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白嫖怪

  「李大人罵的真是痛快,我也最看不起這種裝清高的官,天下女子多的是,我家中有個妹妹,身材豐腴秀美,長的福氣一瞧就是能生兒子的。」江二郎一面伸手,想摸他的臉,關心道:「李大人的傷可要緊。」

  李謹揮手道:「一點小傷何足掛齒。」露出一副色迷心竅的模樣,「你家妹子?」,「且先不說,咱們去喝幾杯,尋幾個小妞開心開心。」

  這一連數日,皆和鹽商子弟混在一起吃喝豪賭。四大總商,和鹽官打聽數日,周邊附近並無大量兵馬,這才放心。

  看來武衛司李謹說話不假,真是一人下來提親的,並無什麼其他事情。眼下又和林家鬧翻了,試探下能否拉攏。

  江二郎回家得意道:「兒子已經和李大人趣味相投,李大人三月十七生辰,不若兒子請他來家中做客。李大人還對三妹有興趣,沒準能結成親家。十七日在為李大人賀壽。」

  江愧呷了一口茶老練道,「先請來家中一坐,看看再說。」仍然警惕事事小心。

  三月十五

  李謹和江二郎等鹽商子弟混了十天,放飛自我。才讓這群二世祖信任放鬆下來。終於被邀請去家中做客。打發來順在客棧中,自個兒獨自去赴宴,帶著賀禮。

  三月底左右,武衛司人馬應該能到,還得混十天真是煎熬。

  「李大人,這邊請。」江二郎在前邊帶路,身後跟著十幾個鹽丁。江家宅院,嗤。果然是吃鹽肥起來的家族,且不說比王府,至少京中勛貴人家也不過如此。進入儀門,又是一排家丁,路過花園魚池。李謹隨意一瞧,池裡閃閃發光之物,竟是金銀。池中假山用上好白玉雕琢。這還只是其中一處風景,不必細說。

  於是停下腳步,指著魚池說:「江二兄家裡的魚池可謂真不同啊。」

  「不過點綴之物。」江二郎滿是得意,領著李謹往會客廳走。江愧早在裡間等候,見人進來忙笑著上前恭敬道:「小民江愧見過李大人,李大人能來府上做客,蓬蓽生輝啊。」

  「客氣,我與令郎一見如故,倒來打擾,在揚州逗留數日正巧領略下風光。」往旁邊坐下,丫鬟們奉茶來。

  他把屋子掃了一眼,琳琅滿目,前朝古董字畫,隨處可見。閒暇的呷口茶,江愧拍手喚來丫鬟:「快去備酒席。」片刻,江二郎讓兩個家丁,從隔壁端著一個金盤出來,上面摞滿了金條。需兩個家丁才不顯吃力抬出來。

  江愧指著金盤裡的幾十根大黃魚,笑道:「李大人初來揚州,吃喝怎麼少得了花銷,小小敬意。」

  李謹毫不客氣,拿起一塊黃魚在手頭掂了份量,眉開眼笑:「江先生好客,我便卻之不恭。」

  這小子還真不像鹽官們,客氣都不曉得表現。

  見李謹收下,江愧由心而笑,捋著幾根鬍鬚認真道:「聽聞李大人還未娶親,小女待嫁閨中。不知可有福氣。」命人喚來江家三小姐,李謹表現出期待眼光說:「揚州養人,府里姑娘定是美若天仙了。」

  江愧謙虛擺手,呵呵笑道:「不過是略有富貴之相。」

  江二郎接著說:「這幾日就由我帶李大人四處領略揚州風光。」

  幾個丫鬟並婆子領著,三小姐來。

  李謹登時傻眼了。

  半天擠出乾巴巴的笑聲,「果然是豐腴秀美。」

  心裡暗罵:我信了你滴邪,龜孫子不是人。

  江家三小姐,綾羅綢緞裹身,豐腴秀美的身材被綢緞擠出一圈一圈似藕的模樣。拿著帕子遮臉,也擋不住一張井口圓臉,一片羞紅。用雙睡迷似的眼睛,滿意的看了他幾眼,羞怯跺腳說:「爹,女兒進去了。」

  三小姐,你倒是把眼睛睜開啊!

  這胖的,眼睛都看不見。

  在看看江二郎,一個瘦的竹竿似的,一個養在內宅成桶了。到了擺膳時,江家父子又招來四五個長相不錯的女子服侍。

  李謹毫不客氣,左擁右抱。

  林家拒婚、李謹大鬧事件在揚州了散開,不表現自然一點,怎麼說的過去。江家父子更是大喜,直言要送幾個美婢。

  李謹拒絕道:「美意收到就行,不必帶回。再下常年在武衛司忙公物,哪有時間寵信她們,豈不糟蹋。」抬手捏了捏旁邊美丫鬟的小臉,又餵另一個吃酒,小手不正經在丫鬟手臂上滑行。

  江愧父子心思涌動,再三美言他年少有為,立即說:「聽聞李大人,後日滿十五生辰,這可是大喜日子。就讓我父子,為李大人擺宴。」

  李謹點頭,敲著桌面認肯道:「再下本趕著回去修個園子,江先生既然請客,我也不好推辭。」

  江愧哪裡不懂意思,「李大人壽辰,江某自送上大喜。」

  李謹想了想,「你們揚州靠河的大酒樓在哪,再下喜歡晚上看看江面風景。初來揚州也沒帶帖子,不若江先生幫我宴請其他幾家?」

  江愧疊聲應下,「其他幾位世兄也早聞京中李大人風采,早有一睹為快的打算,一定到場。」

  夜時,江府家丁備來馬車,把李謹送回客棧,黃魚不但親自送來,又塞了銀票。

  江愧滿意喝著茶,「這李謹既然收了咱們家銀子,那就上了賊船。想下也不行了,去通知其他幾家世兄,備好大禮。」著命江二郎去通知,其他幾家得知消息,總算鬆了口氣。

  這武衛司來揚州既然不是公幹,也沒帶兵。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且這人也是貪財好色,更加不懼。

  回了客棧,來順見又是黃魚又是銀票,不由眼前一亮誇讚道:「爺去走了一趟,就帶回金銀滿屋,爺真有本事。」隨即愁雲滿布,攤開手說:「林姑娘…這林大人怎麼能這樣。哪家公子哥兒不吃吃花酒,咱爺這樣的人哪去找。」

  李謹踢了他一腳笑道:「廢話什麼呢,睡你的去。」揉著臉上消散的瘀傷,此事只有林如海和他兩個知道是演戲。林府的家奴丫鬟可不知,偏這群忠心家奴,下死手的拿棍子打他。

  要不是留了七八分力氣,這些林家老奴,不知被自己打斷幾條腿。饒是這般,估計那幾個家奴傷的也不輕。

  到了晚上2點左右,揚州幾乎沒有人家還亮著燈。李謹起身查看隔壁來順,已經睡迷了過去。從包袱里拿出夜行衣,鷹爪勾。從屋頂順上去,直奔林府。

  溜至林如海的房屋,悄聲敲了幾下,林如海翻身起來,警惕問:「是誰。」

  「林大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