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頓眸子中帶著戲謔之色,余濤咬牙道:「平康伯,你這是在羞辱我!」
「我是在說事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頓面大微笑道:「若是你太常寺有羈押之權,我絕不會說這話,但你太常寺有這個權力嗎?」
說完,他看了一眼牧擎蒼,淡淡道:「牧家主,余少卿說你有大不敬之嫌疑,無論是真是假,你都得跟我去一趟京兆府。」
「好!」牧擎蒼激動道:「我和我女兒一起去!」
牧擎蒼看得出來,張頓是要保自己,畢竟他不僅是平康伯,還是京兆府少尹。
去了京兆府,余濤想要置自己於死地也不可能了。
「你自己去就行。」張頓目光深邃的看了眼余濤,道:「現在起,沒人敢對你牧家的人動手。」
「平康伯,這不合適吧?」余濤臉色陰沉道。
自己準備了這麼久,就是要借牧擎蒼這顆腦袋向陛下邀功。
牧擎蒼和他女兒真要被帶回京兆府,自己幾個月來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是有些不合適。」
張頓語氣意味深長道:「余少卿,你也跟我走一趟。」
余濤冷聲果斷道:「不去!」
張頓雙手抱肩,皮笑肉不笑道:「說牧家主有大不敬之嫌疑的是你,手握白綾和毒酒的也是你,你若不去京兆府,出了人命,我怎麼跟唐府尹交代?」
余濤神色微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白綾和毒酒,趕忙想要收起來。
然而,張頓動作更快,猛地一個箭步上前,從他手中奪過白綾和毒酒,輕聲道:「余少卿,這兩樣東西,我先替你保管。」
說完,不等余濤回過神,張頓驟然伸出手掌,將他的手臂擰到背後,往上猛地一提。
「嘶!」余濤疼的倒吸了口涼氣,怒聲道:「張頓,你要做什麼!」
「不是說了嗎?」張頓笑眯眯道:「請你去京兆府,你最好配合一些,能少遭一些罪。」
「……」余濤緊咬著牙關,想要掙扎,但手臂傳來的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好!我跟你去京兆府!」
余濤深吸了口氣,怒聲道:「今日你跟唐儉,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一定向陛下慘你們!哎呦!」
張頓故意猛提了一下手臂,笑呵呵的看著吃痛的余濤,投給牧擎蒼一個眼神,便朝著宅院外走去。
二叔他們哪去了?經過庭院時,他看了看四周,困惑發現,此刻不見李二、李道宗、李靖的身影。
不見的,還有那位管家以及余濤府上的兩名溥儀。
算了,先去京兆府再說,張頓暗暗搖頭,不再多想,帶著牧擎蒼和余濤離開牧宅。
等到張頓離開不久,李二背著雙手,目光平靜的走出宅院。
————
京兆府,府衙大堂。
天色漸晚,唐儉穿著一襲官袍,優哉游哉的坐在大堂內喝著茶,看著書。
忽然,京兆府小吏急忙跑來說道:「唐府尹,張少尹來了。」
「誰來了?張頓?」
唐儉猛地抬頭,錯愕道:「他還知道自己是京兆府少尹?」
府衙小吏很是識趣的直接掠過他的詢問,肅然道:「張少尹還帶來了兩個人。」
唐儉好奇道:「誰啊?」
「一個是牧擎蒼,另外一個,是太常寺少卿余濤!」
聽到這話,唐儉眉頭一挑,「牧擎蒼?聽著有點耳熟。」
府衙小吏小聲道:「就是前隋時,辱罵陛下的那位……」
「張頓是要借他向陛下邀功?」
唐儉眯起眼眸,不對啊,他不是這種人。
「余濤是怎麼回事?張頓怎麼跟這種人混在一塊了?」
唐儉撫著鬍鬚,有些困惑,太常寺少卿余濤在朝堂上,聲譽並不怎麼樣,總的來說,就是個會逢迎上意之輩。
府衙小吏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兩個人鬧得好像不愉快。」
那就有可能,是余濤想要拿牧擎蒼當梯子,被張頓撞破了,然後張頓多管閒事,將他待了回來……
唐儉腦海中浮現出畫面,毫不猶豫揮手道:「你出去跟他們說,我不在!」
話音甫落,張頓神色古怪的走了進來。
「……」唐儉愣了一下,旋即瞪向府衙小吏,怎麼你不早說他就在門口啊!
唐儉輕咳了一聲,站起身道:「你怎麼來了?」
「京兆府府衙大堂我不能來嗎?」
張頓沒好氣道:「唐府尹,你是想溜?」
唐儉翻著白眼道:「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我是要回家休息。」
「看到你,我就知道今天是甭想回去了,說吧,怎麼回事?」
「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張頓瞅著他道。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啊,唐儉沉默幾秒,嘆息道:「我就知道,也就余濤能做出這種事,你打算怎麼處置?」
張頓毫不猶豫道:「先關起來。」
「聽你的。」
唐儉點頭,一副當甩手掌柜的架勢,衝著那名府衙小吏道:「你帶兩個人,去把牧擎蒼關入大牢!」
「諾!」府衙小吏趕忙道。
「等等!」
張頓叫住他,肅然對唐儉道:「唐府尹,你誤會我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把余濤關起來。」
「……」
唐儉呆呆看著他,許久才回過神,震驚道:「余濤是太常寺少卿,是正四品官員,你說關押就關押?你瘋啦?」
張頓沉聲道:「有我在,你怕什麼?先把人關起來再說!」
「楊班頭!」
他回頭大喝道。
霎時,楊班頭快步走了進來,抱拳道:「卑職在!」
張頓吐字道:「抓人!」
「諾!」
楊班頭重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放開!我是太常寺少卿!就憑你京兆府,也想抓我?」
沒多久,府衙大堂外響起余濤的咆哮聲:「唐儉,我知道你在裡面,你給我出來!」
「……」
早知道今天就提前回去了,唐儉揉了揉發漲的腦門,站起身走出府衙大堂,看著正抱著柱子死活不鬆手的余濤,訝然道:「這不是余少卿嗎,你不在太常寺待著,來我京兆府幹什麼?」
「唐儉,別裝蒜了!」余濤語氣激動道:「你說實話,是不是你讓張頓抓本官?」
「怎麼會呢。」唐儉搖了搖頭,指了指一同走出來的張頓,道:「抓你,也不用本府尹啊,平康伯也是京兆府少尹,他有羈案犯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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