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光亮的鋼珠在一到三十二位的數字轉盤上跳動,藤井樹靜靜的看著它漸漸停下,手指在背後轉動一圈,無形之風微微拂過轉盤,原本將要停在27號的鋼珠又推了一把,向前滾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恭喜您,13號,賠率三十倍,獲得三千點積分。」
女荷官笑著遞還金卡,藤井樹接過後,點數轉盤的附近,也來了十幾位賭客。
「真的假的?運氣這麼好嗎?」
「他會不會和這裡的傢伙是同夥,來騙我們下重注的吧?」
「不管了,看他等會下什麼,我跟十點試試。」
這些賭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藤井樹卻不在意,他上船的目的,是弄清楚誰特意給自己送的信,以及收割一些妖怪的屬性點或源卡,順帶賺點外快。
「三千點,全押13號,繼續。」
再次押上全部身家,對面女荷官的笑容僵硬起來,要是再中的話,可就是九萬點了,一點積分價值一萬円,九萬點積分相當於九億円,以往的勝者也大多就這個點數了,而現在賭局開始才不到五分鐘。
「我下十點,13號。」
「三十點,跟注13號。」
「五十點,也押13號。」
這時賭客瞧出藤井樹的手段非常,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有信心控制點數的,但這種機會不跟注就是傻子了。
「呀咧呀咧,讓我來吧。」
一位穿著貼身褐黑旗袍的高挑女子,臉上蒙著黑紗,手持摺扇,款款挪動水蛇腰,替換下女荷官。
「這位客人,點數到了五萬以上,就要進貴賓室下注了。你,準備好了嗎?」
面紗女子特意提醒了一句,仿佛她認定藤井樹能贏。
「儘管開盤吧,我有奉陪到底的覺悟。」
藤井樹嗅到一股異香,感覺似曾相識,卻又無法判斷具體是誰。
「那麼,買定離手,13號下注三千點,開盤。」
面紗女子輕笑一聲,用手中摺扇推動轉盤,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小的鋼珠承載著萬鈞之重,在分劃明確的數字方格前跳動,最終一頭落入13號的前一格12號。
「啊!輸了?」
「還好我只下了十點,這小子可慘了,輸光了。」
「看來之前只是他運氣好啊,真倒霉,我跟了五十點,五十萬円啊!」
賭客們臉色各異,藤井樹卻不為所動,放在背後的手指攪動,一陣勁風湧起,將眾人的頭髮吹亂,而轉盤上的鋼珠,前移了一位數字。
「13號,賠率三十,所獲金額,九萬點。」
面紗女子揮開摺扇,掩住口鼻,那股勁風颳過,卻掀不走她面前薄薄的一層黑紗。
「請吧,貴賓室的遊戲,更刺激。」
她戴著長袖黑天鵝絨的手套,落落大方的抬手示意,藤井樹拿起已經有九萬數額的金卡,不管身後那些興奮又遺憾的賭徒,跟她邁上通往二樓的台階。
「理子小姐,是看上這個人類修行者了嗎?」
航海室里,通過一汪水幕偷窺全局的船長霍克,說出自己的猜測。
「估計到最後,連骨頭都不會剩吧,可惜可惜。」
同為雄性,他有點替藤井樹惋惜起來,這位人類修行者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能成為唯一倖存勝者的。
登上盤旋的樓梯,推開紅木的全尺寸大門,藤井樹在戴著面紗的蛇喰理子引路下,在貴賓室的長桌一端坐下。
「玩撲克沒有問題吧?這位客人。」
蛇喰理子抓起一盒尚未拆封的撲克,用塗染鮮紅的指甲劃開塑封,這副撲克背面空白一片,沒有任何圖案記號,看樣子是很難出千了。
「規則很簡單,用德州撲克的花色大小分勝負,每個初始放兩張牌,然後根據牌面決定是否跟注,每局底注一千點,也就是一千萬円,每三局重新洗牌發牌輪莊,手牌上限為五張,屆時強制開牌。」
「如果籌碼只剩一千點或不夠跟注,也將強制開牌。」
蛇喰理子將撲克放在桌面上,介紹起規則,並沒有德州撲克的複雜,她和他才兩個人,也玩不出那麼多的玩樣。
「女士優先,你先來吧。」
貴賓席的兩名紅旗袍荷官,從角落清點出九十枚面額一千的綠色籌碼,放置在藤井樹身前,而蛇喰理子的面前,卻是堆積了數倍的籌碼,如同一座小山。
「那你可要當心了,注意別輸個精光。」
蛇喰理子微微笑,握住那副撲克,雙手快速的洗牌,打亂原本的順序,洗好後切掉一半,只用下半部分發牌。
一人兩張牌,藤井樹丟出一枚價值一千點的籌碼做為底注,掀開兩張底牌。
方塊四,梅花十。
有點背啊。
他面上不動聲色,一張大牌都沒有,也不是連號或者對子,棄牌是最好的選擇。
「加注三千點,伱要跟嗎?」
蛇喰理子直接扔出四枚一千面額的籌碼,看樣子很有信心。
「跟注,發牌吧。」
藤井樹沒有遲疑的下注,哪怕他的牌面並不好,輸掉概率極大。
紅桃七,還能更差勁一點嗎?
