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十幾個豪商按捺著心中的興奮,相互對視了一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Google搜索
雖然不知道張頓口中所謂的驚喜,是什麼樣的驚喜。
但一想是朝廷給的。
那絕對不會差!
為首豪商不再想著討價還價,重重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東西我們就買了!」
「好!」
張頓笑吟吟道,隨即看向杜淹,「杜公,麻煩你跟他們交接一下。」
杜淹站起身肅然道:「沒問題。」
二十萬件的竹具,目前都在寺廟和道觀中放著。
杜淹帶著韓興和王奉以及上百名府兵,帶著豪商們去取貨。
直到下午時分。
杜淹方才帶著府兵回來。
一同回來的,還有一輛輛裝滿錢帑的牛車。
張頓和長孫無忌站在魏州大總管府外迎接,看到一輛輛牛車上押解的錢帑,張頓滿意點了點頭,拱手道:「杜公辛苦了。」
「應該的。」
杜淹撫著鬍鬚,臉上的笑容止不住,道:「這次咱們沒白來啊。」
長孫無忌好奇道:「已經算出來了?這趟賺了多少錢?」
「嘿嘿嘿……」杜淹笑的合不攏嘴。
長孫無忌沒好氣道:「你倒是說話啊。」
杜淹攤開手掌,笑道:「賺了這個數。」
長孫無忌皺眉道:「這是多少?」
杜淹也不賣關子,肅然道:
「一開始張少尹定的價格,是一張竹凳五文錢,一張竹椅,七文錢,一張竹床,能賣十五文錢。」
「後來在張少尹的一番勸解下,每個竹具翻了四倍又二文。」
「算下來,兩萬竹凳能賣440貫。」
「兩萬張竹椅,能賣600貫。」
「竹床,能賣1240貫……」
算到最後,杜淹直接給出數字道:「這一趟下來,咱們一共賺了……七千貫!」
長孫無忌呼吸都急促了。
賺了這麼多?
杜淹同樣一臉興奮,目光灼灼看著張頓道:「張頓,有你的啊!」
「這一趟就賺了七千貫,若是多跑幾趟,多弄出一些竹具,賺的將會更多!」
張頓笑著搖頭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帶著錢回河東道,咱們也能給災民一個交代了。」
長孫無忌微微頷首,他甚至已經想到了,當河東道的災民,看到了這麼多錢,將會是何等反應。
「對了。」
杜淹忽然道:「張少尹,靜法方丈和柳五子道長就在外面,說是要見你。」
「他們來了?」
張頓訝然,對著韓興說道:「韓副將,快讓他們進來。」
韓興應了一聲諾,轉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功夫,便帶著靜法方丈和柳五子道長走了進來。
「貧僧,貧道見過張少尹。」
靜法方丈、柳五子道長滿面笑容,異口同聲行禮道。
張頓笑著回禮,問道:「靜法方丈,柳五子道長,你們怎麼來了?」
靜法方丈認真道:「貧僧前來恭賀張少尹,將竹具全部都賣了出去。」
張頓笑著道:「同喜同喜。」
確實是同喜!
靜法方丈和柳五子道長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收斂起了笑容。
靜法方丈沉聲道:「張少尹,那貧僧寺廟裡的香火錢……」
柳五子道長趕忙附和道:「還有貧道的道觀香火錢……」
合著是來要錢的?張頓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杜淹和長孫無忌,卻見二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分錢……
怎麼能是理所當然的事呢。
張頓臉上笑容依舊,認真的看著靜法方丈和柳五子道長,道:
「你們的意思,是要與河東道災民,爭利嗎?」
靜法方丈:「???」
柳五子道長:「???」
杜淹、長孫無忌也愣住了,偏頭錯愕的看著張頓。
咋個意思,不打算給他們分錢啊?
這件事,他們可沒少出力啊!
靜法方丈率先回過神來,擰著眉頭道:「張少尹,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柳五子道長神色肅然道:「是啊,當初張少尹見了我們,可是說過,會給貧道的道觀,還有靜法方丈的寺廟,增添一些香火錢。」
張頓鬆了口氣,「嚇本官一跳。」
「本官還以為你說的,是要從賣的竹具里分錢呢。」
「……」
靜法方丈、柳五子道長嘴角同時抽搐了幾下。
這話說得,怎麼聽著就這麼不對勁?
按照剛見面時的說法,不就是賣了竹具以後,然後分出一些當做香火麼?
可是,張頓現在的說辭,卻是將他們從賣出竹具的利益中摘出去!
二人沒有吭聲,而是看著張頓,想看看他打算給多少。
「香火錢,自然少不了兩位的。」
張頓笑吟吟道:「靜法方丈,還有柳五子道長,你們這次沒少出力,朝廷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聞言,二人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站在一旁的杜淹、長孫無忌確實心中一凜,目光深邃的瞅著張頓。
張頓仿佛沒有看到二人的目光,繼續說道:「靜法方丈的寺廟,還有柳五子道長的道觀,本官將會各給出一百兩黃金,兩位意下如何?」
一百兩黃金,就是六百貫!
靜法方丈、柳五子道長神色一喜,同時激動道:「足夠了,多謝張少尹!」
「這錢啊,你們拿著。」
張頓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袖子,從袖子中取出兩張早已寫好的紙箋,遞給了他們。
「……」
靜法方丈、柳五子道長面面相覷。
二人驚疑的將紙箋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就見紙箋上,寫著一百兩黃金幾個大字。
靜法方丈氣笑了,「張少尹,你該不會是要告訴貧僧,這是一百兩黃金吧?」
張頓搖頭道:「這是字據。」
說著,他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你看我們三個人,來河東道是像能帶著二百兩黃金的人嗎?」
靜法方丈忍不住道:「貧僧進來的時候,看到那些牛車上,都裝著錢帑。」
張頓皺眉道:「那些錢是給災民的,可不能抵做香火,還望靜法方丈見諒。」
靜法方丈語氣一噎。
站在旁邊的柳五子道長沉默了幾秒,將手中的紙箋揮了揮,道:「張少尹,可是這字據,也不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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