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胡廣拿醉仙樓當嫁妝,娶胡廣的女兒當妾?
跑這空手套白羊來了?
張頓饒有興味的看著沈慎行,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歪門邪道倒是學的挺多。Google搜索
胡廣的女兒,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
看著胡渠荷臉上的難以置信神色,張頓暗暗搖頭,這個傻丫頭,以為是幫忙,現在倒好,越幫越忙!
這樣胡廣怎麼下台?
她自己怎麼下台?
「沈公子,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胡渠荷回過神來,俏臉上布滿驚怒,來之前明明談好的,自家父親出醉仙樓,他出錢買。
現在卻變成這樣!
沈慎行嘴角微微翹起,面帶微笑看著胡渠荷道:「渠荷小娘子,你不覺得在下這個提議更好?」
「你們胡家,一介商賈而已,能登的什麼大雅之堂?」
「且不說別的,就說你『天下第一才女』的身份,還不是因為你有點姿色?那些讀書人是為了追捧你,才這樣叫你,背地裡怎麼叫你,你知不知道?」
「商賈之女,在他們眼裡,還不如箐樓的倌人。」
沈慎行豎起一根手指,笑吟吟道:「但現在不一樣,只要答應了我的提議,你成了我的妾室,你們胡家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不要說了!」胡廣見他如此羞辱胡渠荷,忍不住暴怒道:「沈公子,醉仙樓我胡廣不會賣,我胡廣的女兒,也不會嫁給他人為妾,你可以走了!」
沈慎行雙手背在身後,搖了搖頭,「來都來了,讓在下這麼回去,范陽沈家的臉往哪擱?」
「胡店家,我是為了你們胡家好,才有了這個提議,若不是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你以為在下有心思跟你說這些?」
「你胡廣幾斤幾兩,還用別人說?」
沈慎行揚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笑吟吟道:「我沈家不一樣,沈家在范陽是郡望,僅次於盧家。」
「在這長安城,我沈家的生意,還有影響,也非你一個商賈能比。」
「朝堂上,你認識幾個人?戶部的金部劉主事,度支部的章主事,是我沈家的常客。」
「前些時日,這兩位主事,還與我父親推杯換盞。」
「再有就是五姓七望,」沈慎行目光戲謔看著胡廣道:「五姓七望,不用我說,你也聽說過。」
「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我父親也見過,你見過他們嗎?」
見過啊,他怎麼沒見過,前些天我還帶著胡廣,去那七位家主面前攤牌了。
張頓笑容玩味的看著一臉傲然的沈慎行。
「你沈家是厲害,我胡家可高攀不上,也不想高攀!」胡廣語氣不耐煩道:「你趕緊走,從哪來回哪去,再不走,我胡廣說的話可就難聽了!」
沈慎行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一抹惱怒,「胡廣,你簡直不識抬舉!」
「怎麼回事啊?」就在此時,遠處響起一道困惑聲,「好端端的,大清早怎麼擱這吵起來了?」
聞言,眾人回頭望去。
兩個中年人一臉好奇的走了過來。
沈慎行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他們。
這不是他剛才說的金部劉主事和度支部章主事?!
他們怎麼來了?
沈慎行想要拱手,忽然聽到胡廣語氣不耐煩道:「這裡沒你們的事,回你們的後廚去!」
「……」沈慎行臉上的神色僵硬住了,剛要拱手的手掌更是懸滯在半空。
劉金部、章度支楞了一下,隨即紛紛納罕看著他。
「大清早的,你哪來這麼大的火氣?」
「就是,有火氣你給旁人撒啊,你往我們身上撒幹什麼?」
說著,二人罵罵咧咧的望著醉仙樓後廚而去。
沈慎行張了張口,震驚的看著他們走入醉仙樓的背影。
你們兩個可是戶部二曹的主事啊,被一個商賈這麼呵斥,竟只是罵罵咧咧兩句?還聽他的話,去了後廚?!
一時間,沈慎行感覺腦子有點亂,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你走不走?」而此時,胡廣看著沈慎行呆立在原地不動,雙手叉腰怒聲道:「你要是不走,我可派人轟你了!還有我告訴你,以後離我家渠荷遠一些,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胡渠荷眼眶通紅的站在旁邊,咬著嘴唇看著護犢子的胡廣,欲哭無淚。
本想著要幫父親一把,結果沒想到臨頭來,卻是父親護著她。
站在胡渠荷身後的女婢胡朵,對胡廣也是刮目相看。
面前的沈慎行,就算是胡渠荷,也不敢如此不恭,可是胡廣卻不一樣,為了女兒,袖子都擼起來了!
沈慎行嘴角抽搐了幾下,只感覺有些進退兩難,話都說出去了,現在轉頭就走,面子往哪擱?
可是剛才那兩個人,確實是劉金部和章度支啊!
兩個朝堂大臣,竟然聽一個商賈的話。
這個胡廣有些不簡單!
「怎麼了這是?大老遠就聽到吵吵。」
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眾人聞聲望去,就看到七個老頭拄著拐杖,身穿錦羅綢緞製成的衣衫,一臉好奇的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沈慎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這不是五姓七望的七位家主嗎?!
「沒你們的事——」胡廣再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但看清楚他們是誰後,登時愣住了。
誒,這七位家主怎麼來了?
崔昭走在最前面,拄著拐杖笑吟吟道:「胡店家是遇到難題了?有什麼難題,跟老夫說說,老夫能幫到你的,儘管吩咐。」
「也不是什麼大事。」胡廣趕忙道。
崔昭一笑,然後瞅了一眼沈慎行,直接略過,看向了胡渠荷,露出恍然神色,說道:「這位是令嬡?老夫早就聽說,胡廣的女兒是天下第一才女,今日一見,果然才貌雙全。」
「老夫今日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貴重東西。」
說著,崔昭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走到胡渠荷身邊,笑著遞給她道:「這塊玉佩,你收著吧,就當是見面禮。」
「老夫也一樣。」崔恭笑吟吟同樣摘下玉佩,遞給她道:「這個你收著。」
「巧了,老夫這也有一塊玉佩。」
「哈哈哈,巧了不是,老夫這裡也有。」
「老夫現在身上也就這塊玉佩值錢,給令嬡當見面禮了。」
「早知道今日令嬡會來,我們七個老傢伙來的時候,就備好禮了。」
盧閔、鄭達、王廓、李尊、李虞五個老頭,笑著也摘下腰間的玉佩,遞給了胡渠荷。
胡渠荷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目光求助的看向胡廣。
胡廣輕咳了一聲道:「都是長輩給你的,你就收著!」
聽到這話,胡渠荷將七塊玉佩交到胡朵手裡,讓她拿著,旋即對著七位家主欠了欠身子,道:「渠荷多謝幾位長輩。」
七位家主拄著拐杖,笑吟吟點了點頭。
咕咚!沈慎行面容蒼白,喉嚨攢動了一下,只覺得四肢冰冷。
這是醉仙樓?
怎麼跟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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