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李二心裡默默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此時,程咬金捂著腫脹的臉頰,被李君羨攙扶著走過來,看到李二投來的關切目光,苦笑著道:
「他有這麼好的身手,陛下你怎麼不提前告知臣一聲啊,臣若不是選擇裝暈,這會兒已經死他手裡了!」
「如果不是你動手,朕也不知曉他身手如此了得。」
李二揉了揉額頭,感覺到剛才的酒勁又上來了,「你們幾個跟著朕一塊回宮。」
————
太極宮,立政殿。
長孫皇后難以置信的看著回來的李二,以及站在他身後的房玄齡、程咬金,道:「陛下,你出去不到半個時辰,考驗完了?」
李二苦笑著將在張頓家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告知給她。
長孫皇后吃驚道:「他這麼厲害?連程知節都打不過他?」
「臣何止是打不過。」程咬金揉著腫脹的腮幫子,無奈道:
「臣能感覺到,那個張頓沒有用全力,如果他全力對付臣,臣恐怕當時就死了。」
長孫皇后看向李二道:
「張頓有如此身手,若是上了沙場,必是一員猛將。」
「而且他還能釀造出如此烈的酒,若是放在東市、西市售賣,必定能日進斗金。」
「二哥,麗質眼光不錯啊。」
李二嗯了一聲,「不錯,這個張頓,確實有些本事。」
長孫皇后擰著眉頭道:「但是,征戰沙場終究危險,萬一讓他上了戰場,一旦出事,麗質怎麼辦?」
說完,長孫皇后看向李二,「二哥,你這一趟等於是無功而返啊。」
「是朕大意了。」李二嘆了口氣。
喝酒誤事啊!
如果當時沒有喝張頓自釀的酒,也不會差點喝暈過去。
可是轉念一想,也不能全怪自己,誰能想到那酒竟然會烈到那種程度。
長孫皇后想了想,道:「二哥,明天妾身親自去。」
「妾身要親自去考驗考驗張頓。」
李二微微頷首,「朕跟你一塊去?」
「好。」長孫皇后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在宮裡吃過午飯以後,李二和長孫皇后,換了一身便裝。
坐著馬車來到永陽坊內,長孫皇后撩開車簾,看到張頓的家,頓時鼻子一酸,大半年來麗質就住在這麼破舊的地方?
砰砰!李君羨走到門口,重重拍了拍門。
當大門打開,張頓身穿一襲青衫,見李二又來了,訝然道:「二叔來了?這位是二嬸?」
然後看向長孫皇后,張頓神色一怔,總感覺面前這個女人有些面熟。
長孫皇后目光古怪看了一眼李二,李二輕咳了一聲,沖她使著眼色。
長孫皇后面不改色的走下馬車,問道:「你就是張頓?」
「見過二嬸。」張頓微微作揖道。
長孫皇后點了點頭,「還算俊秀,配得上我家長質。」
張頓笑了笑,攤開手掌道:「二嬸謬讚了,裡面請。」
走入屋中,長孫皇后坐在胡凳上,看著張頓道:「妾身就有話直說了,此次跟你二叔過來,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我家長質的如意郎君。」
「說句心裡話,看你的第一眼,妾身覺得你配得上長質。」
「可是,婚姻乃是大事。」
長孫皇后語重心長道:
「長質出生在書香門第,他的父親,在朝為官,她的娘親,更是誥命夫人。」
「而你,是個什麼身份?」
張頓額了半晌,道:「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默默無聞的平頭老百姓。」
長孫皇后輕笑了一聲,「誰不是從平頭百姓過來的?上數三、五代,說不定都是種地的。」
「你不要妄自菲薄。」
「聽你二叔說,你會釀酒,釀的酒很烈,放在東西兩市售賣,必定很受歡迎,以後你還缺錢?」
「這就是一種才華。」
長孫皇后讚賞道:「如果長質跟著你,豈不是要享一輩子福?」
張頓望著「二嬸」,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她的話聽著讓人很舒服。
「可是,妾身剛才說了,長質的爹爹,在朝為官,她的阿娘是誥命夫人。」
長孫皇后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錢這東西,終究是俗物,長質的爹娘,不在乎長質的未來夫君,家裡有沒有錢。」
反正都沒咱家有錢……李二在一旁心裡默默道。
「他們更看重的,是長質未來夫君的才華、品德。」
「你若是才華出眾,品德出眾,長質的父母也會放心把女兒許配給你。」
長孫皇后問道:「張頓,你除了會釀酒,還會些什麼?」
張頓想了想,「二嬸,實不相瞞,我會的東西,有點多……」
聞言,長孫皇后、李二都愣了。
張頓輕咳了一聲,道:「二嬸,要不你出個題?」
長孫皇后沒吭聲,而是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雖然他表現的很謙卑,可說話的時候總給人一種狂傲的感覺。
長孫皇后想了許久問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你會嗎?」
張頓點頭道:「略懂。」
長孫皇后一笑,「所謂字如其人,你寫一幅字吧。」
張頓問道:「字的風格有要求嗎?」
長孫皇后、李二再次愣住了。
「沒有。」長孫皇后搖頭道:「你會幾種,就寫幾種。」
張頓額了一聲道:「那我得寫好久。」
「???」長孫皇后呆呆的看著他,你是怎麼大言不慚說出這話的?
李二嘴角抽搐了幾下,好傢夥,眼前這個張頓,也太狂了。
這天底下的世人,能精通一種字的風格,都能譽滿天下。
可他倒好,說得好像精通好幾種,這可能嗎?
李二暗暗搖頭,年輕氣盛不是過錯,但不能自大啊。
而此時,張頓從書架上拿來筆墨紙硯,將紙攤開放在案牘上,正準備磨墨。
長孫皇后拿起墨條,輕聲道:「妾身幫你研墨。」
「多謝二嬸。」張頓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李二,陷入沉思。
「……」李二眼角直跳,你這眼神什麼意思,嫌我不幹事嗎?
李二走到他身邊,試探性的充當鎮紙一般的幫他按住鋪開紙張的兩邊。
看到張頓投給他一個讚賞的目光,李二鼻子都快氣歪了,你剛才那眼神還真是這個意思?
張頓沒有看他,屏氣凝神起來,等到長孫皇后幫著研出墨以後,蘸著墨汁揮毫在紙上寫下八個字。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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