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記住本站域名」王珪想了想說道:「臣就和魏王殿下去一趟。」
李泰神色欣喜道:「那本王現在就去叫人準備!」
很快,李泰和王珪換了一身便裝,來到醉仙樓外。
此人就是張頓?李泰看著醉仙樓的櫃檯處,一個青年正低著頭看書,冷哼了一聲,隨即看著王珪,小聲道:
「王夫子,我父皇和母后,一直瞞著張頓,沒告訴他真實身份。」
「我們此次過來,也不能讓他知道咱們的身份。」
「老夫明白。」王珪撫著鬍鬚,微眯著眼眸遠遠看著張頓,說道:「殿下,臣和你進去,就是用食而已。」
李泰點了點頭,帶著王珪走入醉仙樓。
張頓看著一老一少走了過來,放下手中的書,笑著道:「兩位客官,想吃點什麼?」
王珪上下打量著他,見他沒有讀書人清高的樣子,皺眉道:「你這個跑堂,當的倒是像樣。」
張頓神色一怔,這老傢伙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搖頭道:「我在醉仙樓做事,沒點樣子,店家不扣在下工錢?」
「不成體統。」王珪冷哼了一聲,這樣的人也想做大唐公主的夫子?
老傢伙陰陽怪氣上癮了?張頓歪頭看著他,剛見面就這般態度,他們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找茬的?
李泰看著張頓眼眸中閃爍的狐疑之色,輕咳了一聲道:「你們這裡有什麼菜餚,就都上來一些,聽聞你醉仙樓的飯菜不錯,我們過來嘗嘗。」
張頓點了點頭,攤開手掌道:「兩位先坐下稍等片刻。」
此時過了飯點,醉仙樓大堂中見不到人,李泰和王珪隨便找了一張几案坐下後,看著張頓跑向後廚,王珪冷聲道:「這種人,焉能作為公主的夫子?」
「王夫子說的是。」李泰肅然點了點頭,心中險些笑開花。
他巴不得王珪對張頓的印象越差越好。
很快,張頓空手走了過來,對著李泰、王珪拱手道:「兩位郎君稍等,後廚已經開始做了,三菜一湯如何?」
「可以。」李泰嗯了一聲,看著張頓轉身就要去櫃檯處,他不由看向王珪。
王珪忽然道:「小郎君,最近你在長安城風頭正勁啊。」
「有嗎?」張頓腳步一頓,轉身訝然看著二人。
王珪攤開手掌,讓他坐在對面。
張頓隱隱感覺這兩位壓根不是來吃飯,而是衝著自己來的,想了想便坐了下來。
王珪面無表情望著他,淡然道:「小郎君,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出風頭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受教了。」張頓拱了拱手道。
王珪繼續說道:「小郎君,可曾讀遍聖賢書?」
張頓沉吟道:「讀的差不多吧。」
「大言不慚!」王珪嗤笑了一聲,「老夫問你的不是讀沒讀過聖賢書,而是讀沒讀遍,一字之差,謬之千里!」
「聖賢之作,你敢說全都讀過?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老傢伙吃火藥了?張頓愣愣的看著他,印象中好像也沒得罪他,頭一次見面,這麼大火氣幹什麼?
他誰啊這是?!
王珪繼續問道:「剛才老夫看你拿著一本書,那是本什麼書?」
張頓目光幽幽看著他,「一本詩賦。」
王珪撫著鬍鬚,「這麼說,小郎君還會作詩了?倒是讓老夫刮目相看了。」
「不知小郎君可曾做過什麼詩賦,能否念出來,讓老夫欣賞欣賞?」
「晚輩還真有一首詩。」張頓面帶微笑道:「這首叫做《貪杯》。」
「寫酒的?」王珪淡然道:「你且念給老夫聽聽。」
「張老弟,你怎麼跟食客坐一塊了?」
就在此時,胡廣拿著帳本,帶著胡渠荷走了出來,顯然在後廚教授胡渠荷怎麼記帳,看到張頓坐在一老一少對面,登時神色一怔。
張頓抬手指了指面前的王珪,一臉無辜道:「這位前輩想聽我吟詩。」
聞言,胡渠荷登時豎起了耳朵。
胡廣訝然道:「張老弟你還會作詩?那老兄得聽聽,渠荷,你不是也喜歡作詩嗎,擱這也聽聽。」
「好!」胡渠荷神色欣喜道,父親的話正中她的下懷。
王珪擰著眉頭看著胡家父女,果然是商賈之流,沒有讀書人的矜持!
不再正眼看他們,王珪望著張頓,頷首道:「小郎君,你可以開始了。」
「前輩聽好了。」張頓笑了笑,手指一邊輕輕敲擊著桌面,一邊開著嗓音道:「《貪杯》。」
「一杯兩杯三四杯。」
「五六七八九十杯。」
「千杯萬杯無數杯。」
「扶著牆角吐成堆。」
聲音落下的剎那,整個醉仙樓鴉雀無聲。
「……」
胡渠荷目瞪口呆的看著張頓,你這是在作詩?有這麼作詩的嗎?
胡廣砸吧了一下嘴,這首詩還挺形象,喝了這麼多,換個人按這種喝法也得吐!
李泰擰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張頓,會賦這種詩的人,父皇和母后究竟看中他什麼了?
「就這?」而此時,王珪愣然問道。
「在下不才,就這。」張頓面帶微笑道。
王珪呼吸都變得紊亂了幾分,氣的差點拍案而起,簡直有辱斯文!
陛下和皇后娘娘究竟怎麼回事,怎麼就想著要這種人來擔任公主的夫子?!
他配嗎?!
王珪臉都黑了幾分,罵人話都到嘴邊了,硬是被他給咽了回去,目光望著張頓,忽然拍了拍手掌,道:「小郎君的詩賦,讓老夫又得刮目相看了!」
「是嗎?」張頓臉上笑容不減道:「在下不僅會作詩,還會作畫呢。」
王珪盯視了他幾秒,道:「可否給老夫欣賞欣賞?」
張頓點頭道:「可以!胡兄,麻煩幫我拿紙筆過來。」
胡廣張了張口,總覺得他這樣做,是在被面前的一老一少看笑話。
但見張頓投來一個眼神,胡廣頓時心領神會,說了一聲等著,便起身去取。
很快,筆墨紙硯被他拿來放在張頓的面前。
張頓握住墨條在硯台中研墨,等墨汁出來後,拿起毛筆蘸足了墨汁,笑吟吟說道:「在下作畫,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快!」
王珪問道:「有多快?」
張頓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毛筆,道:「在下的畫,已經畫好了。」
王珪:「???」
李泰:「???」
胡廣:「???」
胡渠荷:「???」
看著一塵不染的白紙,王珪忍不住道:「你作的畫呢?」
張頓面帶微笑道:「你先說快不快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