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臧趕忙站起身,肅然說道:「一天編織出的各類竹具,每類有兩萬件左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半個月,竹具總共加起來,大約有二十萬件。」
張頓微微頷首,道:「差不多了,先僅著這些來賣,賣光了給災民們發了錢,河東道災情就能翻篇了。」
聽到這話,坐在府衙大堂內的眾人紛紛站起身走了出來。
馬元規好奇道:「咱們去哪裡賣?」
杜淹沉聲道:「沒有受災的地方,一個是關內道,一個是河北道,就這兩個地方最近。」
張頓點頭,「就往這兩個地方賣。」
說著,他看向馬元規道:「馬總管,你安排一下,即刻將竹具全都裝車,今天我就出發。」
「諾!」馬元規抱拳應了一聲。
杜淹吃驚看著他道:「你一個人去?」
長孫無忌語氣果斷道:「那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老夫跟你一塊去。」
杜淹附和道:「老夫也去。」
「……」
張頓目光幽幽看著二人,你們跟著一塊去,豈不是更危險?
兩個老傢伙。
跟著去能幫上什麼忙啊,二人怕是想著過去看戲!
長孫無忌忽然道:「張少尹,你在想什麼呢?」
張頓輕咳了一聲道:「想著你們的好。」
「……」
長孫無忌眯著眼眸瞅著他,你這樣子,特麼不像啊。
搖了搖頭,長孫無忌不再多想,神色肅然道:「老夫建議是去河北道,河北道那邊,老夫有幾個熟人,去了那裡,老夫也能幫你說上話。」
杜淹凝重道:「河北道那邊,老夫也有熟人。」
張頓想了想道:「那行吧,咱們就一塊去。」
他看向了站在眾人身後的胡廣、李麗質、胡渠荷,道:「胡兄,渠荷,長質,你們留在大總管府,最近比較亂,能別出去,就不要出去。」
李麗質認真道:「奴家聽郎君的。」
「奴家聽先生的。」渠荷也附和道。
胡廣目光幽幽看著他,「不用你說,我也不出去啊,前兩天我出去一趟,碰到災民,災民就叫我胡大善人,然後就伸手要錢,我算是怕了。」
張頓莞爾,「說明你在他們心裡,是真成善人了啊,不然他們怎麼不找別人要?」
胡廣翻了翻白眼,早知道善人這麼難當,打死也不配合你幹這事!
忽然,他心頭一動,神色凝重道:「對了,張老弟,你這一趟前去河北道,可要小心一些。」
「陳家和那些豪紳,這些天都沒什麼動靜,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水。」
「我知道。」
張頓微微頷首,「杜公,長孫公,咱們出發吧。」
「等一等,我呢?」
就在此時,一直沒吭聲的程咬金沒好氣道:「你們是把老夫給忘了吧?」
他大步走到張頓面前,板著臉道:「張少尹,當初你可是跟老夫說,這趟差事由老夫來做,怎麼感覺沒我什麼事啊。」
張頓哭笑不得看著他,「程公,這一趟你就先不用去了,這一趟主要是打通關係,關係打通了,接下來少不了你幫忙。」
明白自己沒被忘,程咬金方才滿意,提醒道:「那行,多帶點兵去啊,現在外面不安寧,別出事了!」
「明白,走了!」
張頓嗯了一聲,揮了揮手,帶著長孫無忌、杜淹朝著府衙外而去。
馬元規辦事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一個個披堅執銳的府兵,在韓興、王奉兩名副將的帶領下,從遠處而來。
同時,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輛輛望不到盡頭的牛車。
二人先衝著張頓他們抱拳,隨即帶著府兵們,開始將二十萬件竹具一一裝上牛車。
這些牛車,全部都是程咬金調集賑災糧時留下來的。
原本是要等到賑災糧不夠了,再去調集時用。
正巧這會兒能用來裝竹具。
兩個時辰後,在韓興、王奉帶領一千名府兵護送下,張頓和長孫無忌、杜淹一起,朝著河北道而去。
————
河北道,位於關內道東面。
治所在魏州,州治在貴鄉城貴鄉縣。
看著貴鄉縣的輪廓,坐在馬車上張頓呼出一口氣。
經過半個月趕路,終於到了。
杜淹撩開車簾,看了一眼車外的官道,一些務農回來的百姓,正扛著鋤頭朝著城內而去。
杜淹沉聲道:「這地方,才像是我大唐應該有的風貌。」
長孫無忌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受災的河東道,跟沒有受災的河北道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他看了一眼張頓,問道:「我們要不要去魏州大總管府?」
張頓想了想,搖頭道:「讓韓副將去知會一聲即可,咱們手裡的事更要緊。」
他們人數過多,如果不通知的話,怕是得被攔在城外。
所以知會一聲很有必要。
但沒必要他們親自過去一趟,畢竟此次過來,主要是為了傾銷竹具,而不是跟魏州大總管府的人打交道。
張頓笑吟吟看著車內的二人,道:「杜公,長孫公,你說的熟人,是什麼人?」
杜淹、長孫無忌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對著他乾笑了一聲。
張頓神色一怔,狐疑看著二人道:「你們別是在誆我吧?」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道:「也不能算誆騙,河北道確實有老夫認識的人。」
「不過……」
他面容平靜的指了指頭頂,「人家是當官的。」
果然,特麼你就是過來看戲的!
張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問道:「杜公你呢?」
杜淹訕笑道:「跟長孫尚書一樣。」
「……」
張頓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們身為朝堂宰相,真要說是在河北道認識豪商,那豈不是自降身份?」
長孫無忌欣慰道:「明白就好。」
你還上臉了?張頓懶得理他,看著韓興和王奉已經到了城門口,正和城門衛說著什麼,沉聲道:「咱們等會進城了,第一要務就是聯繫到城內的豪商。」
「聯繫到了他們,就立即將手中的竹具脫手。」
「聽你的。」長孫無忌毫不猶豫道,「你說怎麼做,老夫照辦就是。」
杜淹閉著眼睛,在一旁搖頭晃腦的掐著手指。
張頓看他這副模樣,不由神色一怔,錯愕道:「杜公,你擱這給咱算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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