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渠荷抿著嘴唇一笑,道:「先生說的是!」
是個什麼啊!李麗質心中一急,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記住本站域名
不能帶他回家。
要是帶他去自家家裡,那他還不得懷疑這條路怎麼這麼熟悉啊!
要是自作主張讓張頓看到自己的爹娘,他不得蒙了?
不僅他蒙,到時候自己也得蒙!
甚至父親和娘親,也得愣住。
「就這麼定了!」
正當李麗質想著該怎麼拒絕,張頓認真的看著她道:「等這次回宮復完命,長質,我就跟你回你家一趟!」
「……」
李麗質張了張口,想要拒絕,可是看到張頓眼眸中的堅定神色,就知道現在拒絕。
只會引起他的懷疑!
「那……好吧。」
李麗質想了想,拒絕是拒絕不了,那就只能從父親和娘親那邊想想辦法。
張頓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笑著道:「我得想想我那老丈人喜歡什麼東西,橫不能空手過去吧。」
其實可以的,畢竟你那老丈人,你已經很熟了!
李麗質心中嘀咕著,面對張頓投來的目光,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
而此時,太極宮中。
「哈哈哈哈!」
長孫皇后身穿著一襲鳳袍,剛剛來到甘露殿門口,就聽到殿內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二哥,什麼事這麼開心?」
長孫皇后好奇的走進去,聲音溫和的說道。
「觀音婢,你若不來,朕還打算差人叫你。」
李二喜不自勝,衝著她招了招手,指著手中的奏摺道:「你看看,都是張頓幹的好事啊!」
長孫皇后訝然道:「河東道那邊來消息了?」
這三個多月來,河東道的消息,也源源不斷的傳遞到長安城。
而一直負責傳遞消息的,是杜淹和長孫無忌。
第一次看到傳回的奏摺,長孫皇后都為之揪心,他們一到大總管府,竟險些喪命。
看到有張頓出手,他們轉危為安,長孫皇后才鬆了口氣。
直到後來進展越來越順利,長孫皇后臉上才多出了笑容。
而李二,更是每天都在誇讚張頓辦事得力,誇讚得到了一個好女婿。
「是啊。」
李二笑吟吟點頭道:「還有五天,張頓和杜卿、無忌,就到長安城了。」
他低頭看了看奏摺,忍俊不禁道:「觀音婢,恐怕你想都想不到,朕看的是什麼奏摺。」
說完,不等長孫皇后開口詢問,便拍了拍奏摺,對著奏摺笑罵道:「這些奏摺,全都是吏部送來的。」
「上面寫著,關內道的各縣縣令,全都跑到宮裡,找吏部討要張頓。」
長孫皇后吃驚道:「還有這等事?」
「是啊,你說這幫人,混帳不混帳!」
李二搖著頭,嘴角卻微微勾起道:「張頓在河東道做的事,讓河東道因禍得福。」
「關內道的那些個縣令,聽說了這個消息,就想著希望能把張頓討要過去,讓張頓也幫幫他們所在的郡縣。」
「他們想的倒美!」
李二哼了一聲,道:「如此大材小用,朕豈能同意?此次來宮裡要人的那些縣令,朕都讓吏部的人代為訓斥,趕他們回去了!」
「張頓不僅是朕的駙馬,更是朕手中的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劍!朕想革除弊政,還得靠他!」
說完,李二低頭凝視著奏摺,想了許久,方才緩緩開口道:
「五日後,張頓就要回來了,此次他在河東道立了大功,觀音婢,你說朕應該如何賞賜他的好?」
長孫皇后俏臉上的神色也嚴肅了幾分,道:「二哥,張頓不容易啊。」
幾個字,李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嗯了一聲道:「朕也是這樣想。」
「百官不待見張頓,因為他觸犯了他們的利益,現在的他,在朝堂上就是孤臣。」
「他是孤臣,不要緊!」
「因為,朕就是他的靠山!」
李二眼神堅定,將手中的奏摺放在御案上,輕輕拍了拍,沉聲道:「觀音婢,朕知道怎麼做了。」
長孫皇后臉上露出笑容,將桌上的茶遞給他,輕聲道:「二哥心裡有了主意,妾身就放心了,對於咱們這位女婿,要是二哥不對他好,不用麗質,妾身就第一個不答應。」
「這麼好的女婿,天下難找!」
李二忍俊不禁道:「朕怎可能會對他不好?」
————
翌日,照例要上早朝。
一大清早,宮門口就已經站滿了身穿各色官袍的文武百官。
「聽說了嗎,杜公還有長孫公,他們就快回長安城了!」
「這一趟他們都不容易啊,一去竟然就是三個多月!」
「河東道那邊傳回消息,這次他們在那邊做的事,深得當地百姓的人心啊。」
「我也聽說了,據傳此次他們回京的路上,上萬名百姓為之送行,好不熱鬧!」
「哈哈哈,關內道的那幫縣令,早他們一步來了宮裡,你們猜怎麼著,他們竟然來要人,竟然要那個張頓……」
百官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著。
當有人提到「張頓」兩個字的時候,議論聲戛然而止。
滿朝文武,都沉默了。
張頓,是他們避之不及的人。
但偏偏這一次河東道的事,大體上都是他做出來的。
河東道能因禍得福。
就是因為他!
「你們說……」就在此時,其中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大臣,眯著眼眸盯視著緊閉的宮門,沉聲道:「今日早朝上,陛下會跟咱們說些什麼?」
聞言,眾人更沉默了。
用腦後勺猜,都能猜得出來。
河東道那邊的事,陛下肯定已經知曉,派出去的三位欽差,也馬上就要回來了。
這也意味著,對他們的封賞,今天就會廷議。
杜淹,長孫無忌就不用說了,板上釘釘的有功。
而居於首功的,是張頓!
今天廷議,必然是對張頓的封賞,進行商議!
這是文武百官萬萬不想見到的局面。
他們恨不得給張頓議一個無功!
但是可能嗎?
張頓簡在帝心,真若如此,李二第一個就不答應!
可若是對他大加封賞。
百官心裡又覺得膈應不已。
張頓第一次為官,就是萬年令。
上任做的第一件事,是為一個尋常女子鳴不平。
如果只是鳴不平,那也就罷了。
偏偏他打鬼借鍾馗,長孫無忌受到他的矇騙,上了一個奏本,讓陛下改了大唐律法當中,以銅贖罪的律法!
害的他們這些當官的,現在每天都要提醒家中子弟,做事要小心。
家裡的人,難免不高興。
他們,更不爽快。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張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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