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鋼絲球的花語
「好了，你們走吧，跟老婆孩子們告一個別，為今天晚上做好準備。」
高山慎處理完了所以受訪戶，正好，附近有一家會所，他向那一家會所走去。
眾位小弟眼神猥瑣的笑著，隨後正了正臉色，誰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們還能不能活著下來，儘量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吧。
會所內。
一間豪華包廂里，大紅色的沙發上，坐著一位濃妝重抹的老太太，她臉上的粉打的很厚，厚到動作稍微大一點，臉上的粉就在撲撲往下掉。
一眾牛郎，魚貫而入包廂內。
眾多牛郎看向老太太的眼神中帶著驚恐和期待，就像一天之內交了一次公糧，還要交第二次公糧的中年老男人。
值得稱奇的是，眾多牛郎中，長相平平無奇的占了大多數。
這就是扶桑國的特色，因為長期的社會規訓，相比於男性的顏值，來此消費的女性更在乎男性提供的情緒價值。
「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六十來歲的老太太指了其中一位新來的小鮮肉。
小鮮肉用手指指著自己，一臉的驚喜，其餘牛郎一臉羨慕和同情的離開包廂。
老太太向他招手道：「小乖乖，過來過來，讓媽媽好好寵寵你。」
包廂外。
幾位牛郎在小聲議論著。
「太好了，可算沒有被那一位老妖婆盯上。」
另一位牛郎痛苦的夾著腿，他說道：「那一位老妖婆，下手太狠，要不是給錢多，我早就不伺候了。」
幾位牛郎想到老妖婆的手段，紛紛打了一個哆嗦。
這種已經六十來歲，早已經喪失生育能力的女人，他們對床上那邊事，早就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怎麼折騰人。
這和牛郎們遇到了那些年輕的女客戶是不同的，她們有著情感和生理上的需求，六十來歲的女人，心如斧子，那些愉悅的，美好的事情，年輕時，他們早已體驗過，這等年齡，她們還來牛郎店只有一個目的，發泄自己陰暗的欲望。
牛郎們紛紛各自回想著，自己的作案工具差一點被玩廢掉，還有好幾位回憶起，鮑魚的味道，那是腐爛的海鮮味，那老妖婆特意幾天不洗澡，讓他們…
一位牛郎回憶起當天的情景，沒有忍住，臉色一綠，跑進洗手間去嘔吐。
另一位牛郎不忿道：「這老妖婆，是什麼背景來頭？」
「噓，小聲點，那是一介老先生的遺孀。」
「一介老先生？」
一位牛郎大驚道：「楓葉會的一介先生？他不是上一任會長嗎？他早就已經死了二十年，他的妻子還活著？」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穿著白色西裝，手背上有一道刀疤，一副悍勇之氣的男人從走廊走來。
見到男人來，正在吐槽的牛郎紛紛閉嘴，面帶驚悚，像是嚇傻的公雞。
高山慎直直的向包廂內走去。
與此同時，包廂內。
「小甜心，快讓媽媽親一個。」
長相細皮嫩肉的小鮮肉，他一臉的生無可戀，小鮮肉捲縮著腿，一手護住工作道具，一位臉上塗滿了厚粉的老太太對他上下齊手。
老太太在他臉上親著，就像一條狗歡快的對許久未回家的主人舔舐。
小鮮肉臉色僵硬笑著，手臂上不不由自主的泛起雞皮疙瘩。
他表情僵硬的笑道：「姐姐，別摸了，唱首歌吧。」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先是被一推，隨後把門推開一道縫隙的主人，猶豫了一會兒，他把手收回，敲了敲門。
『啪啪啪』
小鮮肉麵露欣喜之色，他說道：「姐姐，有人來了，我去避一避。」
老太太拉住了他，她說道：「你就在這兒待著，哪兒都不許去。」
她對門口喊道：「進來。」
高山慎手上待著一份伴手禮進來，那是一份名貴的羊羹，包裝華麗，上面寫著宣傳語，有美容養顏的效果。
他進來一看，看到包廂內沒有不堪入目的畫面，高山慎鬆了口氣。
他把伴手禮放到桌面上，客氣道：「利佳太太，這裡是我帶的禮物，你的養老卡上，我給你轉了五十萬美金。」
「以後，我可能再也不來，你自己多保重保重身體。」
躲在沙發另一頭的小鮮肉聽到五十萬美金眼珠子轉動，老太太訝然。
楓葉會在關西有五十來年的歷史，會首的變更歷經三代人，傳到她丈夫這裡是第二代，傳到高山慎這裡是第三代。
身為一位極道主婦，老太太當然知道高山慎說這種話代表著什麼。
她嘆氣一聲，說道：「慎，別死了。」
「現在的黑道啊，一代不如一代，不講武德。」
「如果不是承蒙慎你的照顧，像我這樣的老太太，早就被人沉屍到海彎去咯。」
高山慎不多言語，道上的男子，從不婆婆媽媽。
他瀟灑的揮了揮告別。
在高山慎走後，老太太平復了一番心情，她抹了抹眼淚。
而後，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一位男公關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個家庭清潔用品，那是一位拆了包裝的鋼絲球。
男公關一臉同情的看向還不知道自己接下要遭遇什麼的小鮮肉。
他掐媚道：「姐姐，我特意按照你的吩咐，從超市里挑選價格最便宜，質量最不好的鋼絲球。」
老太太拿過鋼絲球，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小迭日元，賽到男公關口袋裡，說道；「有心了。」
她拿著鋼絲球，轉頭，看向還不明白的小鮮肉。
老太太笑道：「寶貝，你知道不知道，鋼絲球的花語是什麼？」
小鮮肉鄒眉，鋼絲球又不是花，哪來的什麼花語。
他搖頭。
老太太舔了舔乾裂的唇瓣，陰惻惻的笑道：「沒事，讓媽媽來教教你。」
……
一家陪酒的會所內。
一位身寬體胖的胖子，坐在一個小圓桌邊，他身後站著兩位面色狠厲的黑西裝男人，一位一身煙塵氣的陪酒女向他撒著嬌。
她胸部蹭著大田正人的手臂，語氣夾夾的說道；「好哥哥，不嘛，不嘛~」
「我才不想去陪那些黑鬼，他們身上臭死了，和他們做過一次，我的陪酒價都會往下跌。」
大田正人無奈嘆息一聲，陪酒女面露喜色，她誤以為自己的撒嬌奏效了。
大田正人扯住她的頭髮，一拉，狠狠往小圓桌上砸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