抹汗:「曉得了、以後叔叔就是我親爹一樣,我自什麼都聽叔叔的。還請叔叔救我一救。」

  「誰是你爹?我才沒有這兒子。」

  李謹笑了一聲,拍著賈蓉肩膀:「此事,朝廷定會看在往日先國公面上不會累及你們。你只需要照我做的辦!」

  「叔叔請說。」

  「搬根凳子、解開你老子腰帶。幫我合力重新把你這老子,抬上樑柱用腰帶掛著,這好歹是他自縊的。總該像個樣子、且等我走後你也安心回去睡,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等小子、丫鬟們去發現。」

  又補充道:「若西府人問起,你就說叔叔我,冒了風險給你家老子透消息。說是他私攬皇家的活給陛下知道了、要拿他問斬。你老子和我喝了一晚上,我也沒法子。」

  李謹笑道:「然後你老子害怕沒個全屍,又醉意上頭。哪成想~竟上吊去了。」

  李謹說什麼賈蓉就答應什麼,現在他覺得李謹隨時能勒死他一樣,也像他老子一般謝罪。

  而賈蓉對他老子又怕、內心卻又不敢反抗。如今賈珍死了、反倒沒有傷心的感覺。

  這把賈珍掛在屋子中,屍體就這樣盪著。

  說實話,是有點磕磣人。

  李謹也不想多待,臨走時吩咐賈蓉:「記得你的說詞,錯了半點小心你的腦袋。還有、以後寧國府掌家交給可卿,和尤氏。至於你往後在府里其他事,我不過問。」

  賈蓉哪裡不知道,李謹和秦可卿的關係,不然他老子也不會沒事把這事拿出來啐他了。

  可見、李謹是本著除去賈珍來的。

  眼下哪有心思惦記秦可卿、應聲道:「叔叔說的是、都交給秦嬸嬸管家。」

  挺上道的這小子。

  「什麼秦嬸嬸、在外面別露了馬腳。」

  李謹前腳一走,賈蓉獨自面對這晃蕩的屍體,不覺心內發毛。連爬帶滾就關門出去,瘋似的跑回自己房間蒙頭大睡。

  而「兇手」李謹回了西府,見晴雯靠在床邊等的他睡著了,天又涼。

  徑直抱了她入床,笑道:「培養了那麼久感情?總該入味了吧。」

  晴雯忽的睜開美目,見李謹抱著她,四下掙扎:「爺…不行的……」

  「什麼不行?」

  好一陣裹纏、才壓服了晴雯這丫頭。

  話說鳳姐兒自,賈璉被老爺派去平安州後,心中實在無趣。每到晚間,不過和平兒說笑一回,就胡亂睡了。

  期間輾轉反側開始想著李謹在城外的營生。

  若是能參進去,不比放利錢輕鬆安全?於是半推半問身旁的平兒:「你說謹哥兒在城外做了什麼營生?硬生生蓋了好幾間大瓦房,等這起子買賣有了頭,還不得雇個上百千兒的人來,這一年得多少銀子入帳。」

  「只可惜我沒個姐姐妹妹的,不然說什麼也得綁謹哥兒一條腿。你說姨媽家的寶姑娘如何?」

  平兒半眯著眼睛,懶懶的揉了揉睫毛:「奶奶、這會子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在想這些。謹大爺做什麼營生目前還不知道,才承了人家的情,又怎麼好再去,讓謹大爺對奶奶懷了惡。」想了想平兒又說:「姨太太那邊兒也不是沒有為寶姑娘打算。不是在老太太跟前說了幾次金鎖的事。」掩嘴笑了笑。

  王熙鳳哪裡不知、順手伸指在平兒腰上一擰笑罵道:「又沒讓你這小蹄子承人家的情,你倒先說起我的不是了,我怎麼噁心他了?呸…」一面翻正了身子躺著說:「我這姑媽也就眼淺,寶玉雖好。哪有謹哥兒前途好。」

  「倒不是我不疼寶玉,眼下一比較,咱們家這寶貝。也就沒什麼好炫耀的了。」不知不覺已交三鼓。兩人合棉睡了。

  只聽得二門上傳事雲牌連叩四下,將鳳姐驚醒。

  「叩了幾下?」

  平兒忙坐起來:「好像四下。」

  「不好了!」鳳姐一下清醒來,忙讓平兒替她穿衣梳洗。

  一會,有丫鬟急著跑來說。

  「東府那邊珍大爺吊死了。」

  鳳姐聞聽,嚇了一身冷汗,出了一回神,來不及想發生了什麼。忙登了繡花鞋往榮禧堂趕。

  卻說東府亂成了一鍋粥,沒個理事成。尤氏聽說、哭的雙眼通紅,抱著秦可卿泣不成聲。

  秦可卿也是一吃驚,方想起午時李謹說的話來。

  說不得也要演戲一場,掩淚陪著尤氏傷心起來。

  賈蓉跪在尤氏面前掩淚說:「原晚上老爺還和謹哥兒好好的吃酒談生意,到了後半時。謹叔叔大醉,把朝廷消息不小心露了出來。老爺大驚大醉之下,呆了半響。我便扶老爺去躺著,送走叔叔。」

  「回來時,老爺又打罵我一頓,讓我滾、我就回了屋子覺去。哪裡曉得老爺他就……老爺……」說著賈蓉掩淚大哭起來。

  這裡頭沒幾個明白人,只知道賈珍死了。

  而西府這邊,至鴛鴦給老太太說了情況、老太太連覺也睡不下。忙讓人去喚賈政、賈赦起來。在讓人去東府把賈蓉早來說請楚。

  倒底什麼事?東府珍大爺就沒了,這可不是小事。而是賈家的族長,且又命人連忙去告訴城外的賈敬回家主持。

  「爺,你弄疼我了!」晴雯推了推李謹,這大腿實實壓了她一時辰。聽府上敲鑼打鼓的。忙坐起來給他穿衣。

  李謹揉了揉眼睛,把她拉下來抱著說:「天冷、起來可壞了身子。有什麼大事,又不管我們什麼事,總歸是有人去處理。」一面想著、該把晴雯賣身契給拿過來。

  「謹大爺~老太太那邊還請謹大爺過去幫幫忙,說個清楚怎麼回事。」門外忽然想起賴大管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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