他看過牌後,馬上合起,用手指敲打桌面。
新的手牌由莊家蛇喰理子發出,這位戴著面紗女人展顏一笑,發出悅耳的銀鈴笑聲。
「再加三千點注,我的牌不錯。」
她將一對黑絲長腿翹在桌上,裙底的風光被緊緻的大腿夾住,腿型筆直圓潤,可以讓人玩上一整年也不會覺得膩。
藤井樹卻沒有心情觀賞,他嘆了一口氣,選擇棄牌。
「第一局就輸,可不吉利啊。」
蛇喰理子掀開自己的三張牌,兩張不同花色的對六,一張黑桃a,怪不得那麼有自信。
「呵,我才輸掉四千點積分,這才剛開始呢。」
冷笑一聲,藤井樹不在乎的回答,手伸向風衣內側,解除巽風獸源卡。
該用那張源卡作弊呢?
藤井樹還剩下兩張源卡,稍微猶豫了片刻,抽出風衣內襯口袋裡靠內的一張。
「紙付神:力量3點,體質3點,敏捷3點,技能:控紙術(改變紙張形態,可硬如精鋼,柔若流水,長短變化,妙用無窮)。」
印有一位白衣長袖披髮人物的源卡,化白光流入體內,藤井樹掀開第二局的手牌,苦著臉選擇棄牌。
一張梅花三,一張黑桃九,他的手牌展示後,的確比蛇喰理子的要小。
「又輸一千點,下回合來幾張好牌吧。」
藤井樹扔出底注一千籌碼,故作不甘的說道,第三輪發牌開始。
紅桃a,方塊q。
這兩張手牌不小了,藤井樹掀開後立刻蓋好,扔出三千點籌碼。
「有好牌了嗎?只可惜我的運氣也不錯,跟注。」
蛇喰理子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輕笑著拋出三枚一千面額的圓片。
第三張到手的是張紅桃五,藤井樹故意皺起眉頭,把牌壓下。
應該改成哪張呢?千萬不能和已經亮出過的牌面重複,也不能和這位女士手裡的牌一樣,否則就漏陷了。
猶豫之間,蛇喰理子推了一疊籌碼進入桌面公共區,似乎是勢在必得。
「莊家下注,五萬點,是否跟注。」
旁邊的紅旗袍荷官清點完籌碼數目,問向藤井樹。
「我跟注,五萬點,五億円。」
藤井樹當下不再猶豫,開了這麼強的掛,沒有退讓的道理。
第四張牌發出,藤井樹沒有掀開,而是主動又加了一萬點籌碼。
「看來,你對自己的前三張手牌,很有信心啊。」
蛇喰理子咬起指尖,黑面紗下的臉頰浮現潮紅的色澤,剛觸碰唇間的手指從上滑落,沿著下巴、玉頸、胸口,直到小腹下方才停下,劃出一個圈。
「跟注一萬,還剩最後一張牌咯。」
她輕描淡寫的玩弄堆疊的籌碼,每一枚價值一千萬円,在她掌心,卻顯得不再珍貴,更有價值的,應該是她本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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